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輛越野,二十幾輛大卡,十幾輛各種牌子的跑車,如風一般急速的朝暗域古堡疾馳,轟烈的到了目的地後,二話沒就把整個古堡團團圍住!
司徒羿是焦急的,上次他若去晚點她就跳崖了,現在沒見到她的人影,他的心更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不安之餘更多的是惶恐。他不敢去想像她會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儘量抑制着因爲怕而發抖着的身軀,什麼也不去想。
車子還未停穩,他便嗖的一聲起了站直,扛了火箭筒就朝古堡大門轟了去。
“砰!”火箭彈威震十足的在門上炸開了一個洞,頓時,堡裡的警音器立時大響,堡裡的人似乎知道會有人打上門來,有條不紊的對戰起來。
司徒羿不管不顧,一個勁的轟了起來,他現在是急得失去了理智,只想趕緊轟進去找人。見他開了第一炮,一起來的人都跟着不客氣的轟了起來,有什麼兵器就使什麼兵器,招呼出去就是了。
司徒羿日本有分支勢利,和着忍族、冷聿澤、席司南的一些人馬,因爲大家的初衷都是來日本觀禮的,所以帶的人也不多,即使日本有分支也沒大本營來得多,但看看這架勢,算算也有兩三千人,齊哄哄的架槍的架槍,扛炮的扛炮,不打招呼就直朝古堡一陣猛力死轟。
唐音和樓諾冷聿澤幾人繞到了後面,把這指揮大權教給了司徒羿,想從上次進的暗道進古堡,怎奈門被堵死了。
“砰!”有的是炮,二話沒說,席司南一個手雷丟了過去,暗門被炸開,幾人手揮着煙霧疾步往暗道裡躥了進去。
因爲有小程兮,程雅情沒來,李逸塵也沒來,個個高手都來了,他得護一下留下來的人,今天忍族人多,什麼樣的人都有,不能都走開,以防萬一。
古堡雖然看上去牢固,可還是經不起核武器的摧殘,幾個大門被轟開,司徒羿飆了油門就朝古堡裡衝了進去,有攔路者一律槍擊。
古堡的人似乎不多,被轟成這樣了也沒見多少人出來擋,而且其他幾個核心人物都不見,只幾個領頭的出面來應戰。
“羿!”一聲清脆的聲音衝破震響的槍擊聲,突兀的傳來。
司徒羿眯眼朝聲音的方向擡起了頭,見一條白色的身影架着槍、站在第二層堡樓裡的窗門邊,正衝他招手,不是山口雪子又是誰?
司徒羿不悅的只一眼便轉開了去,吩咐下去繼續打。
這古堡人不似上次來時多,所以他們幾千人就把古堡裡的人打得只守沒反抗的餘地。
山口雪子氣悶,語氣質問了起來:“羿,你爲什麼要攻擊古堡?”
“給我轟!不交人就給我一直轟,反抗的全擊斃!”司徒羿惱怒的命令,懶得理山口雪子,飛身而起自顧朝堡樓裡掠了去,轟不出人就親自去找,他等不及了。掠到樓口忽然想起了什麼,直連吩咐一句:“大家都注意,不要讓任何人出去。”
山口雪子見司徒羿進了堡樓裡,她丟了槍支朝樓層飄下,隨着司徒羿的腳步找去。
“紫!”司徒羿衝進古堡大廳裡,看着這麼多的房間,他附了內力喊了一聲,沒聲音後他繼續威脅的喊道:“慕容年!你要敢傷紫分毫,我司徒羿定踏平你整個暗域,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羿!”山口雪子急掠了過來,停在了司徒羿身旁:“他們都不在古堡裡,現在堡裡就我一人頂着,”
“離我遠點!”司徒羿哪裡還有心理山口雪子,不耐的朝房間找去,掠到一扇門邊,粗魯的一腳踹開,把門踹得稀爛,再越衝了進去:沒有!他急慌的摸索着牆壁,拍拍打打不停看看有沒有暗格什麼的,然而查下來卻落空。
他馬不停蹄的衝到下一間,踹開了門,房間的格局大致一樣的,一樓可能是會客廳會議室什麼的,除了桌椅就是一些裝飾物品。一般這些會客室也喜歡弄個密室什麼的,特別是在樓層,所以司徒羿不放過每一方地方的敲打。
樓上那幾層,唐音她們已經帶着人分散的搜找了,連也一直開着,有什麼消息和動靜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沒有!司徒羿繼續衝到下一間,一路喊着慕容紫竹的名字,如瘋了般對房間又翻又敲,平日的優雅形象完全不再!
搜完一間衝出來,正好跟着的山口雪子堵上了出口的門,他不耐煩的把山口雪子一推開,惱怒的喊了句,“讓開!”然後急匆匆又朝下一間急奔。
山口雪子被推得一個後倒,生生撞在了後面的門欄上,痛得她輕呼了聲,抑制不住的蹙起了眉。看着急匆匆焦慮不安的人,山口雪子臉上出現了怒色,這一怒她便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單鳳眸裡寒光閃閃。
她額際依舊綁着兩條黑曜石鏈子,每顆黑曜石在燈火下熠熠生輝,存託着她冷冽下來的姣美臉龐,冷豔無比。
衝到司徒羿身旁,冷怒的罵道:“司徒羿!你混蛋!敢推我,你不想活了?我可是堂堂黑道公主,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司徒羿完全無視她的話,繼續翻着找,他現在的思維完全只有趕緊找到慕容紫竹,其他都一邊去。
見司徒羿越如此,山口雪子越不服氣,越是惱怒,跟着司徒羿的進進出出而進進出出,嘴裡卻一個勁的埋怨,埋怨沒被理會她就火惱的一手扯了他的手臂:“你以爲自己長得帥了不起啊,你拽什麼拽?”
“閃開!”司徒羿本對山口雪子的喋喋不休就不悅,現在她還敢不知死活的扯住他,怒氣加嫌惡般把抓住手臂上的人憤力一甩,朝下一間繼續找。古堡很大,每層樓最少有三四十間,所以一翻找下來還真是費時間。
山口雪子被甩得碰到了桌子上,玉臂卻打在了椅子上,痛得她惱火更起,嗖的起身就朝司徒羿的方向飆去:“司徒羿!你個無情的男人!世上沒女人了麼?非要那小蕩婦不可?那樣一個身材沒身材,滿嘴只會罵人的潑婦蕩婦,你想要來丟面子麼?她最好別再回……”
“啪!”
罵聲嘎然停止,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裡不客氣的尖銳。直連那邊聽到的人,紛紛都心跳了跳,看來力道不小,這打聲通過直連都能那麼大聲清晰的傳來。
“你,你打我?”山口雪子不可思議的瞪着司徒羿,雪白的半邊臉頰上,一個紅紅無指印,很明顯很刺眼。她微偏着頭,高扎的馬尾偏過了一邊,有些頹廢有些倔強。
“還想活命就給我滾!再詆譭一句我老婆的話,山口本來了都沒用!”警告的話說完,司徒羿轉出門去,後想到什麼頓下步子轉頭:“你要想活命就給我說出我老婆被藏哪裡去了,否者連你我也不放過!”剛剛一個勁的焦急,現在纔想到這裡有個古堡的人,而且身份不低,應該知道在哪裡。
山口雪子滿臉委屈的沒開口,站在一邊瞪着司徒羿,似乎要他把她哄一番才能妥協。
司徒羿無耐心和她繼續瞪下去,優雅用盡的吼了一聲:“說!”
山口雪子被他吼得嚇了一跳,更加委屈起來,倒也老實的答了:“我剛剛就說他們都不在堡裡,是你自己沒聽我的。”
司徒羿紫眸眯起,危險頓生:“去哪裡了?我老婆呢?”見山口雪子不答,還有要抽抽噎噎的趨勢,他惱火得提高了吼聲:“說!”
山口雪子再次被嚇了一跳,抑抑的道:“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只是說要我守住古堡,我是日本人守這裡比較方便。”
“鬼才想知道你的事!我老婆呢?”司徒羿咬牙。
“應該是被他們帶走了!”山口雪子委屈的小聲答話。
“應該?”司徒羿眯起眼,危險頓生。
“他們早就去觀看忍族交接大典了,計劃擄到了人就會直接坐私家直升機走人,只吩咐我你們來了就拖住你們,現在你們來了,他們肯定擄人坐直升走了。”山口雪子倒是老實的交代着實情,看來被司徒羿那的吼和一巴掌給嚇住了,是個吃硬不吃軟的。
“希望你說的不是假話,不然你山口家就爲你陪葬吧!”司徒羿狠佞的說完,指尖挑動耳上的鑽,直接吩咐起來:“少奶奶被擄,搜索各航道,從晚上九點開始,有私家直升機啓動的都給我想辦法攔住,還有查看一下九點以後的日本航班。”
司徒羿停了一下,似乎在聽連那邊的問話,一會兒後咆哮道:“對!所有航班!從日本發機的都給我留意!”他急匆匆的斷開,又用指尖捏了一下耳鑽。
“嗨,羿,嫂子泡到了麼?”才一開,那邊調侃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是玄飛。
“她失蹤了!你查一下日本京都這一路九點後的線路視頻。”司徒羿簡略的道。
“啊?”那邊傻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
司徒羿沒耐心的喊:“啊什麼啊,趕緊給我去查!晚了我崩了你的網點!”
“啊?哦哦哦,好!”那邊似乎還沒明白,但聽到他的網點要被崩,不敢怠慢的斷了連忙乎起來。
司徒羿再轉了轉連,憤怒的吩咐:“繼續轟!把這古堡給我轟平了!注意留意山口雪子是不是說假話!”吩咐完又輕捏了下耳鑽,改了連:“靜,給我備架直升機,速!”吩咐完畢他急匆匆往外走,後又想到什麼,頓下腳步轉頭看着呆愣的山口雪子,邪魅的笑了笑:“如果你說的是對的,等我找到了我老婆。我會想想怎麼好好對你,你要是報假的……”
山口雪子看着司徒羿陰沉下來的臉,立即慌忙的搖搖頭,表示沒說慌。
“嗖”司徒羿修長的指節一動,一指彈力飛出朝遠處豎立的大青花瓷身彈上,嘭的一聲,人高的青花瓷瞬間碎裂成渣。
看着山口雪子從破碎的瓷片上驚慌的轉回了頭,司徒羿才狠佞的威脅:“不單是你,你山口全家都如此瓶!”
山口雪子立馬搖頭:“我沒騙你,真的沒有!我師傅是這麼告訴我的,真的,我發誓!”說着伸起玉掌,要作發誓狀態。
“很好!”司徒羿丟出兩字,才懶得看她發什麼沒用的誓,反正到時看結果。他轉身朝外面飛掠而去,急匆匆,慌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