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突然說要離開呢?”芭芭拉不解:“難道在這裡生活不好嗎?”
我搖了搖頭,道:“有人給我出了一個聽起來很不錯的價碼。”
“是不是那個杜威大師?”卡嘉莉思索了一下,道。
我點了點頭。
“他給你出的什麼價碼?”卡嘉莉又問。
“定居維奇堡,允諾我們所有人成爲貴族。”
譁
鳳凰和芭芭拉同時發出了驚歎聲,她們從沒想過能成爲貴族。
“那個杜威大師靠得住嗎?”卡嘉莉又問道:“還有,他一定不會白白讓我們定居維奇堡,並且一度從平民躍升爲貴族的,是不是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我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卡嘉莉嘆了口氣,突然挪到我身旁,把手放到我的手上,道:“小毅,我既然選擇跟了你,就從沒後悔過,無論你有什麼條件,我們都一起面對,好不好?”
“我,我也是”鳳凰和卡嘉莉異口同聲,也將手放到了我另一隻手上。
“好吧”我勾了勾嘴角,道:“條件是有的,不過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而是這個。”
我將護手摘下,左臂上的圖案展露在三女的眼前。
我平靜的展示着手臂,同時觀察着三女的表情,不出我所料,三女都是一驚。
不過很快,她們的表情又都恢復了過來。
鳳凰突然撲了上來,抱着我的手臂,關切道:“這是什麼呀,你不會有事吧,小毅。”
她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擔心與害怕,看得我十分憐愛。
我微笑着搖了搖頭。
芭芭拉也好奇地用手指觸碰了我手臂上的圖案,發覺並沒有任何異樣與反應,接着,她又探過頭,用小鼻子輕輕嗅了嗅,還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我:“…
她吧砸吧砸嘴,道:“不好吃。”
我:b
卡嘉莉用手指輕撫那些漆黑的以及血紅色的圖案,好一會兒,她擡起頭,眼神中充滿了不悅與憂傷:“小毅,爲什麼一開始不直接告訴我?”
“因爲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淡淡道:“它們是與生俱來的,與我同生,與我共存,我不知道它們會對我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同樣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你們。”
“可你應該早些說出來啊,我們好一起想辦法”卡嘉莉的表情變得有點焦急:“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不信任我......”
伸出手,我用力捏了捏她的俏臉,微笑道:“傻瓜,我從一開始就是完全相信你們的,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們,就是害怕你們擔心。”
“那怎麼辦?”芭芭拉道:“到了維奇堡,他們有辦法幫你弄清楚這些......這些符號嗎?”
“完全沒有把握”我搖了搖頭,道:“不過據說我倒是可以進入他們的禁地,觀摩他們的藏書。”
“你是說,那些上古書籍?”卡嘉莉問。
我點了點頭:“你知道?”
卡嘉莉道:“我當然知道,所有在學院上過學的冒險家們都知道,那可是維奇堡的至寶,只有最親近王族的貴族纔有資格閱覽。”
“這麼說,我們可以一躍成爲高等貴族?”鳳凰的雙眼睜的溜圓,不過很快,她又蔫了:“可是小毅,你的手臂......”
“傻丫頭”我捏了捏她的小耳朵,道:“如果這些東西對我有傷害的話,你們早就見不到我了,我說過,它們是和我共生的,我有種感覺,它們非但不會傷害我,還時時刻刻都在保護着我。”
“這些符號都有過什麼作用,你知道嗎?”芭芭拉好奇地問:“會不會飛天,噴火,下海?”
“又不是魔法”我呵呵笑道:“不過,這些符號的確有很多不爲人知的作用。”
“能說說嗎?”卡嘉莉望着我,眼中充滿了期盼與關切:“和我們。”
“當然”我道:“既然向你們展示了,就意味着以後,都不會再有任何隱瞞。”
“早就該這麼做了”芭芭拉不滿的嘟囔一句。
我攥了攥拳頭,將手臂繃緊,道:“其實,這些符號,擁有着極其可怕的力量。”
“那是一種,趨近於毀滅的力量”我轉頭,看向鳳凰,道:“還記得之前我失蹤的那次嗎?”
鳳凰點了點頭。
“你有探查過第十層的空間嗎?”
她搖了搖頭,道:“不過冒險家基地的人探查過。”
“有什麼發現?”
鳳凰想了想,道:“聽他們說,第十層沒了。”
“難道說......”卡嘉莉雙眼睜得極大。
我點了點頭:“是的,就是被我左臂的力量毀滅的。”
卡嘉莉哦了一聲,思索好一會兒,才道:“我之前向怪力女瞭解過這段歷史,她說,在這之前,你是先把她送了出去,之後,纔有的那段經歷,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已經擁有了控制這股力量的方法吧?”
“不算是”我搖了搖頭,道:“如果真能夠完全控制的話,我也沒必要每天都用護手將它們遮掩起來。”
“遮掩起來就有效果了嗎?”
我點了點頭:“這個方法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只要遮掩起來,符號的力量就不會爆發。”
“那如果不遮掩呢?”卡嘉莉又問:“會在什麼情況下爆發?”
“如果不遮掩的話,會在我激動的時候爆發”我道:“尤其是在我憤怒的時候,尤爲突出,越是憤怒,爆發出來的威力越是恐怖,至於它最終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程度,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好可怕啊!”
芭芭拉滿臉害怕的用身體,將我的手臂包裹了起來,頭上的一對小耳朵還不住轉來轉去。
被她擠到一邊的鳳凰,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好像反應過來什麼,突然也撲了上來,和芭芭拉扭到了一起,爭奪着我的手臂。
卡嘉莉突然變的有些憂心忡忡。
我道:“不會有事的,擔心什麼,我可以把手臂遮掩起來。”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神情裡有着說不出的遲疑。
“怎麼了?”我再次關切的問。
她撅了撅嘴,道:“你說,我們以後結婚了,你是不是還要纏着手臂和我睡覺啊,那樣會很不舒服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