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現在的情況悠真他有些搞不懂了。
看着整個體育館中站滿的人,就差在找來一羣記者,通過悠真共享的視覺,寄宿在他體內的林雪琪也有些詫異。
一個知名高校鬧出這種性騷擾的醜聞,一般的應對應該是全面封鎖消息的外傳。因此,爲防止校方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兒玉賢太郎他纔會安排人將悠真他扭送到警局。
作爲前幾年才聲名遠揚的名校中的新貴,獅子王高中本就被外界關注。雖說因爲老校長林憲佑通過法律和媒體們硬懟,再加上羣衆們一邊倒傾向校方,認爲媒體人不應該打擾到學生們的學習生活才讓他們收斂不少,可卻不時還是會出現所謂的‘私生飯’拍攝的照片出現在一些三流的雜誌刊物上。
而悠真被扭送到警局的事情想必是瞞不過這些‘私生飯’們,一夜在帶半個白天的時間足夠讓事情發酵起來。
可是校方在應對的時候難道不應該遮遮掩掩,這種召開公審大會似得公開詢查可就相當於承認學校裡真的發生這件事。
要知道不入流媒體雜誌發佈的消息,可信度可是比不上當事方自己親口承認來的讓人信服。而這種自己公開承認學校發生性騷擾這類醜聞,對於一個學校無論是那個國家的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私立學校應該是更加厲害。
“難道是因爲犯事的身份是一個學生,而非是老師這一敏感身份,校方纔會這麼有恃無恐?”悠真在體育館演講臺邊上的播音室裡,由學校的幾名保安陪伴下等着到自己上場的時候,心裡卻在思考着學校這麼做的可能。
聽到悠真讓自己聽到的心聲,林雪琪想了想之後也是認同道:“應該是這樣吧,畢竟學校學生性騷擾同校的女生,雖然也屬於醜聞,但比起教師的身份來說程度要輕了一些。
畢竟學生的犯錯校方固然有一定責任,但家長之類的責任也不會少,校方只是監管失職想必受到輿論的壓力要小很多。
既然如此何不將事情公開,把處理過程透明化以此增添外界對校方的好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校方應該和不少媒體打了招呼,這件事不管結果如何應該會有不少的人爲學校說話的。就算是真的發生了惡性事件,也會將學生個人和學校極力區分開來纔對。”
“她們兩個這是!?”聽着林雪琪的分析,認爲不無可能的悠真剛想附和,卻發現白石麗和藍玉煙兩人既然正並排的站在播音室對面教職人員上臺的入口處。
“雖然知道她們兩個昨天晚上一起來學校冒險,可萬萬沒想到只一夜的時間兩人的關係就從破冰到可以和協相處的階段。”聽聞悠真的驚訝,看了看白石麗兩人林雪琪忍不住笑道:“看來你爲師侄女找對手的打算要落空了呢。”
對於林雪琪的打趣,悠真卻是不很在意:“雪琪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世界上最瞭解你的是你的敵人。”
“我說,”聽到悠真的話林雪琪馬上有些不快的問道:“你不會想要玩些小手段,離間藍玉煙和白石麗她們吧?”
“啊哈哈~,怎麼會。”聽到林雪琪不滿的問話,悠真有些尷尬的笑道。
對於悠真的性子很瞭解的林雪琪當即明白,這個想法悠真絕對是有想過的,當即以淡淡的卻又透着寒意的嗓音說道、;“女生之間的關係雖然脆弱的似乎經不起考驗,但在上學期間少了社會因素的影響,越顯真誠,卻是難得的可貴,希望你不要去做那種老鼠屎的角色。”
聽出林雪琪的不滿,想起了那個因爲自己致使三人關係變僵,結果遠走他鄉的女孩,悠真眼神一暗,然後才說道:“放心我不會在讓往事再次上演的,但就白石麗那丫頭對劍的執着,她們對上也是早晚的事,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麼手腳。”
“到是啊。”聽到悠真的話,想了想白石麗的性格林雪琪不得不承認,就以白石麗表現出來得劍癡屬性來說,悠真的說法不是沒有可能出現。
……
“犬養桑,到我們了。”
“那位學姐來了嗎?”
“她暫時還沒到,不過大家卻想先對你進行詢問,可以的話我們先上去吧。”
“哦。”
獅子王學園作爲一色町地標性學校,和警方其實是有開展合作的。根據林憲佑老校長時期的遺留下來的老規矩,類似公審大會之類的活動在獅子王學園中也不是第一次舉行的。
原本作爲當事方的悠真是要在臺上的,只不過身爲另外一方進藤佳乃似乎今天沒有來學校的緣故,先有警方普及有關性騷擾罪方面的相關法律知識,而私下加緊聯繫進藤佳乃。
悠真是嫌疑人而非是定了性的罪犯,這次是接受詢查而非直接判罪定刑的,因此校方出面爲他拒絕瞭如同犯人一般早早站上場,如同動物園裡的猴子被人看着的待遇。
“既然是嫌疑人,那就說明一切還是未定之事,那麼犬養同學的尊嚴還請你們能夠尊重。”對於要悠真如同罪犯一般提前上臺的警方,作爲校方代表一年級年級組長的廣末和歌子是這麼迴應道的。
出於對於獅子王學園現如今活躍在東瀛各行各業精英人物校友的顧慮,而且自己兒子也在這所學校中就讀,阪本檢察官也就同意了讓悠真遲一些上臺。
但是現在,檢察官洋洋灑灑把各項法律知識普及完後,卻還是沒有聯繫上受害者女生進藤佳乃的現在,警方只好先準備對悠真的取證訊問。
對悠真進行取證訊問的檢察官是一名年輕人,原本作爲主要檢察官的阪本檢察官以自己的兒子在這裡就讀,出於避嫌的理由選擇了旁聽輔助,讓自己的助手對悠真進行取證訊問。
“你說,你根本沒有碰到她,是她自己喊救命的?”
“是的。”
“你認爲受害女性進藤佳乃小姐她有意陷害你?”
“沒錯。”
“你們之間以前有過矛盾?”
“沒有,如果不是這次事情,我根本不認識進藤佳乃學姐。”
檢察官讓悠真交代,悠真他陳述了案發的經過。
在他陳述完之後,那個年輕的檢察官立馬就開口問道,看得出來若不是現在處於公開取證訊問的情況下,剛剛在悠真陳述的時候他就要出言打斷了。
但在悠真陳述完案發經過之後,他就是一連串的訊問看得出來,他對悠真的鬼話已經受夠了。
在悠真回答自己不認識所謂的受害者之後,年輕的檢察官立馬以‘看,他就是在鬼扯’的神情說道:“一個和你無冤無仇的美少女,會無緣無故的在你對她什麼對沒有做的情況下高聲呼救,你認爲這種情況的出現它可能嗎?”
聽到檢察官的訊問後,臺下站着參與公開取證訊問的獅子王學園的師生們開始議論紛紛。
“明明就是犬養什麼來的這小子,對落單的三年級學姐起了色心。”這是聽了悠真和檢察官對話的一部分同學的觀點。
而有些自然爲衆人獨醉我獨醒的學生卻持不同意見:“如果他真想推脫的話,乾脆一口否認自己性騷擾師姐,何必編造這種荒唐而又經不起推敲的謊話,這件事太過蹊蹺了。”
“乖乖,進藤佳乃是誰?我們獅子王學園‘七花榜’上有名的美少女,也不知道這小子他有沒有佔到便宜,佔到什麼程度的便宜,是摸到大腿、歐派、還是看到小可愛(內內)。”
“你怎麼不認爲他上了本壘呢?”
“靠,你小子上次還和我吹牛說自己早就和什麼青梅竹馬做過了,這下暴露了吧!你小子根本就是個處男,那點時間能夠上過屁的本壘啊,最多就親親抱抱佔點便宜。”
“你才處男,你全家都是處男!誰說的時間很短呢?說不定人家在這之前就已經上了本壘,只不過長短不及到人家女生的深淺,讓人家女生不上不下因此惱羞成怒的才坑了他。”
“咦,有理有理!”
當然像這種性格惡劣不積口德,因爲一點所謂的桃色就興奮的口無遮攔的傢伙不是沒有。只是在他們‘嘿嘿’的發出猥瑣的笑聲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自己周圍的女生早已一邊用厭惡的眼神看向他們,一邊讓自己儘量和他們站的遠一些。
對於自認爲抓到自己破綻而洋洋得意的年輕檢察官,還有臺下一羣上演人生百相的學生們都不怎麼在意,悠真真正留心的是臺下站在高三年級的師生的兒玉賢太郎。
兒玉賢太郎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肉眼可見的黑眼圈和蠟黃的麪皮,而且整個人都顯得像是大病一場似得,只不過兒玉他此時的精神狀態卻和肉體皮相呈現相反的狀態。
此時兒玉賢太郎的精神狀態,怎麼說呢,春風得意對就是春風得意。
明明自己讓有狐色紫去讓兒玉賢太郎暫時失去騷擾其她女生的心思,本以爲憑藉有狐色紫的幻術手段應該能夠讓兒玉賢太郎瞭解‘脂粉紅顏終白骨’的真諦,早些看透紅塵了悟一切皆空,若是能夠達到某本扉頁上寫着‘欲煉神功’云云的秘籍修煉條件最好。
可是兒玉賢太郎現在的狀況悠真卻是一些看不懂了,趕緊心念一動將有狐色紫喚出來傳聲問道:“色紫,我不是讓你去整他嗎,他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被悠真喚出來,聽到他詢問的有狐色紫卻是不回答,只是將自己的視線別開俏臉微紅抿嘴笑着。
“犬養悠真,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自己說辭的證據嗎?”
雖然對兒玉賢太郎的狀況有些好奇,也很想從有狐色紫那裡瞭解情況,但畢竟悠真他現在是在接受公開取證訊問,因此在他略微分神之際就聽見檢察官不滿的問話聲。
看了一眼就是你做的,我看你怎麼狡辯神情的檢察官一眼,悠真說道:“證據的話,我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