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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匹馬,蕭焚他們的速度反而快了很多,這一方面是因爲後面有着各式各樣的追兵,另一方面則是因爲覺醒者們的行動能力比起現在的馬匹來說已經強大很多。
諾萊爾和莉亞的體重加起來甚至沒有一個成年人重,又沒有其他的負載,這讓馱着她們兩個的馬匹行動非常輕鬆。有着魁斯特突前,蕭焚殿後的保護,叢林中暫時還沒有什麼能夠傷害到這兩個小姑娘。如此一來,這個古怪搭配的小隊基本上沒有什麼停頓的行進了至少5個小時,才終於停了下來。莉亞一臉疲倦的從馬匹上滑了下來,然後落入蕭焚的懷抱中,過了一會兒,就甜甜的睡着了。至於諾萊爾,她倒是非常想要在馬上多呆一會兒,至少不能讓蕭焚魁斯特在旁邊。小姑娘被憋的小臉通紅,但是貴族的矜持和小女孩在害羞心理讓她無法在兩個大男人面前說出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在西爾維婭已經明白小姑娘發生了什麼問題,她伸出手去,說:“感覺如何?第一次乘坐這麼長時間的馬匹,你的雙腿現在應該非常麻木,有興趣和我一起在附近走一走嗎?”
對於西爾維婭這麼委婉的建議,諾萊爾表示同意,她慢慢的傾側身體,然後落在西爾維婭的懷中。西爾維婭說的沒錯,長期乘坐馬匹確實能夠讓雙腿變得非常麻木,以至於諾萊爾一時在地面上不能行走。好在西爾維婭隨手拉起了小姑娘,帶着她在地上走了幾步。麻木感鋼剛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針刺感。這個感覺讓諾萊爾猛然哭出聲來。畢竟只有6歲,還不能做到和大人一樣堅強。
西爾維婭低頭問:“要我抱一下嗎?”
諾萊爾堅決的搖了搖頭,臉上掛着淚水說:“不,我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
蕭焚看着諾萊爾和西爾維婭的背影消失在叢林中,抱着莉亞扭頭問魁斯特:“異端審判庭這次總共來了多少人?”
“視情況而定,在問題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之前,異端審判庭不可能派出太多的人手。而且這個世界的異端審判庭本身也非常混亂,在審判庭內部有十幾個派系相互爭鬥。沒錯。我說的是十幾個,而不是幾個,派系之間的鬥爭導致相互之間很少有信息溝通。所以,我也不知道其他的派系有沒有派出他們的人員參與其中。必須要說,這是一個非常混亂的局面。”
蕭焚笑了笑,說:“我們總是碰見這種混亂的局面,多這一次不多。”
魁斯特皺眉,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和蕭焚開始構建臨時的宿營地。他們今天一天前進了大約80哩或者更遠一點距離,體力上到沒有太大的損耗。但是馬匹已經堅持不住了。在經過今天的休息後,蕭焚準備拋開馬匹。離開這條崎嶇的道路,掉頭向南方行走。如此一來,他們又機會擺脫一部分追兵,只要他們進入阿爾卑斯山內部,覺醒者對後勤依賴小的優勢將會大大的發揮。同時,他們的速度也可以前進的更快,現階段,馬匹對他們來說已經構成了小小的負擔。不過,在拋開馬匹之前,必須讓兩個小女孩逐漸適應這樣的壞境。
“我可以抱着一個,但是另外一個,照顧起來確實比較麻煩。”
蕭焚說着,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睡着睡着開始傻笑的莉亞,想了想又說:“但是沿着這條道路繼續前進,恐怕更加危險。我擔心的不是追兵,而是其他世界的覺醒者。”
對於蕭焚這樣的感慨,魁斯特僅僅只是“嘿”了一聲。從一開始他就勸說蕭焚把兩個孩子送回託貝爾城,但是蕭焚拒絕了這個聽起來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提議,而是選擇了更加麻煩的道路。既然這是蕭焚的決定,魁斯特並不打算違背隊長的意見。
又過了片刻,西爾維婭帶着面色明顯好一些的諾萊爾走了回來。看見蕭焚已經在地面上鋪好的毛氈,諾萊爾皺眉問:“我們將會一直睡在這樣的毛氈上嗎?”
“在到達斯圖加特前,確實如此。”
諾萊爾狐疑的看着蕭焚,說:“你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跟我說,那些追擊我們的人,還有託貝爾城究竟發生了什麼,說吧,我想聽。”
蕭焚有些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西爾維婭,隨後說:“嘿,聽着,你現在不是應該想聽什麼的時候,而是應該睡覺的時候。我們要說什麼以後還有機會,但是如果你現在不早點睡覺,那你就會非常痛苦。等晚上的時候,我們會喊你們起來吃晚餐以及喝水,在那之前,還是好好睡覺吧。”
諾萊爾再次狐疑的看了蕭焚一眼,問:“你們不會離開?”
蕭焚點頭,說:“當然,如果我們要離開,今天早上就已經離開了不是嗎?”
諾萊爾從蕭焚的懷中接過妹妹,肥嘟嘟的莉亞對於這個歲數的諾萊爾來說顯然是一個不小的負擔,但是這個姐姐堅持着把小丫頭輕輕放在毛氈上後,這才說:“莉亞是個愛哭鬼,不過她是個好孩子。請你們多在意她一點,不要因爲她老是哭就討厭她。”
蕭焚笑了起來,伸手把諾萊爾的頭髮弄亂,隨後說:“睡你的覺吧,你覺得我會討厭你們嗎?”
諾萊爾聳肩,一邊躺下去,一邊撇嘴說:“那可難說,我家的僕人諾美納婆婆說過,男人總是一時好奇,現在的承諾很可能下一秒就會忘記。”
“好吧,好吧,無論你家的僕人怎麼說,我家沒有僕人,所以也沒人提醒我應該怎麼做纔像是個男人。現在,睡覺。”
諾萊爾打了個哈欠,重新看了一眼蕭焚,這才躺下來,拽着莉亞的手。應該說,騎馬對於小孩的體力消耗非常大,幾乎在諾萊爾剛剛躺下的瞬間,她就再也支撐不住,合上眼睡着了。
蕭焚等諾萊爾睡着,隨手點開毛氈周圍的光罩,確保外面動盪的聲音不會驚擾到兩個熟睡的孩子後,這才收攏了微笑,問:“怎樣?”
西爾維婭回答:“還在附近觀察着我們,暫時沒有什麼敵意,但是距離我們近了一點。如果他們能夠再靠近一點,多半我就能夠確定他們具體的位置了。”
蕭焚皺眉,問:“換句話說,他們非常清楚你的感知距離,所以在你的感知極限距離邊緣停了下來?這聽起來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西爾維婭點頭說:“沒錯,其他世界的覺醒者也很難在僅僅只是觀察我們的情況下,立刻判斷出我們的精確感知距離。現在看來,這一定是一羣非常麻煩的傢伙,如果他們是我們的對手,對我們將會非常危險。”
蕭焚扭頭看着正在祈禱的魁斯特,說:“歸根結底,還是這兩個孩子,而不是伯爵。”
安靜了片刻,蕭焚接着說:“異端審判庭也好,糾法派也好,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兩個孩子。然後皇帝也牽扯了進來,目標一致。這和長公主之前對我說的一切略有不同,不過也能理解。每個人都隱瞞了一部分自己知道的內容,就連繆拉圖伯爵也是如此。昨天晚上的離開,我們當然可以理解爲他爲了整個城市而做出奉獻,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也可以說,他爲了離開這兩個孩子,甚至不惜死亡。”
說到這裡,蕭焚看着西爾維婭,問:“爲什麼?”
西爾維婭看着這兩個孩子,說:“連我們都無法控制的威力,也許她們從美杜莎那裡繼承到了什麼,但僅僅只是美杜莎的力量,也許根本就不會驚動糾法派。”
蕭焚點頭,說:“這正是我所考慮的,糾法派的存在,本身有兩個意義。一個是作爲法則糾正庭的行動部隊,在一個,則是成爲皇后的候補。但是這兩樣怎麼都無法與這兩個孩子掛鉤。我很難想象糾法派爲什麼會前來爭奪這兩個孩子,看起來魁斯特也不知道異端審判庭爲什麼會對這兩個孩子這麼感興趣,這還真是一件聽起來不麻煩,事實上非常麻煩的事情。”
西爾維婭笑了一聲,說:“那是你選擇的路不是嗎?越是麻煩的道路,我們能夠得到的報償越多,與其考慮這些,不如想想明天開始怎麼進行你的新計劃。”
蕭焚活動了一下身體,走到剛剛做完祈禱的魁斯特身邊,問:“你下午可以前出做一次搜尋嗎?我想要知道附近的情況。不用太遠,15哩之內的情況大概瞭解一下就成。”
魁斯特點頭,沒有拒絕。
幾個小時候,魁斯特帶來了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消息,在前方大約20哩的地方,有個人類的小村莊,不過看起來人數不少,應該算是某個進山的集散地。
“我們可以在那裡找到一個進山的嚮導,問題在於,我們如何帶着這兩個孩子進入這個村莊。到處都可能是眼線,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