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怪物們在忙碌着,溫文自己自然也沒有閒着,他像是之前一般清理着怪物,一邊尋找叛變的遊獵者。
但溫文現在的運氣貌似不是很好,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遇到災難級的怪物,而災害級的野獸怪物,也很少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以至於溫文逛了好半天,也才抓了兩隻怪物,分別是一隻圓臉胖雞,以及一條青蛇。
圓臉胖雞就是溫文上次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一隻,在這半年的時間可能有什麼奇遇,變成了一隻長腿長腳腦袋憨憨的戰鬥雞。
實力爲災害級,近戰實力很強,在單純空手格鬥之上的造詣,完全甩開溫文十萬八千里,算是一隻還算有用的怪物。
至於那條青蛇,溫文完全就是覺得長得好看而已。
而且根據溫文的觀察,這條蛇是一條小母蛇,所以他要把這條蛇發給三崽兒當老婆,三崽兒應該是會高興的吧。
別問是怎麼觀察的,問就是拿小棍兒扒拉的。
但除此之外,溫文並沒有什麼收穫,遊獵者們和特別行動組的效率太高,而那些閃着藍光的怪物又太顯眼,經過遊獵者的清掃後,這裡基本血流成河,溫文很難找到合適的對手。
他飛上高空,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附近的情形,忽然溫文發現在很遠的地方,好像有信號彈的光芒,也許是求救信號。
“能讓遊獵者求助,應該是一條大魚吧,希望是那些帶着災變級力量的叛逆遊獵者。”
沒有怪物抓的溫文,毫不猶豫的朝那個發現飛了過去。
……
顧盼兮的頭髮被汗水浸透,憤恨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本來她還想着,要抓一個被通緝的叛逆遊獵者,領取賞金,可沒有想到真遇到這些叛逆遊獵者之後,他們竟然這麼強!
在見面的瞬間,對方就通過怪異的攻擊,破壞了用來呼叫荀英的玉劍,讓她就連求助都很艱難。
她已經趁對方不注意,發了一枚信號彈,但在這一片茫茫的山脈之中,一枚信號彈未必可以求來援助。
況且,就算來了援助,真的能打敗這傢伙嗎?
“你只是同化中序,爲什麼會這麼強!”
顧盼兮喘着粗氣問,剛纔她用盡大部分的力量,對着這個男人放出了大招,但卻只是略微將對方的衣服燒焦而已。
在顧盼兮對面,站着一個長着白色瞳孔的禿頭男人,他手中掐着一個遊獵者的脖子,對顧盼兮嘲笑說:
“呵呵,爲什麼……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我天賦比你好、鍛鍊比你多、付出比你大,所以我比你強!”
這個男人的代號是蒼眼!
顧盼兮無言以對,她在幾個月前才晉級爲中序,固然實力在中序之中算是底層,但和麪前這人的差距大到有些離譜了。
蒼眼怪笑說:“遇上我算你倒黴,我不像其他人那樣,像是老鼠一樣躲在洞穴之中瑟瑟發抖!”
“既然付出了被協會列爲叛逆的代價,才獲得了這樣的力量,我當然要好好地享受這力量,你們以爲是你們是狩獵我?”
“不,是我在狩獵你們!”
話剛說完,蒼眼另一隻手就併成手刀,直接穿透了面前遊獵者的胸口,然後將屍體隨意扔在一旁。
顧盼兮咬緊牙關,看着那屍體,眼中彷彿要冒出火來。
蒼眼舔了一下手指上鮮血說:“這是第三個,而你是第四個……你很漂亮,所以我會讓你死的也漂亮一些,不如就掐死你吧!”
“你這樣的傢伙,是怎麼當上遊獵者的!”顧盼兮忍不住呵斥說。
要想成爲遊獵者,需要經過心理評估,心理健全的人才有成爲遊獵者的資格,而看蒼眼的模樣分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
蒼眼搖搖頭說:“別這麼看着我,好像我多麼罪大惡極一樣,我救過很多人,就算偶爾殺幾個又怎麼樣呢?”
“歪理!”
蒼眼輕哼一聲說:“哪有什麼歪理什麼正理,實力纔是唯一的道理,我比你強,所以我的道理是對的!”
接着他神色怪異的看着顧盼兮,似乎在想該從哪裡下手。
看到他的眼神,顧盼兮神色一變,急忙向側面撲過去,下一瞬間她剛纔所在的地方就被一片骸骨一般的蒼白色所覆蓋!
這蒼白色不發光,就像是在一幅畫上潑灑了白色油彩一般,等到那白色漸漸消失之後,那曾被蒼白所籠罩的地方,就全都失去了應有光澤,風一吹就變成了飛灰。
這就是蒼眼的能力,他可以用眼睛抹消他所看到的東西,之前就是憑藉這能力在顧盼兮反應過來之前,摧毀了能召喚荀英的玉劍。
“反應倒是挺快的,不過只是徒勞罷了。”
蒼眼輕哼一聲,快速朝顧盼兮衝了過去,除了一雙眼睛之外,他還是個頂級的古拳術大師!
他的實力是全方位碾壓顧盼兮,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全都是如此,在他面前,顧盼兮就只是一個捱打的靶子罷了。
眼見強敵襲來,顧盼兮猛往前踏出一步,身上瞬間被充盈着白光的晶石所覆蓋,背後兩對白色翅膀展開。
這是她的同化狀態,聖晶天使,晉升爲中序之後,背後的翅膀變成了兩對。
蒼眼到顧盼兮身前停下,然後一個弓步衝拳對着她的胸口打了下去,顧盼兮連忙用晶石盾牌擋在拳頭面前。
但那晶石盾牌上猛然顯現出一絲蒼白,蒼眼拳頭的落點被削弱,接着這拳頭就直接打穿了聖晶盾牌,將顧盼兮打飛了出去,撞飛了幾顆大樹才停下。
接着蒼眼乘勝追擊,對着落地的顧盼兮就是一陣拳腳輸出:
“歐拉歐拉歐拉!”
一陣拳腳過後,顧盼兮背後的翅膀都有兩根被折斷,勉強靠在樹上,才能站着直視蒼眼。
蒼眼冷笑着打量着顧盼兮,然後搖搖頭說:“之前還想要讓你死的漂亮一些呢,現在看來是做不到了。”
“那麼你就去死吧!”
顧盼兮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對於死亡,她並不是如何恐懼。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死在和怪物的戰鬥裡,反而死在了獵人協會的叛徒手中。
但那結束她生命的攻擊,卻遲遲沒有到來。
疑惑的她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喲,顧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