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千里順風耳
孟歆決定爲金陵農廠做準備。他首先想到的是--通訊問題。思來想去，目前只能是使用短波電臺了。找到魯世柏諮詢。魯世柏介紹了莫爾斯密碼：發報員用發報按鍵的短促的點按代表“.”滴；用發報鍵的長按代表“-”塔。就像計算機語言的“0”和“1”。用“.”滴和“-”塔；也就是“0”和“1”的組合，表示1、2、3、4、5、6、7、8、9、0。如：....-代表“1”；...--代表“2”；以此類推。現在，電報局的電報員用的是四角號碼標識漢字的方法--類似五筆字型標記漢字。也可以制定密碼本。最簡單的方式是--指定一本書--雙方同樣持有--雙方的電文數字，代表的是--書的頁碼、行數、列數--對應出一個漢字。電報員的培訓也很簡單，首先是發報--一方面是電報機的操作：對發報的頻率、波段進行調節和電報機電源的控制；一方面是電鍵的操作，就是點擊電鍵敲擊出短擊的0.1秒和長擊的0.3秒。就像計算機的0和1，組合成數字--對應好電報內容。收報就更簡單了，原來的手動電報還需要輪盤機和紙帶盤。現在，是芯片智能識別+電報員手動記錄對方發來的訊號，記錄成數字。然後根據電碼本或者密碼本翻譯成漢字的電文文字。關鍵還是要反覆地練習。
孟歆心想：現在，這個世界上，別人還沒有電報。我們就是發明碼電報，別人也收不到。事急從權，先招收學員，再培訓吧。
安排百靈從電商那裡訂購100W電報機器材和電碼本（類似《四角號碼字典》），李師師開始招收電訊班的學員--最好是女孩子--在服裝廠以外，爲女孩子再謀一條生存技能。
害怕老朱一家的猜忌，孟歆連滾帶爬、屁顛屁顛地跑到紫禁城清寧宮朱瞻基的書房直說自己一時半會去不了金陵建農廠，現在要先建立一個電報局的東西--可以遠距離傳送信息。
朱瞻基找到他老爸朱高熾一說。朱高熾和朱瞻基拉上孟欣直奔奉天門。
朱棣黑沉着臉，聽了孟欣的說辭後，問道：“金陵那邊發個電報，京師馬上就能收到嗎？”
“是的。”孟欣也知道：這東西太震撼，也太重要了--朱棣作爲一個皇帝，對邊遠省份的控制是多麼的有心無力啊！
“什麼時候可以看到你的電報機？”朱棣面沉似水。
“是皇爺爺您的電報機。大後天可以吧！”孟欣也是誠惶誠恐。
“爲什麼？”朱棣有些愕然。
“這是大明皇家百信集團公司訂購的西洋機器。”孟欣是要置身事外。
“也好。爲什麼還要等兩天？”朱棣還算大體上滿意。
“我們的學員還要學習一下怎麼使用電報機。”孟欣答道。
“明天，朕要看到朕的電報機。朕的軍校學員要學習嗎？”朱棣問道。
“是的，請示皇爺爺以後，要開辦一個電訊班。電報機的報務員必須認識字，能讀書。只能從軍校學員裡面挑選。最好還是女孩子。還是後天吧。”孟欣準備開始忽悠老朱了。
“女人怎麼行？就明天。”朱棣不爽。
“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剛好正是學習的好時候，而且--心細、手巧、膽子小。發電報是個細緻活，男孩子恐怕不行。更不用說是大老爺們了。”孟欣侃侃而談。
朱棣想了想，問道：“朕給你十個人--讓他們進軍校的電訊班學習、學習電報機。你爲什麼讓軍校的學員都剃成了和尚頭？”
窩草，這是要給我塞一堆小太監吧--權當是好心行善吧。孟歆說道：“年紀大的不行。”
剃頭是要留短髮--第一，主要是打架方便，不會被人薅住頭髮胖揍；第二，洗漱、打理方便、快捷；第三，方便戴鋼盔--我們已經生產出來了，馬上裝備部隊。”
朱棣點了點頭，問道：“你拿了紀綱多少錢？”
“什麼多少錢？我拿誰的錢？”孟歆裝傻充愣。
“紀綱的下人交代--紀府有一筆藏起來的錢財。”朱高熾解釋道。
“我接收紀府是空着手就去，空着手出來的。誰看見我拿錢財了？”孟歆憤憤不平。
“你的郵局佔據紀府半個多月。那麼多的車馬，有多少錢財不夠你倒騰的？”旁邊一個廋臉花白頭髮的太監說話了--是司禮監的老大曹化騰。
“郵局都是皇叔的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倒騰了？是，我的會計每天一趟去收營業款。那TMD纔有幾百兩，最多上千兩吧！這就是我倒騰的？銀子都存在錢莊，你TMD去查賬，扣去皇爺爺、皇叔的分紅，剩下的，你TMD隨便！少爺等着你。”孟歆暴跳如雷。
朱棣哼都不哼地把孟歆轟走了。
第二天，下午。
孟歆帶着衛忠勤來到大明皇家百信郵局在皇家佰信酒店郵局總檯後面的業務室，坐在沙發上，喝着碧螺春，吃着稻香春的點心。
衛忠勤衝着孟歆點了點頭。
孟歆知道：紀府銀子的事是過去了。錢沒有多少，還差一點惹了一身的騷。還是不如紀綱的傢俱、字畫來的乾淨、超值。
總檯送進來一個包裹，
孟歆拆開來--是兩臺100W的電報機。問送包裹的人呢？
總檯的人說是街上的小乞丐--肯定是別人託付的，查無可查的。
回到大明皇家軍校。
孟歆給朱棣、朱高熾、朱瞻基等人看了看電報機--打開機蓋--裡面是電路板、芯片。大傢伙一臉的懵圈。沒有人知道所以然。
魯世柏、李師師給電報機裝上電池，架起天線。
朱棣打發朱高熾帶着紙條去了對面的房間。
李師師打開電報機的電源開關，看着液晶顯示框，調控着旋鈕。
耳機裡傳出來：滴、滴、滴、嗒的聲音。
李師師拿着鉛筆在紙上記錄着4位一組的數字，然後拿出電碼本對照着翻譯電文：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遞給孟歆。
孟歆遞給朱棣。
朱棣笑了--這是自己交給朱高熾要發送的電文--沒錯。
“哈、哈，自己有了順風耳，能夠千里順風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