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去外面吃飯,還真是張桐回來這麼久之後第一次去外面有規模的餐廳吃飯。高小敏也沒有離開,即便是中午吃了張桐做的京醬肉絲捲餅,但是她也跟着衆人一起出來了。
高小敏的座駕就停在她自己的店門口,讓店員給她開了過來,是一輛七座的奔馳大g。這種看着就很硬派的車,還真沒有想到是高小敏的座駕。張桐覺得這車到是適合江華開。不過看看奔馳的標,張桐就覺得江華可能是開不起。這車好幾百萬呢,江華家裡就是個開串串店的,哪裡有這個錢?
當然了,張桐並不清楚。實際上江華家裡兩臺車,她母親王茜就開着一臺奔馳s級,她爸開的是一臺寶馬x6。
這裡面最興奮的當屬肖瀟了,因爲肖瀟從來沒有正經的吃過一頓大餐。雖然說張桐做的菜很好吃,但是怎麼說呢?小孩子都是喜歡新奇的,尤其是能去裝修的特別棒的餐廳吃飯,其重點已經不僅僅是吃了。
“我知道有一家做意大利披薩和意大利菜做的很棒的餐廳。他們家有做二十寸的大型薄底披薩,非常考驗技術的,要麼我們去試一試?”高小敏在駕駛位上提議着。江華坐在副駕駛。
兩位男性就坐在後排,肖瀟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最大的空間裡,她都能躺下來睡覺了。
面對高小敏的提議,張桐只是有些擔心的看了宋仁杰一眼後問道:“我只想問,這家餐廳貴嗎?”
“不喝酒的話,人均兩三百能搞定。算是中等偏下的消費吧。”高小敏如此回答:“我們五個人去,一千塊就能搞定了。”
但是張桐看了眼第一次坐奔馳大g而東摸西看,在最後一排無法無天的肖瀟一眼,他心想:人均兩百啊。一個成年人吃全家便當一般吃一份,肖瀟每餐出去轉一圈,從二十家店拿二十到三十份便當。就當二十個成年人壯漢的飯量好了。
以最低的人均兩百乘以二十,哎呀,居然也要四千了!再加上我們幾個人,就算吃的少一點,怕是四個人也要花六七百。小五千啊!這一次宋仁杰怕是要破費了。
在去往外面飯店的路上,宋仁杰看着沿路的高樓大廈無比感慨:“我走過中國的廣袤大地。見識過許多的東西。當任何的東西和事物當被冠以【中國體量】的時候,都將是令人感到全身寒毛倒立的水平。”
“淮海真的是不一樣了,完完全全的變了。”
正如宋仁杰所說,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淮海早就大變樣了。淮海這座城市屬於中國經濟進軍的橋頭堡,國內外大量的資金涌入這座城市,明明是一座城市但是它每年的生產總值比許多省份來的都要高。
淮海是個很難找童年回憶的地方,因爲許多時候所謂的童年回憶都會被拆除後蓋上摩天大廈。鋼筋水泥的鋼鐵叢林是這座城市的主要基調,弄堂和小店是越來越少了,精裝修的百貨大樓和寫字樓是越來越多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越來越多的外國人和洋玩意兒。在中國內地來說,淮海大概是大陸最西化的城市。因爲這座城市最開始就是爲了洋務西化而建立的。從前淮海引領過在中國的西方潮流,在沉寂幾十年之後,今日的淮海又站在了曾經的位置上。
所不同的是,曾經這片土地的主人們精氣神換了一個新的面貌。當年只能看着洋人鐵甲船在浦江行駛的淮海,現在有着中國最大全球也排的上名的兩大造船廠,並且能生產lng船。幾十公里外杭州灣內的洋山港也成爲全球最大的貨運碼頭。一座洋山港的貨運吞吐量與美國全國相當,一座洋山港佔據了全球貨運十分之一。
“宋隊長,能說一下你在西北治沙的事情嗎?我還挺有興趣的。”坐在宋仁杰的旁邊,張桐頗感興趣的問了一句。對於這位江華的【前男友】張桐其實惡感不多,因爲宋仁杰這人給人的觀感不錯。
想一想吧,一個有本事的人能在西北種樹待得住五年,並且和自己的隊伍一起種植了幾萬畝的防沙林。從各種角度來說,都是值得敬佩的。
“嗨,其實沒什麼可說的。”宋仁杰擺了擺手,他回來淮海後還是第一次說自己在西北種樹的故事。
“你都知道了,我因爲某些原因不受領導待見,有個大領導更是看的我膈應(指的是宋仁杰是Gay的事情)。”宋仁杰看似無所謂的說道:“而我的異能覺醒後的能力有點特殊,是一種複合能力。能夠催生植物的生命力。”說着話,宋仁杰就變魔術一樣的手上多了一枚種子,然後在張桐一眨眼的瞬間,種子就開始發芽生長。
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就長成了一株漂亮的鬱金香,宋仁杰隨手送給了在正在後面玩的肖瀟。肖瀟接過鬱金香很吃驚:“是真的!不是變魔術!”
“因爲我有這種能力,對於頑固沙地種植防沙林有巨大的幫助。所以上面有個大領導找了個理由把我給調去西北種樹了。”宋仁杰面帶微笑,也說不出他對這個調令的看法是什麼。
“我一開始是很不喜歡西北那個地方。乾旱缺雨,什麼都沒有。我習慣了在淮海和首都這種大城市過日子。出門就有便利店,地鐵也很方便。隨便走進一個大樓,就能吃到牛排,日料,港式茶餐廳什麼的。在西北有的地方還不習慣吃大米,麪條和烤餅是主食。而且很多面條做的味道都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宋仁杰眼神中透露着回憶。
“其實我那個時候真的想過要逃跑。在西北,尤其是我們去種植防沙林的地方很可能沒有任何信號。周圍二十公里可能都是無人居住,除了隊伍裡的幾個老夥計,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到其他人了。”
宋仁杰的話開始引起了江華和高小敏的注意,連肖瀟都開始仔細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