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慕冉便打聽到了顧父深愛那些有歷史價值的古董,不由犯了難。
可爲了在顧父面前刷一波好感,她不得不咬牙從一個古董販子那裡花了五十萬買了一個花瓶。
販子剛好在同城,慕冉親自去取的東西。
回來的一路上,她一直緊緊的抱着這個花瓶,生怕一不小心五十萬打了水漂。
想到自己空了的小金庫,慕冉心疼的滴血。
“沒事,等嫁到了顧家,這些錢早晚會十倍百倍的回來的。”慕冉默默的安慰自己,臉上的神情愉悅了很多。
……
次日清晨,顧璟琛帶着二人往老宅去。
顧璟琛跟慕冉坐在一輛車,喬念漓坐在另一輛車。
喬念漓並不在意傭人嘲諷的目光,樂得自在不用看到那兩個人秀恩愛。
到了老宅,顧父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了。
看到顧璟琛跟另一個女人從裡面下來,當即冷了臉。
“琛兒,你這樣做過分了。”顧父直接越過已經做好表情的慕冉,徑直往後走,來到喬念漓的身邊。
“念漓,許久沒見你瘦了很多,是不是臭小子欺負你了。”顧父明知故問,語氣中滿是關切。
喬念漓怎麼會不清楚他只是在客套,搖搖頭笑着說,“他對我很好,爸不必擔心。”
見喬念漓如此識趣兒,顧父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他暗暗的觀察着,見喬念漓只是臉色蒼白,神色萎靡,便鬆了口氣。
好在並沒有大礙。
“乖孩子。”顧父熱情的帶着喬念漓往裡走,直接忽視慕冉。
慕冉委屈巴巴的看着顧璟琛,眼圈泛紅,眼淚就懸在眼眶上,弱弱的問道,“伯父是不是不喜歡我。”
“怎麼會呢?”顧璟琛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冉冉不要多想。”
“可能伯父覺得阿琛應該對念漓更好些。”慕冉有意的撩了下頭髮,將額頭的傷疤露了出來。
顧璟琛看到,眸光驟然冰冷,冷冰冰的吐出一句。
“她不配得到我的好。”
說完,便拉着慕冉的手,昭告天下一般從容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慕冉乖巧順從,心裡卻滿是得意。
她不管是否名正言順,只要得到顧璟琛的心,那她以後便有的是機會擠走喬念漓。
二人並肩走進屋子裡,引得傭人一陣側目。
很顯然,正牌的顧夫人並不得顧璟琛的喜歡,倒是小三明擺着登堂入室。
顧父擔看喬念漓神情不太好,心裡擔心,冷着臉上前呵斥,“琛兒,你別忘了你是有太太的人。”
顧璟琛見顧父動怒,鬆開手,臉色卻平淡。
“伯父,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希望你能喜歡。”慕冉連忙讓後面的傭人拿出自己準備的東西,胸有成竹,滿臉笑意。
顧父只是打開掃了一眼,淡淡的說了聲謝謝,便不再看第二眼。
古董再貴,都沒有他兒子的命重要。
若是喬念漓出了什麼意外走掉了,他兒子的心臟病怎麼辦!
慕冉見狀,心裡恨得要死,暗暗的咒罵着。
這個老東西真是不知好歹!
“阿琛,伯父他……”慕冉扮着可憐,等待着顧璟琛的安慰。
可誰知男人並沒有開口,餘光有意無意的看着客廳中的顧父二人。
慕冉眼中冷光更勝,心中有了計較。
既然這個老傢伙這麼喜歡喬念漓,那就讓他跟顧母一樣早點去醫院躺着吧。
顧璟琛帶着慕冉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似乎並不願意參與進旁邊二人的對話。
喬念漓坐在沙發上,察覺到男人的疏離,神色鬱鬱寡歡,勉強提着精神陪顧父說話。
顧父生怕喬念漓出問題,便提出,“念漓,要不要陪我去花園走走?”
顧璟琛見狀,冷聲開口,“您膽子倒是大,忘記我母親爲什麼現在還在醫院躺着的事情了麼?”
“混小子!”顧父瞪着眼睛,起身對喬念漓說,“念漓,陪爸出去。”
喬念漓起身,點點頭。
男人的視線如芒在背,讓她心寒。
從始至終,他都不曾信任過自己。
揣着心思,到了花園,顧父站在那裡,神色關切,開口安慰着她。
“念漓,琛兒這孩子脾氣不好,他母親現在還在醫院,難免對你有些意見,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喬念漓擡頭,看着顧父眼中的關懷。
按理說,自己可是差點殺死他妻子的人,顧父對自己爲什麼還是這樣的關心。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喬念漓越發的彆扭。
她別過頭,看着自己腳底下踩着的小花,語氣淡淡的說道,“爸,你放心吧,當初你們出手幫助喬家,就是這份恩情我都會報答你們的。”
“這孩子說的話太見外了。”顧父眼中閃過不自然的光。
喬念漓笑了笑,沒說話。
顧父見她如此,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題。
剛好,這個時候傭人過來叫二人吃飯。
喬念漓如釋重負,跟在顧父身後往餐廳走。
她垂着頭,並沒有注意前面的路況。
可偏偏這個時候,顧父驚呼一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喬念漓衝過去,已經爲時已晚,顧父頭部着地,當場便暈了過去。
顧璟琛二人聞聲趕來,便看到了顧父暈厥在地上,當即就黑了臉。
“喬念漓,你真是好樣的。”顧璟琛怒極反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念漓,你真是太糊塗了。”慕冉責備的看着她,說,“是不是伯父在花園裡責備你了,你才氣不過的。”
喬念漓站在原地,看着似曾相識的一幕,便知道自己又被人算計了。
“快讓家庭醫生過來,你們都是死人麼!”顧璟琛冷着臉,衝着一旁的傭人吼道。
喬念漓看着男人眼睛發紅,青筋迸起,心頭一寒。
“顧璟琛,真的不是我。”女人的解釋此刻蒼白無力,顧璟琛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殘忍的憎惡。
“最好不是。”男人從咬緊的牙根吐出一句話,便不再搭理她。
顧家老宅開始忙碌起來,家庭醫生急匆匆的趕來,又風風火火的檢查着顧父的傷勢。
喬念漓站在客廳中央,孤零零的像一尊雕像,等待着命運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