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在成爲朽木白哉的日子裡 / 前奏/看書閣

聽藍染這麼說,我微微愣了一下,雖然不太清楚藍染怎麼突然轉了性子,居然開始以德報怨了,但是被人誇,尤其是還是被一個在我的印象中,一向是以拽的要死的形象出現的BOSS誇,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高興和小得意的……咳,我虛榮了。只是我剛有些滿心受用的幾乎條件反射一樣,想要向藍染表現一下自己即使身在異國,也仍然保持了謙虛這一中國傳統美德,旋即就反應過來——我現在是男的……

一時之間,想翻臉我又不敢——雙方的實力對比我又不是不知道,真打起來,就算市丸銀不護駕,一邊倒捱揍的那個也肯定是我。所以,在心裡抓狂了半天,我也只能默默的瞪着他,瞪了許久許久:竟然這麼快就報復回來……太有**份了吧?但是藍染面對我清澈純潔的鄙視目光,淡定微笑,從容自若,只是眼神平靜的細細回視着我……認爲他臉皮只勝過城牆的牆角實在是我過於輕敵了,驕兵必敗啊!

對於藍染突如其來抽風式的感慨,卯之花隊長很明智的聽而不聞。但是她現在的眼神又毫無疑問是充滿了驚異憤怒而又凝重的——和我們這些沒什麼浪漫細胞的不一樣,很顯然她一進來,就注意到了牆上的那些顏色已經開始發暗的潑墨山水畫了,更注意到了此刻正倒在地上的那兩隻正太和蘿莉,我現在唯一的感想,就是我在她進來之前就急着把千本櫻插回刀鞘實在是太明智了!

不過,現在卯之花隊長都出現了,藍染難道就沒一點想法?我不動聲色的悄悄打量了一下在場的兩位反派,市丸狐狸沒有表情這一說,可以直接忽略,但是藍染的反應就相當耐人尋味了——我實在無法從他那胸有成竹的笑容裡,看出他對卯之花隊長的突然出現,到底是出乎意料的吃驚現在只是在強作鎮定,還是根本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這傢伙說的話裡至少有98%都是不能信的!

即使現在地上趴着的那兩個還在持續損血,可藍染不動,卯之花隊長也只能跟着一樣面色凝重,一動不動——哪怕他現在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的是我。當然,我是明白她的難處的,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命,她自家副隊那也是一條命。這兩人都是在護廷十三番隊裡服役多年的資深隊長,個個都練出了邱少雲一樣的強大耐力和意志,火燒眉毛也能面不改色的拖下去,可我拖不下去了——小白還在那趴着呢!卯之花隊長的職業道德不容懷疑,所以,我突地向着藍染靠近了一步:“藍染隊長。”

藍染硬是微微頓了頓,才慢吞吞的在嘴角勾起一個更加明顯的弧度,而就這麼會功夫,小白流血流的臉又白了些,看的我一陣着急上火……你丫系統延遲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藍染這遲來的微笑總算沒有被浪費,卯之花隊長在藍染嘴角勾起的那一剎那,就和自家副隊兩人配合默契的同時撲出,從地上一人搶回一個,然後立馬就開始了急救止血。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向來熱心助人的市丸狐狸也沒有偷懶,而是笑眯眯的對着正一邊不錯手的急救,一邊警惕的卯之花隊長幹了一件事——他說:“需要我幫忙嗎?”

顯然對市丸狐狸的RP,全瀞靈廷人民已經達成了共識,卯之花隊長一邊急救,一邊沉靜淡定,但卻毫不猶豫的婉言謝絕。而藍染不但對於那個自己認定的副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表示要幫助敵方的行徑視而不見,就連正在搶救小白和雛森桃兩個的卯之花隊長也懶得分一道眼神過去,只是一臉溫柔的微笑看着我……我方都來援兵了,你怎麼能還這麼淡定,正常人這時候不都應該忙着考慮殺人滅口了嗎?

藍染一言不發,只是看着我微笑着微笑着,一路把我笑的從頭毛到腳……直到卯之花隊長突然的一句極低的驚詫聲:“千本櫻?”我才終於反應過來了,如果說資深隊長藍染惣右介反水是能連着上三天頭條的特大消息,那麼瀞靈廷四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的現任家主反叛,就足以引發整個屍魂界的大地震了——他是沒什麼好不淡定的,比起報紙頭條,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絕對都會更關心地震的問題……他是早就在等着卯之花隊長髮現小白那一刀是誰捅的吧!這傢伙果然是故意等在這裡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偏遇頂頭風。我這邊剛醒悟過來自己剛剛沒催着藍染趕緊跑路是一個多麼嚴重的戰略性失誤,那邊小白就忽然低低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直接和我在杯具性的條件反射下看過去的眼睛對上了,再然後,還沒等我完全反應過來,他就不顧虛弱,深深的擰着眉,很嚴肅而且堅定的看着我道:“就算你要殺我,我也一定會阻止朽木隊長你走上歧途的!”

你說誰要往歧途上跑啊!頂着瞬間長了滿後腦勺的青筋,我只恨不能掐着他的脖子一通猛搖:恩將仇報、恩將仇報,你恩將仇報!……咆哮果然都是被環境給逼出來的,我應該讓你再多放點血纔對!但是不要說衝過去,我剛忍不住微微一動,就被有需要時總是目光如炬、反應神速的藍染BOSS微笑着輕輕一擡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腕,氣場全開:“白哉……”

藍染這王霸之氣一放,我當時就微微僵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沒有放棄爲自己爭取清白的打算,但就在這個時候,卯之花隊長給了我致命的一擊:“原來,朽木隊長與你是這種關係……”

……我是明白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什麼叫我和藍染是這種關係啊!更加杯具的是,藍染一邊抓着我的手腕越抓越緊,一邊還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着回了她一句:“我和白哉之間並不是卯之花隊長你想的那樣。”

“……”注意到因爲藍染的話,卯之花隊長的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出現的那種極細微的變化,我突然覺得移民虛圈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等將來幹掉藍染,我就可以自己上位了。

藍染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沒再多拖延,拉着我就出了後門,然後我們前腳剛邁出去,後腳我就聽見卯之花隊長按劇情開始天挺空羅了……明明馬上就要回來接收爛攤子的是真大白,可爲什麼我總覺的自己纔是最值得同情的那一個,尤其是在看見藍染一臉饒有興致的聽着外面的天挺空羅的時候——一看到他臉上露出那種笑容總是讓我格外的想幫他整容。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卯之花隊長她們的天挺空羅內容就我感覺還是非常接近原著的——具體表現在並沒有怎麼出現關於我的內容……感謝堅強不屈絕不爲蝴蝶翅膀所動搖的98。這一點藍染當然也聽出來了,他本人在這次天挺空羅中佔了至少85%的分量,可謂絕對的主角,但是他卻一臉平靜的微笑,完全沒有對卯之花隊長這種顯然厚此薄彼的戲份安排表示意見,不過我總感覺他好像很有些得意的樣子……我覺得這應該是我的心理作用,不然BOSS們的心思也太詭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喜好炫耀自己不爲人所知的這種男人的劣根性,或者說BOSS的職業病,藍染直接一路帶着我和市丸狐狸兩個人到了雙殛那,不過顯然他是開了鏡花水月的——這一點從周圍那些自我們身邊急匆匆來去,卻完全沒有異樣眼神的死神們的反應就可以判斷出來。自從開始近距離接觸藍染起,我就習慣了不通過靈壓來判斷藍染了……看靈壓藍染現在還是個整呢,而且是我一根指頭就能摁死的那種!

目光悠遠的無聲凝望了一下雙殛,這位我一個指頭就能摁死的藍染轉過頭來,對着我意味不明的淡淡笑道:“過一會,我會讓你看到一出好戲。”

“……”我現在就已經看到了……只見原本還空無一人的雙殛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出兩個人,一個滿頭白色長髮,一個頭戴斗笠還一身大花衣裳,正在緊張警惕而不掩其偷偷摸摸的在雙殛下面比劃着。因爲距離太遠,我聽不到兩人說什麼,只能根據腦袋裡面多少還有些印象的原著猜測……浮竹和京樂春水,他們兩個難道是事先跑來丈量長度的?一時之間,我覺得嘴角直想抽搐,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這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後臺準備?

還有,我悄悄的瞥了一眼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兩人的藍染,不管怎麼看,他似乎都是一副對於搶自己風頭的傢伙很沒有好感的樣子。然後,藍染衝着我微微一笑:“白哉……”我立時警惕起來,他一叫這兩字總沒有好事。“我發現,”藍染微微瞥了一眼自剛剛起就一直默默無聲的站在旁邊的市丸狐狸:“銀似乎總拿你沒什麼辦法。”市丸狐狸笑眯眯回道:“阿拉,那是因爲朽木隊長很強的啊!”藍染微微一笑:“銀指的是哪一方面?”

我淡定的瞪着市丸狐狸……要是他敢說除了智商和實力之外,我就和他拼了!結果他忽然不吭聲了,而藍染也不追問,對着我溫柔的笑了笑,不但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還靠過來微微側臉低下頭,將嘴脣湊在了我耳邊——感覺到一陣陣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我想躲又不敢躲,一時間整個人都僵硬了,然後,我就聽藍染在我耳邊溫柔開口:“……六杖光牢。”

“……”這下我是真僵硬了。藍染輕輕捋了一下我的頭髮,微笑:“如果你中途退場,我會覺得很遺憾的。”接着,我就看他對着市丸狐狸淡淡的叫了一聲:“銀。”然後就帶着自家副官頭也不回瀟灑的揚長而去。光禿禿的雙殛架子,還有光禿禿連只耗子都沒有的行刑場地……你丫是要我做望夫石嗎?

瞅了瞅身上的那幾條光帶,我只有一個感想——果然是善泳者溺於水……如果這六杖光牢是其他人發出來的,我一定會嘗試一下掙脫術,但是藍染……我覺得我還是繼續感激他沒給我下黑棺比較好。不過,很快我就沒再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爲一護出現了,飛一樣的出現了,然後,在出現的一瞬間,他就剋制不住的向我飛撲了過來。

不得不說,那破破爛爛的死霸裝,滿身流血不流血的傷口,以及截然不同於以前的彪悍的氣息,都給他增添了一股特殊的魅力,而此時此刻,我直直看着他,一刻都不想挪開眼,更激動的微微顫抖着嘴脣:“一護……”你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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