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29層到,電梯門緩緩滑開,慕容紫竹走了出來,緩步走在空無一人的走道間,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樓層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時隔幾個月,再次來到這校董室,她沒什麼感覺,原來怎樣現在還怎樣,只是,心卻有些不安起來,她不明白爲何會不安,而且越接近校董室越甚。
直拐了個彎,緩緩的走到門口停住,她忽然猶豫起來,看着眼前的門,伸起手卻敲不下去。到底在擔心什麼?她懊惱的垂頭用拳頭捶了兩下頭,卻在這時門開了。
“到了幹嘛不進來,打自己的頭幹嘛?小心打傻了去。”司徒羿一手拉着門,一手撐在門邊,紫眸妖冶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話語說得極盡低柔,也極盡的寵溺。
慕容紫竹被他突然開門驚了一下,忽略掉他的話擡起頭來看着他,望進他的紫眸深處,心忽然抑制不住的跳動起來,她不悅的蹙了一下眉,垂下眼來暗思,怎麼回事今天?還沒等她想通,手臂一緊就被一股大力拉進了門裡去。
“砰!”關門聲緊跟着響起,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緊抱擁緊!發生很突然很連貫,使她懵然的眨了眨眼,被抱的發疼也不全然不知,心不可抑止的狂跳,難道剛剛的不安是來自這妖孽?
她還在恍惚中,感覺全身一鬆,司徒羿已經放開了她,紫眸漣漪款款情深,深邃沉沉的看着她……
她怔然的迎着他灼人的眸光,感觸的看着他緩緩的低下了頭,心同時跳動得更加厲害,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怎麼辦,她心裡呼喊,要不要躲開?就在她猶豫間,眼前一黑,溫熱的脣卻已附上了她的脣瓣……
溫溫柔柔的觸感細細的傳來,她感覺到心已經跳到了無極限,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簾,手也情不自禁的抱上了他的腰身。她的這一舉動,立刻激起了司徒羿的反激,他把人緊了緊,吻得更深起來……
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情深的探入,再挑動她的丁香小舌,來回的嬉戲,在她的檀口中追逐攪卷,撩起一絲絲甜蜜的汁蜜,柔和中帶着真情,緩卻深的吻着……
情不自禁的,她雙手抓緊了他的後身,被動的迴應起來,雖然吻得笨拙,沒有一絲的技巧,卻是惹得他更加動情的擁緊了她,緊得似乎要把人融進身子裡才能釋詮他此刻的情動,他由開始的緩柔變得狂熱起來,附和她的迴應激烈的帶動她的香舌,又撩又攪的逗鬧起來,絲絲蜜絲瞬間在倆人的口齒間相互傳遞,激情的火花也瞬間把整個校董室氣焰升高。
吻得天翻地覆無期盡,就要擦槍走火之急時,司徒羿猛的停了下來,退開了動情的吻,抱緊她伏在她的肩處,急喘難平的粗喘着。
慕容紫竹也鬆了口氣,呼吸頓時順暢起來,但也喘得厲害,伏在他懷裡乖巧的沒動彈,只一個勁的緩和着氣息,心此刻還跳動得厲害,久久不能平息。
“兩個月!”司徒羿暗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透着濃濃的深情:“我整整等了你兩個月,每一天都在祈禱中度過,早晨帶着希翼開始,而後失望的結束一天。”
慕容紫竹怔住,她不是感動,也不是不懂他的話,而是不可思議:“爲什麼?”爲什麼會等?爲什麼要祈禱?爲什麼又失望?這種心情她也有過,剛來到這個時代時,對大爍的三個姐姐她也如他所說的這般心情,等待奇蹟出現她們也會一起過來,祈禱她們不要發生什麼事,卻失望的度過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可他,對她是什麼樣的心態?
“爲什麼?”司徒羿輕皺了下眉宇,輕聲的呢喃,微扶開她一點,紫眸漣漪還沒退盡剛剛的激動,然後伸了一手,修長的指尖輕捏上她精緻的下巴,微擡了擡,直看到她的眼眸深處,看得她蹙眉想要逃開,他緊了緊捏着的下巴,才呢喃輕語,卻是前無的認真:“之前我或許還有一絲的疑慮,對你半認真半鬆心,可是,當我趕到那個山崖,看着你義無反顧的往下跳時,我忽然怕了,怕你一去不回頭,怕從此再也見不到你,我更怕,這世上再也沒有你的存在!”
她怔怔的和他直視,似懂非懂:“怕?爲什麼?”如今她大腦忽然的轉不過彎來,好像有點明白,但好像又不太明白,事實上,面對了他腦子就老是慢半拍。
“爲什麼?”司徒羿語調升了個調,紫眸中閃過鬱悶,而後無奈的輕嘆,卻是悠悠真情:“你還不明白麼?我愛上你了,紫!”
呃?死機!大腦死機!被卡了!慕容紫竹被他衝口而出的話愣傻了,這,這是在幹嘛?表白?不,不會是捉弄她的吧?看她剛回來差點又掀起一場師生不和戰,所以趕着來教訓她,而捉弄是教訓的必備一環節。
她僵笑了笑,把手覆到他的額上,弱弱的說道:“你沒發燒,所以我斷定你是在逗我玩,纔不上你的……”‘當’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突然的吻吞沒掉。
“唔……”不管她的抗議,司徒羿再次吻上她的脣,不讓她有一絲的時間反應,狠狠的吻動,舌探進她的檀口捲起她的小香舌,用力吸`允,似乎在發泄着氣焰一般不鬆的吻動,帶着急怒的情,不留餘地的:吻……
直到她小臉泛紅,呼吸不通快窒息時才放開了她。
“咳,混蛋!你,咳咳,你又欺負我,你……”慕容紫竹氣不過,罵聲也不順暢,只得窩火的罵一聲咳一聲。
司徒羿一手抱緊她,一手再次捏上了她的下巴,紫眸直鎖着她的眼,悠悠的低聲輕問:“你看見哪個逗玩感情的人會去吻對方的,況且我司徒羿也沒那個興致去逗弄。”
他說的極其認真嚴肅,把不信的她說得疑惑起來,暗平的心又開始緩緩加快:“那,你……”
“所以,我認真真摯的告訴你--”司徒羿截了她的話,帶宣誓的意味鄭重的說道:“紫,我愛你!”
“咳,咳,咳。”慕容紫竹忍不住咳了起來,心跳抑制不住瘋狂的跳動,比被他吻時還來得激烈,而且,他不是說‘我喜歡你’,而是‘我愛你’,她頓時眩暈起來,一下子找不到話來說,只覺得心快要跳出胸膛,臉頰也發燙,不用看便也知道一定紅霞滿布。
雖然很不適應這種氣氛,可是她心裡卻是喜歡他的表白,而且也能接受,那麼,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司徒羿看着眼珠靈動溜轉卻不敢看他的人,她粉紅滴水的臉頰直惹人,輕捏着她的下巴,微力擡正讓她直對上他,而後輕柔的問:“那麼,你呢?”
“我?”慕容紫竹疑惑,不明白的看着他。
司徒羿紫眸深邃,她不明白他就給她弄明白:“你愛我麼?”
“咳,咳咳……”回覆他的是一串急咳,這也真是太直接了點,哪有這樣快的去問對方,都不給人緩一下。慕容紫竹一把拂開他的手,巧妙的轉開身離開他的懷抱,既沒回駁他也沒回應他,而是轉開話題忽然的問:“那個,你叫我來幹嘛,有事快說,我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看了她一陣,看得她微彆扭的微閃躲,他不勉強的揚起了嘴角,輕聲的說道:“見你就是正事,沒其他的。”
慕容紫竹一抑,鬱悶的蹙了蹙眉,她以爲是來挨訓的,原來是她想多了,不過也是笨,她剛進校門就要挨訓就太不像話了,不是她不像話,而是眼前的妖孽:“咳,既然沒事,那我走了。”
說完趕緊轉身想溜人,手剛握上門把,身後便傳來他鬱悶的聲音。
“等等。”
她僵住身,又要幹嘛?不悅的轉過身,抑鬱的問:“怎麼?”
司徒羿比她還不悅,眼直看向她的腿處,教訓似的口吻說道:“又沒穿校服,記一次大過!”
“你敢!”慕容紫竹聽得一急,衝口威脅,卻是帶了點她自己也沒發現的撒嬌。
司徒羿優雅的笑了笑,輕聲的答:“我爲什麼不敢?你以爲事隔三個月就可以無緣無故取消賭約麼?”
可是,她一下子真忘了這事啊,誰知道他居然在學校,更沒想到他還記得,不應該是對三月後反校的她進行慰問什麼的嗎,爲嘛會惦記到不該惦記的事上?
“可是,那是夏天的校服又不是冬天的,叫我怎麼穿得出來啊?”又不是冬裝,穿出來不怕人笑話?
司徒羿笑得很氣人,語調輕揚的說:“我有發給你冬裝的,你忘了我給你郵的那一百套校服麼,裡面就有冬裝,你別告訴我你沒看見?”
“……”她是沒看見,還以爲都是夏裝,所以看都沒看。看着他笑的很意味,她忽然明白了,她又被擺了一道,很好!是她的大意,她服,可是:“爲什麼是大過,不是小過麼?”垂死反駁一番。
“女人,你腦子好像沒這麼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當然是記大過,之前沒記你過你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錯,給你來重一點也好讓你知道我便不是開玩笑,你要緊記,我隨時都在的。”
“我什麼時候犯過錯?”她記不起來有過,貌似一直都很老實的啊。
小菱:……
“農曆八月十三,你沒穿校服,一下課就和喬希樺飈車出了校園,趕着去哪啊?”他輕揚着聲音優雅不已,雙手恣意的微抱在了胸前,頗有股居高臨下的氣勢睨着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呃?她居然忘了這廝無處不在的裝有針孔,還有一大幫的暗伏跟蹤,好不容易一次的沒穿也給逮着,悲催!“可是,冬裝還是裙子麼,穿着不會很冷麼?”無話可說就扯話來說,找藉口垂死掙扎。
司徒羿笑得很優雅,很溫柔,示意的看了眼她的短牛仔褲,聲音說不出的和氣:“你穿成這樣,就沒感覺冷?”
慕容紫竹黑線,鬱悶的瞪了他一眼,憤憤的拉開了門,一聲不吭的走出去,而後手一甩門--
“砰!”關門聲大力響起,把站着的人震得失笑起來,看着她嬌蠻顯女兒態的模樣,他愉悅的抿起脣,嘴角輕揚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