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秦睿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殺雞的事有印象,不是做叫花雞嗎?怎麼改成了結拜的戲碼?還是與未來的皇帝結拜?朱瞻基還同意了?怎麼看這事都透着玄乎!
兩位侍衛就靜靜的看着一臉懵圈的秦睿,想笑也不敢笑,只能憋着,這兩位侍衛是昨天在場見證這場荒唐的結拜儀式的見證者、親歷者。皇太孫上趕着要與一個平民百姓結拜,還是在這個平頭百姓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結拜,古往今來恐怕是第一回,作爲見證者,以後老了,有的牛吹了。
秦睿覺得這應該算是意外之喜,朱瞻基應該是腦殘了,纔會答應自己這麼荒唐的要求。與未來的皇帝稱兄道弟,那將會是種什麼體驗,秦睿陷入一種莫名的激動中,這牛B可以吹上一輩子了。
“兩位侍衛大哥,我真的與朱公子結爲異性兄弟了?”秦睿咬了咬牙,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兩位侍衛大哥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秦睿這才確認,自己不是做夢,於是長吁了一口氣。
“兩位侍衛大哥,前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秦睿不明白,朱瞻基派出侍衛來找他,有什麼事情。
“秦爺,您現在是我家公子的義弟,按照公子的吩咐,我們二人是前來保護您的?”年長的一位說道。
我去,這待遇立馬提升了啊,秦睿用眼看着面前的二位,心中思度。當了朱瞻基的義弟,立馬就有皇家保鏢護衛了,這豈止是六六六,簡直是六六六六六六啊!
“還沒請教兩位護衛大哥怎麼稱呼?”秦睿光顧着問事情了,結果連來人叫什麼都忘記問了,現在纔想起來。
“稟秦爺,卑職姓張,弓長張,單字一個鵬字,鵬程萬里的鵬!”年老的侍衛抱拳說道。
“稟秦爺,卑職姓姬,上古八姓之首,單名一個友字!朋友的友!”年少的侍衛說道。
“張鵬,帳篷?姬友,基友?”秦睿覺得這兩個人是猴子派來來逗比的,聽聽這名字就不像好人,帳篷,下雨了能擋雨嗎?還基友,跟誰搞基呢?這怕不是朱瞻基派來的錦衣衛,來監視自己的人吧?
“兩位護衛大哥,我一個平頭百姓,不需要什麼護衛,感謝兩位大哥不辭辛勞前來,你們回北平,繼續護衛你們家公子吧!”秦睿腦海中莫名其妙的跳出“監視”兩個字,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TNND,這怕是上了黑名單了吧,是不是要想辦法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秦爺,您可別難爲我們了,我家公子說了,您是他義弟,保護您周全是做兄長的責任,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張鵬一臉無奈的樣子,朱瞻基下死手了,必須看好秦睿,不能讓秦睿出危險。
“是呀,秦爺,我們要是這麼回去,我家少爺不打斷我們的腿纔怪!”姬友也是一臉苦相,沒辦法啊,想想朱瞻基下令時的樣子,要是就這麼回去,就算不捱打,肯定也被邊緣化了。
看着兩人爲難的樣子,秦睿也同情心氾濫了,於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那啥,以後別叫我秦爺了,聽着彆扭,你們年紀大,我還小,就叫我睿子吧!”秦睿開口說道。
“可不敢,可不敢,您是主,我們是僕,尊卑有序,可不敢這麼叫。”張鵬又不是傻子,能讓朱瞻基下這麼大血本的人,肯定不是凡人,光看秦睿一人將鳥銃威力提高了一倍,就知道此子絕對是頭角崢嶸之輩。他要是敢叫睿子,被朱瞻基知道了之後,
肯定吃掛勞。
封建社會果然等級分明,太沒天理了。秦睿低頭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們以後叫我秦少吧,秦爺把我叫的那麼老,不好。秦少年輕一些!”
“秦少?”姬友聽了之後,一臉納悶。
“對,就是秦少爺的簡稱,聽起來順耳。”秦睿實在無語,難道時代差距這麼大嗎?
帶着兩人回家,房子框架已經搭建起來了,門窗還沒有安裝,水泥還沒有搞出來,秦睿只能讓老李和老孫,用石膏抹了大白,現在還在通風晾乾,正好用這兩個“護衛”當小白鼠,吸吸甲醛之類的有害物質,沒辦法啊,沒房子安排啊。
“張大哥,姬大哥,你們先在這裡委屈幾天,我儘快安排人把門窗裝好!”秦睿用手指指房子,最多能擋雨,連風也擋不了,好在現在是夏天,秋天還得多半個月才能到。
“行,秦少,沒問題。”張鵬開口說道,當年跟朱棣出征,席天慕地的睡過,大冬天的十幾個窩在帳篷裡睡過,冰涼的底上,最多放點乾草,這點苦算不了什麼。
“行,你們先安頓休息一下,我下午讓人送一張牀過來。”秦睿轉身想走,去看看硫磺皁,昨天被朱瞻基叫走,沒來得及看效果呢。
“哪個……,哪個……,秦少,這是我家公子讓我們帶給您的信。”張鵬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份信,蠟封完好無損,雙手遞給秦睿。
看着張鵬吞吞吐吐的樣子,秦睿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雙手接過信,打開一看,忍不住爆出粗口,“姓朱的,你他喵的坑我!”
“秦少,慎言,慎言啊!”聽到秦睿罵人, 張鵬趕緊說道。朱瞻基的媽,是當今的太子妃,辱罵皇室,這可是重罪。
秦睿罵了之後,也覺得唐突了,關鍵眼前這兩位,搞不好就是專門負責監視朝臣和百姓的錦衣衛,萬一被抓到小辮子,搞不好就要去吃牢飯。
“昨天,這樣的手印,我按了多少張?”秦睿拿起信,用手指着宣紙上一個血紅的手印,面色陰沉的問道。
“秦少,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您喝醉了,和我家公子放言,可以幫他打造盛世,還發下血誓,我家公子但有所求,秦少將有求必應!”幸虧朱瞻基事先對好了口供,否則張鵬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就告訴我有多少張就行了!”秦睿眼睛死死盯住張鵬,咬着後槽牙問道。
“秦少,具體我也不知道啊,您當時發了瘋一般,攔都攔不住,問酒樓掌櫃要來紙之後,就一張接一張的按手印,估計一兩百張是應該有的。還說以後只要我家少爺拿着帶手印的信,你就會盡心竭力、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張鵬越說越溜,越說越覺得皇太孫殿下有先見之明。
“他大爺的。”秦睿又爆了一句粗口,心裡更加肯定,自己的的確確是被朱瞻基坑了。
張鵬和姬友兩人則裝作沒聽見,出發之前,朱瞻基跟他們說過,如果秦睿發怒罵娘,就當耳旁風。
朱瞻基很清楚,自己的計策會被秦睿識破,但只要自己一口咬死,是秦睿主動的,他秦睿就是想跑都跑不了,除非他能逃出大明!先把手印拿到手,後面會給秦睿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