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着
“出來,俾斯麥,你給我出來!”朵麗兒提着死亡巨鐮站在院子裡大吼着。她不敢衝進房間,如果說把俾斯麥逼急了直接就在房間裡面動手的話,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潘多拉一定會被戰鬥的餘波波及。
她甚至都不敢走進小樓,只有在院子裡面大喊着。如果說俾斯麥想逃的話,這麼一點距離對她們這種實力的人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距離。
羅逸和蝙蝠也緊隨其後趕到了院子,就連原本正在監視那些小勢力動向的玉婼妍都趕了過來。沒辦法,朵麗兒和羅逸兩人權利狂奔鬧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充斥着整個峽谷的機械轟鳴聲,都蓋不住他們兩人全力奔跑所帶出的音爆。羅逸看了看朵麗兒的背影,他也是全力以赴在趕過來,但是還是比朵麗兒慢了一線,人在關鍵的時候總是能夠會爆發潛能的說法並不是假的。
至於說完全不明所以的陳瑛,她遠遠的吊在了後面,站到了鐘樓之上看着那邊所發生的一切。如此敏感的時刻,貿貿然的跟緊上去,這可不是一個什麼明智的舉動。況且,這只是羅逸他們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她不需要插手,看着就好了。如果說出現戰鬥的話,用其他人來衡量羅逸的實力,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反正他不是說了麼,他會陪自己訓練的,羅逸食言不食言不要緊,只要她記得就行了。
這邊朵麗兒和羅逸都很緊張事態的發展,朵麗兒擔心的是潘多拉,她不會放心任何一個不信任的人物接近潘多拉,更別說是俾斯麥如此危險的存在了。瑪利亞很敏感,朵麗兒這個時候更敏感,兩個敏感的女性搞在一起,讓事情在精神層面上就變的很是麻煩了。
然而風暴眼中的另一個人物俾斯麥,這個時候卻顯得並不是那麼的緊張了,相反,他感到的更多的是驚喜。他終於知道拜婭娜爲什麼會那麼早的就發現他了,在他的精神衝擊之下,就連蘿絲都是直截了當的暈了過去。但是拜婭娜,竟然只是感覺到頭暈,弓着身體在那裡乾嘔了兩聲。
這個症狀俾斯麥又怎麼會不明白,這是念能使者在訓練精神力量的時候出現一定程度的精神負荷之後必然的結果,頭暈噁心好像暈車一樣。自己的攻擊竟然只是讓這個亞人種小姑娘出現了輕度的精神負荷?這是何等優秀,不,是恐怖的精神力天賦,就算是被譽爲天才的他也是不遑多讓的。
她是一個好苗子,俾斯麥見獵心喜,微笑着使用精神壓制將拜婭娜徹底的催眠了過去。在念能使者的存在已經接近了被人遺忘的現在,發掘與培養新的成員是每個念能使者都義不容辭的義務。
俾斯麥有理由這麼重視拜婭娜,就算是她只是個亞人種也一樣。拜婭娜不過是和羅逸接觸了一小段時間而已,而且還是被當做了女奴這種性質的存在。是成爲一名強大的念能使者,用自己的力量來證明自己,還是說當一個卑劣的女僕,僅僅只是依靠着自己易逝的青春來爭奪恩寵。這是一個很簡單
的選擇題,不是麼?
最起碼,在俾斯麥的眼裡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
“哈哈,不要這麼劍拔弩張的好麼,我不過是來這裡隨便轉了下而已,有必要這樣子麼?”俾斯麥微笑着,緩緩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的身後,昏迷不醒的蘿絲和拜婭娜兩人被一團藍色的光暈包裹着,緩緩跟着他飄了出來。
潘多拉沒事,他沒有注意到潘多拉……朵麗兒沉着臉提着鐮刀一言不發。在她眼中,只要潘多拉沒事,那麼一切都好說,就算是將蘿絲和拜婭娜的性命都交代在這裡也沒有關係。接下來的事情就讓羅逸頭疼去吧,不過,朵麗兒考慮到自己倘若是現在就露出輕鬆的模樣,難免俾斯麥心中生疑,所以她還是繃着一張臉面帶殺氣的盯着俾斯麥。
另一面,正如朵麗兒所想的一樣,頭疼的人是羅逸。不管說是誰出了事情,頭疼的人都是羅逸。不過,出事的人不是潘多拉的話,那麼頭疼的人就少了一個朵麗兒而已。
“俾斯麥,你這是什麼意思?”羅逸雙手提着刀劍直直的垂在地上,貌似一副很隨意的樣子,但是他那緊繃的肌肉卻是很好的詮釋了他現在的心情。如果說可以的話,他是很不建議用俾斯麥的身體爲材料,來挑戰一下迪尼斯世界記錄之最細的肉餡的。
“放下她們,你走。”羅逸忍着心中的怒氣,從嘴裡擠出了那幾個字。
俾斯麥感受着羅逸那削皮蝕骨的殺氣,差一點就產生了扔下拜婭娜直接離開這裡的想法。但是,拜婭娜這個好苗子對於他來說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念能使者很看重天賦。往往雙親都是念能使者的情況下誕生出來的孩子,具有精神力天賦的可能性就更高。而且,這個天賦是會隨着父母精神力的強悍程度,可遺傳性也是更高的。
拜婭娜是羅逸的女僕,拜婭娜是亞人種,拜婭娜現在沒有任何的力量……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精神力天賦有夠恐怖,但憑着這一點就足夠了。
愛與不愛,這一點俾斯麥並沒有考慮太多,他會讓自己愛上拜婭娜的。擁有者如此強悍的精神力天賦,又有什麼理由讓他不愛?至於說拜婭娜會不會選擇他,開玩笑。無論是論長相,論專一程度,論身份地位,羅逸又是那一點比得上他了。就算是羅逸最爲自傲的實力,在羅逸和他自己盡全力一戰之前,那也是尚未可知誰高誰下的。
而且,俾斯麥相信,時間是最好的工具。只要是能夠把拜婭娜帶離羅逸的視野範圍之外就足夠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挖不到的牆角。俾斯麥就是打算要做一個勤奮的工人,來好好的挖一下羅逸的牆角了。
聽完羅逸的話,俾斯麥笑着聳了聳肩,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他看起來依舊是充滿了小白臉的風度。“羅逸,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種沒根沒底,單憑着你一句話就要讓我將生死這麼關鍵的問題交到你的手上……你說說看,如果說你是我的話,你會放人麼?”
當然不會……不
過羅逸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劍,交叉在頭頂。一身凜冽的殺氣毫無保留的席捲了過去,就算是還在昏迷之中的蘿絲和拜婭娜都被這股殺氣影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操,這傢伙瘋了,他會把我和這兩個女人一起斬了的,他會的,他一定會的……俾斯麥感受到這股毅然決然的殺氣,在心底破口大罵。若說羅逸真的不在意這兩個女人的生死,根本就不會來的這麼緊張。
但是比起把主動權交給對方來說,羅逸寧願但求玉碎不爲瓦全,就算是犧牲了蘿絲和拜婭娜,他也要斬了俾斯麥。他是絕對不會放任俾斯麥將他們兩人帶走的。
一頭雄獅接到了挑戰,只有兩個下場,要麼趕走侵略者,要麼戰死。絕對沒有說是會將自己的母獅和領地分出來一些,交給侵略者來換取那虛僞的和平的。
“慢着慢着,我還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俾斯麥毫無風度的伸出了手大喊着,這個時候他在不出聲,就算是自己能夠僥倖生還,但是拜婭娜的注意就註定要落空了。
現在俾斯麥和羅逸之間是一個麻桿打狼,兩頭怕的局面,最好的情況就莫過於分開了。
聽到俾斯麥那麼一喊,羅逸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那渾身高漲的殺氣,也是有增無減。“說!”他只是狠狠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眼。
“我需要一個安全的距離,你想要你的女人。這一點我們兩人並不衝突不是麼?”俾斯麥壓着心裡的悸動和緊張感,直勾勾的對着羅逸說道,只要有話可說,那就意味着有機可循,“這樣,讓我走到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我會放下她們離開。畢竟我不可能帶着兩個女人逃生不是,而且我和你到目前爲止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吧?也沒有必要說是在離開的時候對她們兩個女人痛下殺手吧?”
“我不過是因爲好奇,所以纔來這裡想要看一看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的。”看着朵麗兒的殺氣明顯的降了下來,俾斯麥說的更起勁了,他卻是不知道,那是因爲朵麗兒看着潘多拉沒事了的原因。
而且,朵麗兒很不願意羅逸出手,她也知道羅逸不會出手。因爲一旦出手的話,潘多拉的安全將會得不到任何的保證,那股殺氣不過是羅逸強行催動的而已。和羅逸幾度交手的朵麗兒可是很清楚,只有羅逸這個變態,可以將收發自己的殺氣當成吃飯喝水一樣的事情,就算是那個念能使者也是被羅逸的這招給唬住了。
事實上,羅逸還真的就不敢出手,正如朵麗兒所料想的一樣,那個距離如果說出手的話,潘多拉的安全得不到任何的保證。妥協,羅逸討厭妥協,尤其是討厭自己處在明面的優勢的情況下卻不得不妥協的情況。
“十字街口,在十字街口你放下她們倆,然後滾!”羅逸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俾斯麥,宛如兩隻壓抑着的惡鬼被束縛其中一樣。“就是那個距離,我會追殺你。現在,不要跟我再多說一個字,任何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