悠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原本以他的預期來說的話,白石麗恐怕還需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夠走出心結的。
可如今,這才幾天的時間啊?白石麗就表現的像一個沒事人。當然悠真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姐她也只是‘像’一個沒事人,而不是真沒事了。
“可是,誰來解釋一下,我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麼回事啊!”看着眼前的一幕,悠真在心底有些費解的喊到。
悠真現在所處的場地,是獅子王學園一年級教學樓中的家政課的活動教室中。而他面前三個忙活着的青春洋溢的少女中,赫然就有他家的便宜師姐白石麗。
悠真到現在都沒有明白,爲什麼她們三個會找上自己。但有一點,悠真他卻是瞭解的,那就是眼前的這三個傢伙找自己的目的。
“雖說我是有練着以藥理入道的烈山水晶體沒錯。可是我也用不着要效仿烈山氏遍嘗百草一般,專門跑過來爲你們試毒吧!”沒錯,悠真之所以和白石麗她們三個女孩來到這裡,就是因爲被女孩們以試吃的名義邀請的。
可是,有白石麗在場的情況下,悠真他認爲所謂的試吃根本就是試毒。
白石麗的廚藝倒不是差到可以把廚房炸掉的地步,畢竟這是現實的,牛頓可以含笑的東瀛,入趟廚房做次飯,就能夠把廚房炸了那也太誇張了,現實又不是動漫。
不過白石麗的廚藝水平,到是可以將廚房給點燃了。這是真的,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悠真他本人可以做目擊證人,犬養家廚房那被煙火燻黑的牆壁和天花板就是物證。
那是白石麗在以試讀爲理由,通過了獅子王學園的摸底測試,被校方允許跟班試讀後,以悠真師姐的身份寄宿犬養家的某一天,案發現場是犬養家的廚房中。
作爲悠真的師姐,而且是寄宿在別人家的客人,雖說客隨主便什麼的,可是天天都是悠真入廚忙活一日三餐,大大咧咧假小子一般的白石麗倒也難道的生出幾分生爲女兒家的不好意思。
過意不去的情況下,白石麗向悠真提議,由她張羅一頓飯,她要在悠真面前露一手廚藝。悠真他本身雖說廚藝還可以,但卻沒有那種自己手藝不錯就吃不下他人飯菜的毛病。
對於悠真來說,自己的廚藝因爲可以天天吃到,就算被不少人說‘不錯’、‘很棒’什麼的,他自己到卻是沒有實感。至少悠真他是沒有覺得自己的廚藝哪裡好了。
相對於自己的手藝來說,悠真他更傾向於吃別人做的菜。至於白石麗的手藝的好壞問題,在悠真看來,家政課不會被其它課程擠掉的東瀛這邊的女孩的廚藝,或者說料理水平肯定會比勞動課常常被化物語之類的課程擠掉的自己那邊好不少吧。
悠真在國內,初中到高中一共只上過個位數的勞動課,其中大多數都是課本上的理論課。什麼清洗衣物,要將內外,顏色深淺不同的衣服分開洗。什麼,衣領、袖口、衣服口袋、衣襟、衣襬這種清洗死角要認真清洗。
可能是想要對得起自己明明沒有上過幾集課,卻能夠拿到全年的工資的關係,又或者希望當時悠真他們的這些比自己女兒小不了多少的學生們,不要成爲五穀不分的巨嬰的緣故。
教悠真他們的那位女性勞動老師,在少數難得沒有其他老師搶課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多教些家務方面的東西,而且還帶些課本上沒有的,老師她從自己生活中積累下來的私貨。
比如衣服沾到了那種油性筆墨的記號筆的墨,可以用花露水來清洗。比如可以用蒸汽電熨斗和針線,將變得鬆鬆垮垮的毛衣的袖口復原。
這些生活技巧,在當時的悠真他們看來就像魔術一般神奇,不少學生,包括悠真在內的不少男孩子其實也蠻喜歡這種勞動課的。
可惜勞動課畢竟不是什麼升學加分的課程,就算不被其它課程擠掉的時候,也是沒有讓學生自己動手的實踐階段,多是老師在講臺上操作,悠真他們這些學生站起身,伸長脖子張望而已。
最多是,老師叫幾個學生上講臺,在她指點之下,用用電熨斗,或者感受一下,花露水如何除污。可是一個班上那麼多學生,一節課能有多長的時間可以讓每個學生都能夠感受到。
【真不知道,學校那修繕的窗明几淨,刀架上的刀具亮的都可以照人的勞動課的實踐教室,是建來幹嘛的,用來看嗎?】
想起這件事,悠真他就一肚子怨氣。到東瀛這邊之後,跟着上過幾節獅子王學園的家政實踐課後,悠真對東瀛這邊女生的廚藝,或者說料理的水平還是很放心的。
雖說在相互交換試吃的時候,許多女生小組的料理還比不上悠真和七五三田直樹他們這一組,由悠真他掌勺的情況下。
可是至少可以入口,而且在一個女生花心思製作,而且不是女僕店那種錢財交易的前提下。‘哇哦,食物的美味度有上升幾級的感覺。’這是七五三田直樹吃到和同班女生交換的食物後的原話。
雖說對對方,只因爲吃到女生的料理,就一副‘好感動,想要哭’的模樣感到有些丟人。但悠真卻蠻認同對方那種,女生親手做出來的料理這種前提,會對食物的味道有加乘的效果的看法。
【明明食物很普通,料理的水平也很一般,可是就因爲是女生做的,就感覺是美味一級的食物。唉~,生而爲男,有些可悲啊。】
對於白石麗的料理水平,悠真他還是有些初步的估計的。
(大概是一般的水準吧。)
畢竟根據雖然家庭裡,主婦們掌勺的機率比男人大,可是一般的大廚們多以男性爲主這種情況來看的話,白石麗的料理水平不高,或者不如我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畢竟白石麗是個漂亮的女生。
雖說有些以貌取人了,但悠真他確實是根據白石麗是個漂亮女生這一點,得出白石麗的料理水平不高。
雖然是男生,但女生那種油煙傷皮膚,洗碗劑苦手的論斷還是有些瞭解的。雖說經常下廚的悠真他自己倒是沒有這種感覺,最多洗辣椒後手部皮膚會帶着火辣辣的刺痛灼燒感,需要用醋浸泡來緩解。
可悠真他不會,單憑自己個人的經驗就武斷,油煙和洗碗劑對皮膚的傷害是無稽之談。畢竟悠真他一個糙老爺們,肯定不能夠和細皮嫩肉的女生相比。
但如果油煙真的傷皮膚的話,白石麗一看就不是一個會常常下廚的人,因爲素顏朝天的白石麗的皮膚也太好了一些。
“不過,不是有秀色可餐這種說法嗎?就算白石麗的料理很差,想必也有不少男生爲了討好而吃下去吧!”
帶着這樣的想法,悠真決定了,只要白石麗做出來的菜是堪能入口的水準,他就不會做過多的要求了。
【畢竟一個漂亮女孩,‘親自’‘爲你’下廚,這本身也算一種誠意了吧?】
當時寄宿在悠真體內的林雪琪,是這麼總結的:
(男人這種容易滿足的生物,真可悲啊!)
“嗯!像模像樣的,白石麗她的料理說不定會意外的不錯啊。”
看着熟練甄別着食材,比如用食指輕按魚類的腹部,通過肚子軟爛與否來判斷食材是否新鮮,拍打瓜類的身體來判斷成熟度什麼的。
老實說,悠真被白石麗那胸有成竹的架勢給升起了期望。
若說,一名美少女做菜,只要能入口就行了,可是如果對方能夠做出美味的菜的話,悠真還是比較希望能夠吃到的。
結果,完完全全被對方唬住了的悠真,在坐在和廚房一牆之隔的客廳中,將廚房完完全全的交給了白石麗。
以前有說過,悠真比較喜歡坐在和廚房一牆之隔的客廳裡,通過鑲嵌在隔斷牆上的大玻璃,看着廚房裡忙碌着的女生的身影。當然反過來,他自己在廚房中忙碌着,女生坐在客廳中看着也是可以的。
悠真他一直就覺得,這樣會有種居家感。
可是這次,悠真卻爲自己這種習慣感到了懊惱。因爲就在他剛離開廚房,屁股剛剛坐到客廳的椅子上後,廚房中的竈臺上就立馬騰起了高高的火焰。
當悠真趕忙跑到廚房的時候,慌慌張張的白石麗已經將一盆水對着着火了的油鍋潑了上去。
火上澆油是不可以的,油上澆水卻更加不行的。
白石麗慌慌張張的一盆水,沒有將燒起來的油鍋澆滅,反而讓燃燒的油隨着水流動得到處都是。
到悠真他拿滅火器準備滅火的時候,安裝在廚房天花板上的消防花灑已經開始噴起水了。
理所當然的,自己變成了落湯雞,而廚房也變成了洪澇之後的樣子,白石麗的廚藝秀是泡湯了。
想起自己家廚房的悲劇,悠真在白石麗又準備下廚的現在,立馬就視線掃向有着消防花灑的家政課教室的天花板,以及放着滅火器的牆角。
將悠真的舉動看在眼裡的白石麗,當即趁着其她兩人不注意,狠狠地瞪了悠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