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聲變了,就意味着那些蟬蟲不再觀望盤旋,戰鬥要開始了!
溫文深深的看了吳六根一眼,他感覺這個傢伙不像榮光教堂的人,應該別有身份。
教堂的玻璃同時碎裂,十幾只蟬蟲同時衝了進來,它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殺死吳六根。
吳六根不慌不忙的躲到閻修身後,然後那些蟬蟲就好像失去了目標,在教堂內的空間盤旋着。
看到這麼多蟬蟲,閻修的臉刷的一下都白了。
……雖然他帶着面具,本來也是白的。
在場三人之中,他最爲緊張,拔出佛說左輪,就開始對那些蟬蟲射擊連開五槍。
原本他以爲佛說左輪會很難擊中,但沒想到竟然每一槍都命中目標。
可惜的是,佛說左輪的威力有限,即便命中了那些蟬蟲,也只是讓它們的受到輕傷,無法一擊致命。
看着亂飛的蟬蟲,溫文目光微動,看那些蟬蟲的飛行軌跡,它們好像看不到教堂裡的三個人……
不然閻修的子彈絕對無法命中。
這應該是吳六根的能力,怪不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可他是怎麼做到的?
幻術還是空間擾亂?
看來即便溫文沒有到場,這幾十只蟬蟲也難不倒這個神秘的吳六根。
“咦,我才注意到,你竟然有這種好東西。”
吳六根眼睛放光的看着閻修手中的佛說手槍說:“你這槍給我看看。”
閻修愣了一下,不懂吳六根爲何要在這個時候看他的槍,但他還是將手中的槍遞了過去。
開槍射擊一會兒之後,閻修也意識到了那些蟬蟲似乎看不見他們。
吳六根把玩一會兒之後,就擡起手槍,對準了一隻無頭蒼蠅一般亂飛的蟬蟲。
“哎,等等,這裡子彈射光了……”
閻修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吳六根手中佛說左輪亮了起來,然後他扣動了扳機。
一聲爆響過後,一顆純粹由能量構成的子彈射了出來,直接打穿了一隻蟬蟲的腦袋!
威力比在閻修手裡,何止大了一籌!
看到那發光的手槍,溫文神色意味深長,佛說手槍在吳六根的手中威力變強了,再加上之前觀察到的吳六根身上的異常。
溫文對他的身份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於是溫文拿出了佛說加特林,抗在肩膀上,有意無意的對吳六根顯擺起來。
佛說加特林,在溫文那裡已經吃灰好久,溫文甚至都沒給它購置子彈,要不是這東西是從獵人協會得來的,在收容所賣出去可能會導致他的身份暴露,他早就把這東西處理掉了。
不過這東西也許可以在今天賣出去。
吳六根看到佛說加特林之後,眼珠子都要凸出來,手中的佛說左輪一下子就變的索然無味。
“想要不,我可以賣給你,不過我想要知道你的來歷。”
閻修現在已經徹底蒙圈了,他搞不懂這兩人究竟在幹嘛,同一個屋子裡就有衆多要命的蟬蟲,這兩位怎麼和沒事人一樣彈起買賣了?
吳六根嘆息一聲說:“罷了,施主既然已經猜到,小僧再隱瞞下去沒有意義,我本來就是打算在今天假死,從榮光教堂脫離,所以跟你說一說也無妨。”
假死?
要假死的不是他嗎,怎麼成了吳六根?
不過他今天被震驚的次數已經足夠多了,所以他面無表情。
吳六根摘下了頭上的小圓帽,然後又摘了頭髮。
展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鋥光瓦亮的大禿頭,禿頭前面還有戒疤……
閻修搞不清楚狀況,溫文卻覺得理所當然,他剛纔拿出佛說加特林的時候,就猜到了吳六根的身份。
佛說手槍上刻印的是來自於佛門的六個特殊符文,被佛門稱作六字真言。
聯邦很少有人聽過佛門,但佛門的確在華府大區興盛過一段時間。
佛門起源於印掛大區,後傳入華府大區,在某一段歷史中十分興盛,但很快就迎來了衰敗。
現在聯邦中很少能看到佛門信徒,只有華府大區南方少數地區還保持着完整的佛門信仰。
不過雖然佛門不顯,可他們的東西還是很不錯的,獵人協會的很多道具上都有佛門的符文,對邪祟力量有一些殺傷的效果。
可那效果說實話也就一般,絕對無法做到吳六根使用佛說手槍時,那種誇張的效果。
所以溫文推測吳六根有和佛說手槍上符文的同源力量,也就是說吳六根來自於佛門。
閻修大腦死機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過來,指着吳六根的禿頭說:“你原來是佛門派到榮光教堂的臥底!”
吳六根擺擺手說:“你別說的這麼難聽,小僧是來學習創世教會的先進經驗,回去發展佛門的。”
“那就是竊取機密嘍,通常來說那就是臥底。”閻修冷聲說。
“臥底又怎樣,反正你又不會舉報小僧。”吳六根很光棍的說。
閻修之所以能成爲吳六根在榮光教堂的唯一朋友,就是因爲閻修的信仰不堅,現在閻修都鬧到需要假死判教的程度,他當然不擔心閻修向教會舉報。
況且就算舉報又怎樣,今晚之後吳六根神父就已經死了,世上只有六根法師。
吳六根拍一拍閻修的肩膀說:“你放心,今晚你肯定是可以完成假死的,這裡有這麼多蟬蟲,沒人會相信咱們兩個能活下來的。”
閻修苦笑起來,他擔心的就是這麼多蟬蟲啊。
溫文好奇問:“如果我不來,六根法師準備怎麼對付這些蟬蟲?”
吳六根靦腆一笑說:“小僧不善殺伐,只能憑藉神通,先消除這些蟬蟲的禍根,然後再帶着閻施主從這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