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羅比,陳.風暴烈酒一臉的無可奈何,嘀咕一聲道:“真是固執的心魔呀,白天你都能出現,果然不是一般的來歷。”
隨後,一臉的驕傲和得意,眼角眉梢滿是自豪:
“多謝你的提醒,在我看來,救世主薩爾和智者沃金就是我的家人,他們比妻子兒女還要親切,我最好的家人。”
羅比搖搖頭,他已經放棄說服這頭固執的熊貓人,做最後的提醒:“陳,風暴烈酒,你的那些寫給妻子的舊書信落入了沃金之後,之後會發生什麼,我不敢想象。十二封發出去的信,我只能幫你追回一封,你好自爲之吧!”
陳.風暴烈酒並不在意,面色無比鎮定,口中唸誦道:“惡靈消散,固守本心,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如巍峨磐石,堅定不移。”
果然如他所願,羅比奇怪的消失了。
十二封書信送出去沒有多久,陳.風暴烈酒在獸人營地的生活發生了改變。
首先是他的住處,雖然是一處簡樸的帳篷,倒也非常的安靜,整理得一塵不染,而且只有他一人居住。
他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就有一名獸人軍官,持着薩爾的命令,爲他重新安排新的住處,本以爲與薩爾關係莫逆,能換到更好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是苦工營。
獸人苦工居住的小帳篷又髒又亂,永遠有一股讓人作嘔的惡臭味,在一頂不大的帳篷內,竟然住着三十幾個髒兮兮的苦工,苦工們白日的活計甚是繁重,夜晚鼾聲震天,吵得陳.風暴烈酒難以入睡。
然後是他的飲食,雖然原本沒有什麼大魚大肉,主食是乾乾淨淨的烤麥餅,配以新鮮的蔬菜水果,偶爾還能吃到來自獸人故鄉的美味。
進入苦工營後,他的待遇與苦工一樣,一種像是黑泥般的糊狀物。
其中有少量粗製的麪粉,大量的植物根莖,吃到嘴裡滿嘴的苦澀,嘴脣和舌頭髮麻,各種爛菜葉子,不知名的腐爛水果等等,混在一起在大鍋內煮熟後,就直接往嘴裡送,充滿難聞的酸臭氣息。
陳.風暴烈酒剛吃了一口就吐了,受到獸人苦工的嘲笑。
熊貓人能夠吃苦,但卻受不了這種非人的待遇,陳.風暴烈酒忍耐了幾天就受不了了,想找薩爾抗議,還沒等他走出苦工營地,就被隨時監視的衛兵攔下來了。
“偉大的救世主薩爾非常忙,艾澤拉斯需要他的拯救,救世主大人鞠躬盡瘁,日理萬機,抽不出時間見客人,請回吧。”
無奈,陳.風暴烈酒只能回到苦工營地,雖然滿肚子委屈和不滿,但他覺得這是對友誼的考驗,果然,沒有等多久,沃金急匆匆趕來:
“哎呀呀,老陳呀,這些日子怠慢了你,別急,我很快爲你安排,先委屈你幾天,很快就會好的。”沃金假假惺惺,安慰了幾句後,就迅速離開了。
沃金的安排很快就起到了效果,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的陳.風暴烈酒就被叫醒,工頭告訴他:獸人營地不養閒人,他必須與苦工一起勞作。
陳.風暴烈酒愣住了,仔細打量苦工營地的髒亂,猛然間發現與那晚噩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陳.風暴烈酒很想抗議,但很快有衛兵圍了過來,虎視眈眈望着他。
陳.風暴烈酒的傷勢還未痊癒,只能選擇忍耐,他的心中越發的迷糊,一方面覺得這大概是虛僞的夢境,依舊處在心魔試煉中,另一方面懷疑獸人營地發生了變動,或者薩爾受到了矇騙,一些小人暗中生事,挑撥離間。
出於對薩爾和沃金的信心,對於友誼的忠貞,他選擇了堅持和信任。
生命非常容易適應環境,沒過幾天,陳.風暴烈酒就適應了苦工營地的生活,他與那些獸人苦工一樣做着粗活,一樣鼾聲震天,大聲嚷嚷,難以下嚥的麪糊也變得可口,習慣了隨地大小便,不洗澡,臉上滿是塵埃,鬍子頭髮髒兮兮的。
只是因爲終日的辛苦勞作,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他的傷勢依舊沒有恢復,反而有惡化的趨勢。
陳.風暴烈酒堅信,薩爾一定不會忘記他,如天神降臨般,踏着筋斗雲之碟拯救自己。
薩爾的拯救很快就來臨了,薩爾派出貼身生活顧問伊崔格來到苦工營,引領陳.風暴烈酒前去洗澡理髮,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吃了一頓難得的美餐。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伊崔格一臉的輕鬆:“救世主薩爾遇到了很多艱難,如今終於解決了,這是艾澤拉斯福氣,也是潘達利亞的幸運,老陳呀,你的苦難日子也結束了,走,我們一起去見薩爾。”
陳.風暴烈酒很討厭獸人的霜狼,實在是太顛簸了,他喜歡的是阡陌客的騎乘山羊,或者影蹤禪院的騎乘虎,但此刻也得入鄉隨俗,騎着霜狼向着海灘的方向跑去。
離着海灘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陳.風暴烈酒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慘烈叫聲,像是一頭巨獸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慘叫聲持續不斷,不絕於耳。
“是神元子,發生了什麼事?”神元子,潘達利亞十二頭上古神龜之一,一頭性情溫和的巨型神龜,陳.風暴烈酒對它非常的熟悉。
“發生了一些意外。”伊崔格遺憾的說道:
“有一頭叫做神真子的神龜沒來,只來了十一頭,潘達利亞雖然支持拯救艾澤拉斯的正義事業,但也是有意外的,神真子和尚喜大師缺乏覺悟,令人惋惜,他們是熊貓人的恥辱,其卑劣行徑讓人唾棄。”
陳.風暴烈酒想起了“心魔”最後的提醒,很想爲神真子辯解一番,但想想還是放棄了,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在潮汐灣,這個優良的避風港,陳.風暴烈酒看到了漂浮在海面上,體型巨大的神元子,如小島般的巨大海龜,此刻正以雙腿直立行走,露出了閃爍着銀色光輝的肚皮,看起來滑稽而又可笑。
如此巨型的大海龜,以雙腿支撐重量,顯然極爲艱難,必須承受巨大的痛苦。
況且他的背上建造着無數熊貓人的建築,生活着大量熊貓人,陳.風暴烈酒眼前一陣目眩,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薩爾站在海岸上,身邊有衆多獸人陪伴着,洋洋得意,大聲命令着神元子:“來,翻個身,打個滾,真是一條乖巧的狗。”
陳.風暴烈酒用力揉了揉眼睛,確信眼前這個衣着華麗的獸人正是薩爾。
只是,仁慈的薩爾爲何要折磨神元子,神元子背上的熊貓人又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