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控是抓不完的。
因爲喜歡萌蠢嬌小是人類的天性之一,而天性,是很難改變的。
所以從這方面着手的話,無外乎是選了一條既難走又沒有盡頭的道路。
可是另闢蹊徑的話,我又沒有什麼好主意。
於是乎,我向大太刀求助。
然而,大太刀告訴我,它也沒有好辦法,道理很簡單,它雖然瞭解人心險惡,可是它畢竟只是一把刀,解決問題的方式一般都只會選擇最簡單且最熟練的那種——也就是把所有嫌疑人統統砍了。
簡單,而且有效。
畢竟只要把所有有嫌疑的傢伙都幹掉了,剩下的,也就沒有嫌疑了。
可問題是,把所有嫌疑人都幹掉了,得錯殺多少無辜人啊!
我不是嗜殺的瘋子,也不是冷酷的屠夫,我只想保護未婚妻的安全,僅此而已。
所以想都沒想,我就直接拒絕了大太刀的建議。
隨後,我便開口,向兩位使徒求援。
安圖恩表示,自己沒有任何辦法幫助我,他本來就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不過若是要他攻城略地的話,倒是沒有任何問題,因爲這是他的強項。
羅特斯思忖片刻,告訴我,他有辦法,但這個辦法並不一定適合和風大陸,畢竟他在魔界的時間更長,所以思考問題的方式往往就會不自覺的偏向魔界。
聽他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便繼續追問道:“您有什麼高招?”
羅特斯也不含糊,言簡意賅的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大致意思是,既然堆放能在‘地下世界’張貼懸賞令,你完全也可以用更高的價格,同樣在‘地下世界’張貼懸賞令,只要你的懸賞價格足夠高,就沒有藏得住的秘密。
第二個方案,就是聯繫和風大陸的所有高層,集中力量,對地下世界進行清剿,只要地下世界沒了,這羣發佈懸賞的人就只能選擇地上世界的公會與組織,而地上世界的公會與組織都已經被你控制在手中,那麼想要隱瞞身份,逃脫罪責,是絕對做不到的。
聞言,我沉思片刻,決定先考慮一下再說。
說實話,第二套方案搞得有些大,之前我也曾說過,和風大陸的地下世界雖然不及地上世界強大,但畢竟存活多年,早已是紮根深廣,想要在短時間內剷除掉,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能剷除掉,也得付出很大的代價。
千萬不要小覷了這些古代組織,他們中同樣藏匿了數量龐大的頂尖高手,就算是個把使徒與他們對上,也會吃虧。
如今世界依舊不平靜,還不能在這方面耗費太多人力物力與精力,爲今之計,是儘可能留存實力,以備後用。
那麼,想要找出懸賞令發起人,就只能選擇第一套方案了。
第一套方案很簡單,就是比拼財力。
對方能夠懸賞三萬金幣,那麼我就懸賞三十萬金幣,買下對方的一切資料,如此,就能輕鬆解決一切難題。
但問題來了,如果我這樣做了,以後會不會遇到爲了錢不要命的傢伙,特意發出的懸賞令呢?
而且這種傢伙不用多,一個月冒出一個,就夠我們受的。
當然,錢不是問題,問題是煩人。
爲了杜絕這種可恥的行徑,我只能暫時按耐住心頭火氣,先不去地下世界發佈懸賞令,而是先向兩位女皇陛下彙報情況。
雖然她們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地下世界懸賞令這回事,但該彙報的,還是必須彙報,且還得把直到的統統彙報上去,如此,才能獲得最有利的援助。
想如此,我趕忙乘坐飛艇,回了月光城,面見兩位女皇陛下。
當我面見兩位陛下,並將所見所聞,以及心中所想盡數道來後,妖精女皇率先開口了:“拖這麼久才說,我還以爲你能解決呢。”
我老臉一紅,低聲道:“叫您失望了。”
“失望倒沒有”妖精女皇道:“就是想說,你這小傢伙,閱歷還太淺,該做的事情,豁出命了也要做。”
我驀然睜大雙眼:“您的意思是......難道,您對地下世界,動手了?”
“這倒沒有”妖精女皇淡淡道:“雖說我也很想把這個藏匿在陰影之中的世界摧毀,可惜,數千萬年,上億年的紮根,如今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拔掉它,可不是僅僅花費些人力物力就能解決的,搞不好啊,還得賭上國運,得不償失。”
我點點頭,並沒有因爲妖精女皇沒有立即爲自己的孫女兒出頭而感到失望,相反,我鬆了口氣,因爲妖精女皇依舊那般理智。
而妖精女皇越是理智,小蕾米所處的大環境,也就越安全。
原因很簡單,理智,才能縝密,縝密,纔不會出現紕漏,沒有紕漏,如何破解局面?
妖精女皇繼續道:“雖然暫時還不能動地下世界,但卻可以從地上世界着手。”
“從地上世界着手?”我不解道:“如何着手?”
妖精女皇道:“別看地下世界與地上世界處於兩種極端,但實際上,兩者還是有着緊密的關聯的,道理很簡單,地下世界的人,想要活下去的話,就必須在地上世界露面,而地上世界,是我們這些君主的地盤兒。”
“只要他們敢露頭,我的人,就能在第一時間將他們抓捕起來。”
“這樣做,就不怕導致地下世界的抵抗嗎?”
“地下世界與地上世界都有各自的規矩,而規矩,是不能輕易打破的,如果地下世界敢逆着規矩,反攻地上世界的話,那麼也就到了地下世界滅亡的時候了。”
我仍就不接,茫然的望着妖精女皇。
一旁,精靈女皇解釋道:“地下世界的人若是打破了規矩,整個地下世界,就將遭到全體地上世界的攻擊,哪怕是與我們月光城關係最普通的艾瑞城,也會主動出擊。”
“爲什麼?”我不解道:“難道他就不能趁此機會和地下世界搞好關係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妖精女皇淡淡道:“每一個國家的每一個種族,就只能有一位君主,也只能有一位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