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歷史,真實存在卻被刻意避而不談的歷史事件。
而用在個人身上大多則是,那些不想被人知道糗事。比如,‘我長大後要當國(和)家主(諧)席’、‘我是小公主,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吩咐’、‘我跟你講XXX是我老婆’,“N年河東N年河西……”等等。
這些在我們或稚氣未脫、或年少輕狂時的說出的豪言壯語,大多數人在成長之後恐怕對自己這些豪言壯語感到難爲情,覺得羞恥,於是無法宣之於口的黑歷史就這麼產生了。
誰無年少輕狂?
悠真在他還未成爲現在的犬養悠真之前的人生裡,也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黑歷史自然也就不多不少有那麼一些。
悠真認爲如今的他,也算是洞庭湖的麻雀,見過幾多風浪。至少不會因爲被人知道,自己曾經大雨天穿着蓑衣戴着斗笠cos霹靂布袋戲中的角色臥江子的事而炸毛了。
悠真只覺得現在的他的養氣功夫,已經有了蘇大學士東坡先生,他老人家在詩裡寫的那種‘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的境界。
然而……
名爲現實的傢伙卻以當初佛印禪師迴應東坡先生的兩字批語——“放屁”,讓悠真自詡‘八風吹不動’的養氣功夫差點破功了。
此刻七五三田直樹和另外一個悠真同班,名字悠真他卻不記得,姑且叫做同學A。直樹和同學a 他們兩個圍觀的一色鎮地方網站上名爲‘都市傳說——犬の男’的視頻,悠真在看到的第一眼後就生出來了殺人滅口的衝動。
都市傳說,指的是在都市裡被人廣爲傳播的故事的一種統一說法。雖然其中要屬恐怖故事在都市傳說裡最爲出名,但都市傳說卻不等於都市恐怖故事,只要是以現代都市爲舞臺的傳說故事都能叫做都市傳說。
當然都市傳說具體由來和本書無關,順帶一提,當初悠真在國內接觸都市傳說是因爲東瀛的輕小說漫畫以及動畫,以至於有不小的一段時間中悠真他都認爲都市傳說是東瀛的特有文化。
直到他接觸了原點小說網,從那裡得到那些人有禮貌,說話還很好聽的書友前輩的教育性指導才瞭解,原來都市傳說並不是東瀛的專利,原來在我國也是源遠流長。
知恥而後勇。在從前輩那裡知道將都市傳說當成東瀛專利,自己的知識是有多麼的淺薄之後,悠真可是花費了大量的心力對我國的都市傳說研究了一遍,什麼首都公交330啊,什麼‘一條辮子’女鬼啊,甚至似乎不喜歡吃鴨子的紀曉嵐某一天,突然心血來潮想嚐嚐鴨子的滋味,結果卻買到了一個紙做的烤鴨子啊。
爲了自己的知識不在顯得淺薄,悠真可是花了人家備考大學的高中學子們一樣的心力,將我國的都市傳說研究了一遍,可悠真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自己有幸參與到都市傳說,而且他還是主角。
此時已經由一色鎮地方網站上傳到2ch論壇上,並有了‘於月夜下奔跑的迷之生物——犬男’專題留言板,的那段視頻,以及隨後被不少聲稱是目擊者們紛紛上傳到那上面的照片,和視頻。
悠真他很不想承認那個,但那個論壇留言板背景圖上,那個笑的像二哈一樣的傢伙,似乎…也許……大概……可能……好吧!悠真他承認那個笑的一臉二傻子樣的傢伙就是自己。
前幾天悠真通過安放在犬養家傳世妖劍藏鬼獒裡的刀靈樞·安魂章,來了一下獨屬於他這種皮套控們夢寐以求的變身,更是體驗了一把武俠小說中的高人們飛檐走壁的感覺。
變身是特攝男孩的浪漫,武學是成人的童話,既可以享受到男孩是浪漫,又能夠體驗到獨屬於成年老男孩們未泯童心,兩種愉悅雙重疊加之下,悠真不由得露出了快活的笑容。
“眼睛長在自己身上,看得到別人,卻瞧不見自己。”
這句是悠真現在人在中國的母親常說的話,儘管悠真在長大的現在,有些認爲老實把媽媽的話記在心裡掛到嘴邊,有些奶氣未斷太過孩子氣了。
但事實上證明,有些母親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比如悠真要是知道他自己,笑起來會想二哈一樣,打死他他也不會笑。
(都又上高中的人了,怎麼還會露出這種二傻子的笑容啊!)
“呵呵~,你又有一條黑歷史被我得手了。”就在悠真有些抓狂之際,腦海之中響起雪琪那悅耳動人的嗓音。
“林雪琪!你什麼都不記得對吧?”惡狠狠的語氣被悠真傳達給,寄居在自己體內寄命珠裡的林雪琪。
“呦呵,你居然敢兇我,信不信我拿小拳拳……對哦,現在是沒有小拳拳的,你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不信!”
“那我向你媽告狀,她絕對幫我你信不信?”
“……信了,我信了還不行嗎?”
“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姐姐獎勵你一朵小桃花。”如同勝仗凱旋一般,林雪琪得意洋洋的說道,悠真都可以想象出她那趾高氣揚的模樣。
有一個兒子是充話費送的,兒子的女同學卻像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母親,悠真他能有什麼好說的?唯有一嘆:“唉……”
聽到悠真嘆氣後,林雪琪卻是不打算髮給他,促狹的問道:“李,啊不對,是悠真啊,你這次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終究還是太年輕不夠成熟。”
(我哪知道東瀛人也有修仙的,而且這邊的道友們似乎修仙的本事不在我大中華之下,凌晨三四點了還有修仙的上仙在啊。)
心中雖然也在爲自己找理由開脫,但悠真明白這次是他自己行事有些欠考慮了但是,至少要林雪琪這丫頭的氣焰打壓下去:“一切都在預計之內。”
“吼~,將你之高見說來聽聽。”
“對於我來說,目前當務之急是將原來的身體找到。”對林雪琪打趣語調聽不留心,悠真嚴肅的說道。
彼此相識相知已久,林雪琪在聽到悠真的話後對其所想也有了大概的瞭解,當即收起了抓弄的心思問道:“是爲了向趙茜阿姨報平安嗎?”
“老頭子常年身死不知的在外面,電話不能打不說,連往家裡寄的信也是好幾年之前就寫好的。現在連我這個做兒子的也聯繫不上,你認爲老媽她會怎樣?過去還有簡儀幫忙照顧家裡,現在,唉~。”
“…是啊,如果有簡儀在,你我也能放心許多。”聽到悠真的話,林雪琪也是滿是感嘆的說道。
“剛剛你不是問我的高見嗎?”從林雪琪的語氣中聽到些許不甘,悠真不動聲色的說道。
“對哦。”
“我有學過‘血青蚨’的術法,雪琪你應該有印象吧?”
“那個仿照古時奇蟲青蚨,那種縱是母子分離也必將再在一處相匯的特性,所開創出來的奇術?”
“是的。在來東瀛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我有將自身的一瓶精血交託給令狐緣她保管,正是施展血青蚨的媒介。”
“你又怎麼找到已經失散的令狐緣呢?”
聽的林雪琪的問話,悠真嘴角一揚,一個智珠在握的笑容剛要浮現,卻聽到林雪琪笑着說道:“你免得意,不就是那本破書嗎?”
“喂喂喂,那可是號稱記載了古今、中文,寰宇之中十五條修行道途的,奇書寶典一級的至道之書,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破書了?”對於林雪琪對這次大家來東瀛的目標很是不屑的態度,悠真他很是爲那本書感到不平。
“九陽是神功,葵花亦是寶典。但如果有得選,李…悠、真,你認爲嶽老師他會選哪個?”
“…葵花~?”悠真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
“哈~!對哦,某人似乎也想過修煉自宮神功的,是深有同感嗎?”
“這,童子純陽功是佛家絕學,怎可和葵花這種邪派武學相提並論?你這是平白污人清譽!”
“別耍寶了,說說你的想法。”
“至道書,我曾經在令狐緣她那裡看過,雪琪你應該知道吧,至道書一共只有十五頁,而每一頁對於一條修行之道。”
“是有這麼一種說法,但薄薄十五頁的書本真的可以記載完十五條修行之道?”
“這是真的,雖然不知道寫書的嵯峨居士當初是使用什麼手段,但十六頁紙的至道書除去內封的那一頁之外,真的是將十五條修行道路由淺入深詳盡的記載了,”把自己曾經在令狐緣見到的至道書的真貌和林雪琪敘說,悠真滿是對前人手段的一種敬佩與神往。
“至道書中有一頁記載了,西方流傳的化獸秘儀。”
“就是那種把人變成野獸的那種,巫師巫女的招牌魔法?”
“沒錯,據書上所記,根據秘儀可以把人變成野豬、獅子、還有狼。你說現在有一頭狼人生物出沒,令狐緣會不會聯想到她的至道書,會不會前來查探?”
“雖然我不認識日文,但‘犬の男’應該就是犬之男的意思吧?指狗爲狼的事我們暫且放到一邊,悠真你的計劃應該是剛剛纔想到的吧?”
“咳,遲與早有什麼關係,只要有辦法不就行了嗎?”面對林雪琪的問題悠真很是尷尬的解釋道,就在此時,悠真手機郵件的提示音響起,悠真如聞天籟的說道:“有郵件我先看一下。”
“咦!怎麼會是她?”見到郵件的署名是藍玉煙悠真很是覺得奇怪,雖說那次把對方約出來時雙方交換了郵箱地址,但說實在的悠真並不覺得對方會給自己主動發郵件。
(這是怎麼了?)
帶着疑惑,悠真點開了郵件。
“幫我帶信給白石麗那個瓜娃兒,身後事早些安排好,免得哭墳的都沒的一個。”
“這……”
(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