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度假別墅區外,富澤雄三感慨連連,一次普通的同學見面會,先後遭遇了經歷了父慈子孝和兄友弟恭,讓他一夜成熟,更加堅定了投身繪畫領域的決心。
豪門太危險,還是拿畫筆舒服。
看這三個不成器的兒子就知道,或許富澤哲治賺錢很厲害,但培養下一代的本領稀爛,遠不如鈴木家有遠見,生女兒就沒這些破事了。
“雄三,其實你不該感謝我。”
廖文傑聳聳肩,很是無良道:“因爲我救下了伯父,導致你沒能分到萬貫家財,也就沒法靜下心來畫畫。而且,少了你做長子的大哥,伯父爲了培養繼承人,只是更加瘋狂地對你施加壓力。”
“啊這……”
“仔細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和你大哥決定殺掉伯父時一模一樣。”
“……”
富澤雄三眨眨眼,一時語噎,半晌後苦笑搖頭:“真要是這樣,我只能再離家出走了,希望到時候去港島避難,你能給我提供一處棲身之地。”
“雄三,做繼承人沒什麼不好,地位、財富、權力應有盡有,我真想不明白,爲什麼你們兄弟三人對權勢如此清心寡慾?”
廖文傑不是很懂,放別的豪門,兄弟之間爲求上位,少不了勾心鬥角,甚至是買兇殺人背後捅刀。
偏偏到了富澤家,畫風一百八十度急轉彎,兄弟之間的確勾心鬥角,但他們是爲了遠離權勢漩渦,背後捅刀的目的更離譜,想讓兄弟頂鍋上位。
爲了不做繼承人,三兄弟各種絞盡腦汁,唯恐自己不是最爛,長子更是身體力行,連幹掉父親的腦殘事都做了出來。
真就平成廢物了唄!
“可能是我們三個都很清楚,自己不是合格的繼承人,所以才相互推脫,沒一個願意繼承父親的衣鉢。”富澤雄三乾巴巴解釋一句,反正他是這麼認爲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相信我,公司老闆和畫家並不衝突,且有加成作用,保證你的畫人人搶着收藏。”廖文傑對此非常肯定,只要富澤雄三成了富澤財閥的老大,就會有一大羣小弟突然覺醒藝術細菌,自發將他畫炒到天價。
職場必備能力,投其所好。
“算了吧,我怕把父親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都賠光了。”富澤雄三直搖頭,做人貴在自知之明,他真不是當掌舵人的料。
“雄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當資本累積到一定境界,不是你想賠就能賠光的。”廖文傑嘆氣一聲,言盡至此,不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他會前往附近的溫泉鄉,感受一下當地的人文特色。
這是白天的安排,掩人耳目用的,關鍵在晚上,入夜後,田中家族的駐地和神社都要打卡留念。
因爲富澤哲治身體尚未康復,富澤雄三和女朋友鈴木綾子要留下來照顧他,雙方暫別,約定五天之後在東京見面。
黑色轎車緩緩駛來,廖文傑正疑惑爲什麼今天換成了加長版,就看到車窗落下,鈴木園子探着腦袋揮手,旁邊是毛利蘭和柯南。
“雄三哥,文傑哥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去吧!”
廖文傑:(눈_눈)
不愧是豪門千金,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雄三,她們什麼情況,也要去溫泉?”
“嗯,我正愁照顧父親沒法陪你,園子便自告奮勇接下了差事,真是個好心的小丫頭,和她姐姐一樣善良呢!”
富澤雄三笑着說道:“鈴木家在溫泉鄉有私人領地,她願意幫忙,我就不用另作安排了。”
得了吧,她哪是好心幫忙,她分明是饞貧道的身子!
廖文傑無語撇過頭,視線內是鈴木園子揮手的燦爛笑臉。
行吧,反正是免費的,只要柯南手下留情,別在泡澡的時候鬧出人命就行了。
“那就這樣了,五天之後,東京再見。”
和富澤雄三揮手告別,廖文傑走上加長轎車,見旁邊坐着的柯南一臉死了怪盜基德的哭喪臉,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不愧是柯南,長得就是欠收拾……咳咳,我的意思是長得就是可愛!欠揉!”
柯南:“……”
“那我呢,那我呢?”
對面,鈴木園子指着自己的臉,一副求誇獎的模樣,要不是剎車片及時拉着,已經衝過來把柯南擠到門外了。
“哈,哈,園子當然也很可愛啦!”
說完,不等鈴木園子心花怒放,廖文傑直接轉移話題:“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週六,今天週日,你們兩個明天不用去學校上課嗎?”
“的確是休息天,不過現在放假,整個八月份都不用去學校。”鈴木園子雙手一拍,表示放假萬歲。
廖文傑聞言沉默,衆所周知,柯南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假期,情人節更是多到一年過八次。
至於今天的具體日期,他就不問了,反正今天幾號和明天幾號關係不大,問了也白問。
……
夜,溫泉。
霧氣朦朧,柯南頭頂毛巾,無聊泡在水裡吹着泡泡。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毛利蘭的尖叫,以及鈴木園子大叔一樣的猥瑣笑聲。
“園子,你在摸哪裡啊!!”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新一不在,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讓園子桑來照顧一下她們。”
“走開啊,你不要過來。”
“嘿嘿嘿……”
“……”
接下來就是一陣水花撲騰的聲音,不知道是鈴木園子得逞了,還是弱不禁風的毛利蘭反殺,將其按在池底摩擦。
這邊,柯南不知腦補了什麼,臉色肉眼可見的漲紅,捂着鼻子原地打轉。
“不會吧,就算你的思維意識是十七歲的高中生,正是最愛幻想,也是最消耗紙巾的年齡,可你的肉體才七歲,沒有作案能力,有什麼好興奮的?”
廖文傑雙手倚靠池邊,無語看着四下打轉,可能是在找洞的柯南:“還有,流鼻血的話趕緊出去,萬一失血過多而死,我會受牽連的。”
“少,少看不起人,我怎麼可能會爲了這種事流鼻血!”
柯南捂着鼻子強行辯解,表示這才哪到哪,上次和毛利蘭共浴的時候,他談笑風生,應付自如,全程不爲美色所動。
“咿呀————”
噗!
鼻血噴濺,柯南應聲而倒,咕嚕咕嚕在水面盪開一片片血霧。
“真掃興,都說不要污染水源,你要再這樣,下次我就去隔壁泡澡了。”
廖文傑無語望着超大流量,懷疑柯南今晚要剋死自己,起身上前兩步,將他從水裡撈了出來。
後者血流不止,儼然身受重傷。
……
“才七歲就這麼好色,將來還了得?”
屋內,廖文傑換上浴袍,翻看着附近地圖,一支紅筆在手,時不時畫圈或打叉,邊上是臉色蒼白的柯南,鼻孔裡戳着紙團。
“我沒有……”
柯南小聲反駁,奈何證據確鑿,實錘老色批一枚,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
“男人好色沒什麼不對,這裡就我們兩個,承認吧,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廖文傑一邊看着地圖,一邊說道。
“血口噴人,之前小蘭邀請我去女浴的時候,我就拒絕她了。”
“那是因爲你怕我偷看,所以才留下來監視我。”廖文傑頭也不擡,戳穿了柯南的小人之心。
“切!”
柯南不爽撇撇嘴,瞄到廖文傑拿着地圖勾勾畫畫,瞬間眼前一亮,踮腳溜到他身後看了起來。
地圖上,紅色圈圈一個接一個,柯南本以爲這些是溫泉女浴的座標,細看才發現,被廖文傑圈中的地點都是神社。
問題來了,一個色鬼渣男對身邊的女浴興趣缺缺,卻專心關注附近的神社,這是什麼毛病?
猛然間,柯南想起廖文傑並非霓虹本地人,且他背後存在一個神秘組織。
“這些神社就是你的任務目標,你在找什麼?”
“仇人!”
“仇人!?”
答案出乎意料,柯南眨眨眼,下意識道:“找到了仇人,你會做什麼?”
“這話說的,找仇人還能幹什麼。”
廖文傑放下紅筆,將地圖塞入懷中,對柯南露出一個嗜血的冷漠笑容:“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以我的手段,肯定是有一個算一個,雞犬不留,全部殺掉。”
“……”
柯南退後兩步,來自名偵探的直覺,廖文傑在拿他尋開心,可是眼神太恐怖,他甚至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
不會吧,難道這傢伙真的殺過很多人?
梆梆梆!
敲門聲響起,廖文傑起身開門,屋外是鈴木家的傭人,遞給了他一套專業行頭。
黑衣黑褲、黑鞋黑帽、白色襯衫和白手套,只需換上,就是一個整裝待發的冷血殺手。
“你,你,你……”
見廖文傑一本正經換衣服,柯南狠狠嚥了口唾沫,明知是無用功,還是搶過黑色外套抱在懷裡。
“別鬧,我晚上還有約會呢。”
廖文傑一巴掌拍開柯南,將黑色外套穿在身上,等他換裝完畢,再戴上黑色帽子的時候,柯南已經從心站到了門邊。
太像了!
和那晚喂他吃下毒藥的兩個雲霄飛車狂熱分子一模一樣。
“放心吧,雞犬不留是逗你玩的,我從不殺生,唯一的罪行是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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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傑眉頭一挑,而後壓低帽檐,說來慚愧,他靠着這張厚……忠厚老實的臉,屢次偷竊芳心,至今仍逍遙法外。
在柯南的注視下,廖文傑一躍從二樓陽臺跳下,等他追到窗邊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對方的蹤影。
“這傢伙,當着我的面出去做壞事……”
柯南臉色難看,兩種可能,一是廖文傑沒打算做壞事,純粹是逗他尋開心。
第二種可能,廖文傑不介意他知道。
如果是第二種,他今晚豈不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