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福爾摩放出幾根絲線,在建築上盪來盪去,快速到達了觀景臺。
在有緊急事態的時候,斯福爾摩的路癡屬性就會暫時消失,等到事態結束之後,又會重新出現。
此時的觀景臺,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只有幾個同化境界的超能者沒有受到影響。
林哲遠抱着苗欣怡,臉色凝重的看着面前這個神色怪異的解說員。
這個解說員帶着個鴨舌帽,身上穿着米亞動物園的制服,他是一個解說員,在大家見到新奇物種的時候,就由他來解說這些動物的特點。
此時這解說員,嘴巴笑的像是一輪彎月,喉嚨裡彷彿藏着什麼東西,不停的哼唱着歡快的搖籃曲。
同化境界以下的超能者,聽到這搖籃曲之後,紛紛昏倒在地,同化超能者倒是沒受到什麼影響。
見到解說員之後,斯福爾摩的衣衫驟然膨脹,一個西瓜大小的頭顱,從他的衣服之中鑽出。
張牙舞爪的咬向那解說員,但是這頭顱的頭髮,被斯福爾摩牢牢拽住動彈不得。
“果然如此,他的身上有神血……”
這解說員雖然不是旅行團的一員,但他出現在旅行團的路線上,也符合預言的內容。
他的喉嚨處也許就是神血,神血之杯應該也在他的身體之中。
斯福爾摩懷中的頭顱,叫做渴血飛頭,是一種被神血鑄造而成的怪物。
在神血之杯還沒有被獵人協會掌握的時候,神血之杯掌握在一羣閒散的超能者手中。
每隔六十年的時間,他們就會舉行一次神血之杯爭奪戰,勝利者有權利通過神血之杯實現願望。
其中就有一人,沒有什麼大的慾望,只是許願讓他的所有親朋好友,全都身體健康。
神血之杯實現了這人的願望,將神血分成等份,植入了這人所有親朋好友的身體之中。
最開始一切都十分美好,這人的親朋好友全都身體健康,沒有疾病纏身,甚至於停止了衰老。
可十幾年後,恐怖的事情就出現了,所有被植入神血的人,頭顱都可以從身體飛出,變成飛頭蠻一樣的東西。
而且這些頭顱,都對神血有着病態的渴望,於是一場殘忍的相互吞噬就發生了。
現在斯福爾摩的手中這隻渴血飛頭,就是那個家族僅存的一隻,斯福爾摩用它來搜尋神血之杯的位置。
渴血飛頭對眼前的解說員如此敏感,就證明了他的身上有神血。
纖細到肉眼不可見的絲線,悄無聲息的擴散開來,編織成了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將周圍牢牢的圍了起來,斯福爾摩要確保這個解說員,無法從這裡逃離開去。
不過讓斯福爾摩稍稍有些奇怪的是,這解說員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
正常沾染神血的人類,氣息應該和渴血飛頭相似,但眼前這傢伙的氣息與渴血飛頭截然不同。
“儘量抓住他,但不要殺死他,他身上可能藏有秘密。”斯福爾摩神情嚴肅的對衆人說。
“對啊,來抓我吧,我來和你們捉迷藏。”解說員嘴角咧開,笑的而非常開心。
林哲遠將苗欣怡安置好,雙目泛着青光,鮮紅的、血管一樣的纖維,從他身上發散出去。
芙蓉河市的獵魔人們,紛紛展現出超然的素質,一個個都擁有了接近林哲遠,甚至超過林哲遠的力量,這讓他很受刺激。
所以林哲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進行着高強度的訓練,實力也比之前更上了一個臺階。
李那坨雙手握拳,兩隻手臂稍一用力,上半身的衣衫就被結實的肌肉撐碎,兩側臂膀之上又分別長出了兩條手臂,每條手臂上還握着不同的武器。
他的能力名爲‘六臂修羅’,是一種爲戰鬥而生的能力,他可以通過戰鬥來汲取力量強化自身,越是刺激的戰鬥,就越是對他的成長有益處。
藍髮美女,身上浮現寒冰鎧甲,手上拿着寒冰長劍,對着那解說員一揮手,就有兩條長着翅膀的猙獰冰龍,漂浮在她的身邊。
她叫葉雯,是華府獵人協會會長的女兒,能力是操控冰雪。
流浪俠倒是沒有發動攻擊,而是在斯福爾摩和這解說員之間來回掃視,他總覺得斯福爾摩似乎有事情在瞞着他們。
斯福爾摩的也發動了攻擊,無形的絲線朝這解說員飛去,斯福爾摩的動作就像是一個訊號,他出手之後所有準備好的人,全都發動了攻擊。
李那坨一馬當先,六隻手臂快速揮動,每一次攻擊都帶有近乎實質性的衝擊。
葉雯操控着兩條冰龍,時不時就吐出一道冰刺。
林哲遠的血管,像是一道道纖細的鋼針,不停戳向那解說員的薄弱之處。
但那解說員絲毫沒有慌亂,甚至還面帶笑容。
這不是因爲他有多麼強大,事實上他只能躲過一部分攻擊,剩下的攻擊全都落在了他的身體上,將他打的血肉模糊。
但他的臉上依舊掛着神經質一般的笑容,讓衆人找不到一點勝利的喜悅。
“啦啦啦啦,啦啦啦……”這解說員甚至還在唱歌!
最後李那坨一拳打在了這解說員的肚子上,這解說員的生命體徵就徹底停止了,戰鬥的動靜吸引了在這裡休息的其他超能者,此時周邊已經圍了一圈人。
斯福爾摩準備刨開這解說員的肚子,看看神血之杯是否在他的身上。
可就在這時,已經是一具屍體的解說員,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然後他的喉嚨鼓起,好似有東西在從他的身體之中往出鑽。
接近着一團紅色黏液一般的東西,就從解說員的嘴裡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李那坨的臉龐。
李那坨就好像傻了一樣,沒有一點躲避開這人的想法,眼睜睜的看着那紅色液體衝向自己的面孔。
“給我去死!”
一道凌厲的拳風,從側面打來,將那紅色液體直接打飛出去,落到地面之後就快速鑽入了附近的下水道。
奧思諾快速跑了過來,伸出手對着那液體消失的地方連打了幾百拳,將那處地方打的一片狼藉。
但那些坑洞之中,並沒有紅色的痕跡,很顯然那東西已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