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灑在沙灘上,海水泛起了紫色的光芒,這是多少電影裡讚頌的景色,只是對上邸樑這種文藝神經粗到爆的人有點浪費。
他和邸稼騫漫步在沙灘上,說了一下午的話,算是把這段時間的是是非非弄清楚了,邸樑覺得有點疲憊,其實與其說是疲憊,不如說是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導致精神有點不濟。
“去吃點東西吧。”邸稼騫說。
“嗯。”邸樑散漫地答應。
邸稼騫自然地把胳臂搭上邸樑的肩,摟他進懷裡,說:“那走吧。”
“……”如果是前幾天的邸樑,肯定任他爲所欲爲,但現在邸樑橫豎已經放開,就由不得邸稼騫造次了。
他擡手,捏住邸稼騫的爪子,邸稼騫低喊了一聲,道:“你就是這麼對待傷患的嗎?”
邸樑哼了一聲。
邸稼騫笑了笑,說他犯賤也好,他還是比較習慣邸樑對他而言彷彿是上一級的關係,這一個月低聲下氣的歐陽智讓他覺得好彆扭……
“話說回來,你沒了工作,今後準備怎麼辦?”邸稼騫問他。
邸樑無所謂地說:“沒想好。”
要不再去考警察好了,當不了刑警,當個民警也行,或者乾脆去考監獄,說不定還能碰上傅嶸,看老子不收拾他。
大約是邸樑的表情太過猙獰,邸稼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趕緊打斷:“不如和我一起跟金哥幹吧,反正他錢多。”
邸樑瞪了他一眼:“叫老子當黑社會?沒門!”
邸稼騫想了想,纔想到原來自己也是黑社會了……
兩個人到酒店吃過晚餐,回到邸稼騫訂的房間——也不知道邸稼騫燒了多少錢,海景房還帶着私人無邊泳池。
怎麼看都很曖昧。
邸樑剛纔就有點累了,進屋就坐到椅子上,邸稼騫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從下方看着他。
邸樑知道他的這種眼神。
這一個月來,他們都沒有親密的接觸,兩個人特意規避的事情,現在浮出了水面。
邸稼騫垂下眼,摸到邸樑放在椅子上的手,握住。
剛開始只是輕輕地,然後他把邸樑的手攥進掌心,越來越緊。
邸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心裡很慌亂,可是身體卻感知到目前的境地,竟然微微發熱了起來。
邸稼騫擡起頭,湊近邸樑的脣,邸樑僵硬了,想閃躲但是又覺得不應該閃躲。
邸稼騫像是看出了邸樑的想法,沒有吻上去,而是沙啞地問:“敢不敢?”
邸樑怔住了,繼而惱怒道:“有什麼不敢?”早就豁出去了。
邸稼騫微笑,這才鬆開他的手,把他抱起來,兩個人一起跌進牀裡。
邸稼騫把邸樑壓在底下,開始不住地親他。
有什麼彷彿突然打開了閘門,其他狗屁道理去死吧,現在只要順應自心順應身體。
邸稼騫激烈的吻讓邸樑有點招架不住,他擡起手推開邸稼騫的腦袋,喘着氣說:“你屬狗啊。”
邸稼騫笑:“我屬什麼你不知道?”
邸樑臉有些紅,踢了他一腳,恨得牙癢癢:“以下犯上。”
邸稼騫居然伸出舌頭舔了舔他泛紅的臉頰,說:“你來也行啊。”
邸樑腦補了一下自己壓着邸稼騫的樣子……太可怕了。
“還是算了吧。”
邸稼騫就是等這句話,他彎着眼睛,幫邸樑脫衣服,邊脫邊親,摸着他的腰線,握住他的臀部擡起他的身體貼着自己的,讓他感受自己的熱度與興奮。
邸樑扭動着,那個火熱的東西喚醒了他的記憶,使他尷尬又膽怯,於是千方百計想離遠點。
“別動。”
邸稼騫的氣息有些不穩,一手抓着邸樑的屁股,另一隻手摸到後面x了進去。
邸樑像觸了電一般,用手遮住眼睛,側着身體翻了過去。
他這樣本意是躲避,卻更是把後面暴露給了邸稼騫。
邸稼騫死死壓住他:“不會讓你逃的。”
邸樑聞言大口呼了幾口氣,攥緊了拳頭卻是不再動了。
邸稼騫擴張幾下,覺得下面漲得不行,可邸樑還是不願面對他,便擡起邸樑的一條腿,就着側面的姿勢緩緩推進。
邸稼騫抓着邸樑的腿,感覺到邸樑大腿內側抽搐得厲害,他一邊x一邊摸着邸樑兩腿之間的東西,不但沒讓他放鬆,反而讓他夾得更緊了。
“天吶,我快控制不住了。”邸稼騫略帶痛苦地說。
邸樑終於放下手來,睜大了眼,瞪着邸稼騫,咬牙切齒地說:“控制個屁!利索點!”
邸稼騫立馬把他扳過來,分開他的腿按在牀上,開始全面攻城略地。
邸樑覺得今天特別羞恥,他的感覺完全地體現在了身體上,便是敏感異常,被碰到的地方立刻就泛起了紅,皮膚細細地抖,豎起的前端滲出了好多水。
邸稼騫也不好受,覺得身下的人似乎有着魔力,吸引着他,讓他快要毀滅。
兩個人心中都有着一份禁忌的心情,都恥於說出口,卻讓身體更加興奮動情,邸稼騫按着邸樑狠狠地弄他,窗外夜裡海浪翻滾的聲音,攪合着邸樑的喘息呻【x】吟,對於邸稼騫來說宛如淫【x】藥。
最後,兩人一同登上了頂峰,邸稼騫俯□體,抱住邸樑翻了個身,讓他躺在自己的胸膛上。
兩個人都大汗淋漓粘糊糊的,但仍抱在一起不願分開感受着餘韻。
又有什麼不一樣了,剛纔的熱情就像某種儀式,幫助他們開啓了新的世界。
邸梁平復了呼吸,看見眼前邸稼騫的肩膀,上面還有沒有癒合完全的傷口,他伸手去摸摸,聽見邸稼騫說:“我小的時候總覺得男人應該像你一樣,身上掛上傷口,就像勳章一樣,現在我也有了。”
邸稼騫現在跟邸樑說話,喜歡直接說“你”,偶爾撒嬌的時候才喊小智,邸樑知道自己一輩子不會再聽到他喊自己那個稱呼了。
邸樑默默撐起身體,與邸稼騫對視,眼神深得像外面的大海,他說:“等幾十年之後,我陪你一起去跟你媽說。”
邸稼騫抱着他的手臂緊了緊,半天才回答了一聲:“好。”
邸樑和邸稼騫在海邊玩了好幾天,潛水衝浪什麼都做了,放開了的兩人相處起來就像平常的戀人,反正在國外可以大大方方,也沒人認識他們,甚至還有同類上來搭訕,邀他們一起玩。
邸稼騫是知道一起玩是什麼意思的,果斷拒絕,而邸樑根本對邸稼騫之外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惜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邸稼騫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要回去的,因爲薛金越洋追過來了。
倒不是說薛金親自來了,只是他查到了邸稼騫他們入住的酒店,一個電話打過來,吼邸稼騫快回去。
薛金到底是邸稼騫的老闆,作爲員工,邸稼騫只能乖乖回去。
在上飛機的前一刻,他還不甘心地拉着邸樑,說:“不如我們別回去了,再找個國家去逍遙吧,這次我絕對做得乾淨,金哥肯定找不到。”
邸樑慢條斯理地擡起手,拍了他腦門一下,氣定神閒地說:“別做夢了,上飛機吧。”
經過跨越海洋的飛行,兩個人又再次踏上了家的土地。
邸稼騫領着邸樑剛走到航站樓裡面,就看見薛金氣勢洶洶地站在出口處,而他身邊,照例跟着簡名揚。
薛金顯然也看見了他們,立刻中氣十足地喊:“還不快點過來!”
簡名揚在他背後偷偷衝他的小樑叔做鬼臉,惹得邸樑忍俊不禁。
邸稼騫和邸樑相視一笑,這才邁開步子走向迎接他們的人。
不好意思還有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