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的艾狄右手刀伸出,刀身傳來微微一點阻塞感,一抹鮮紅被帶出,灑落在溼漉漉的水泥地面上,血暈擴散開來。
剛剛爬起的倒黴傢伙,感覺脖子頸部大動脈處微微一涼,接着是溫熱感和疼痛感,脖子和肩膀急忙夾住,手掌本能的捂住出血口,他心中一片冰涼,完了,他很清楚這個位置是頸部大動脈,曾經的他也喜歡割裂敵人此處。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的教官,教授頸部動脈知識時說的話,“割斷頸部大動脈,全身的血液以每秒83.3毫升的速度,自體內由傷口向外噴涌”。
人體的血液總量大概在5000毫升左右,也就是理論上60秒左右,一個人全身的血液就能噴涌完,捂住傷口的他還有1分鐘時間,就會因爲失血過多失去知覺,雙膝觸地跪坐在地,他看着超過他,一生黑色戰鬥服的傢伙,這個殺死自己的罪魁禍首。
他張開嘴臨死前想詛咒一下這個殺死自己的傢伙,嘴巴傳出來的是一陣泡沫聲“噗··呲”,接着他看到殺死自己的傢伙,又追上一人,以同樣的手法,又是頸部大動脈,肉眼可見的血液噴涌出來,又有一個伴了。
艾狄連殺3人,卻是速度不停,前方逃跑幾個的傢伙嚇破了膽,3個人的死亡沒能耽誤他追趕腳步,要是正面對敵,還能擋住艾狄幾秒鐘時間,這種只知道跑,艾狄最喜歡了,跑步速度是他長項。
就好比如古代遊牧民族,騎馬追趕敵人一樣,左右兩柄彎刀,架在馬鞍處,駕馬從敵人身邊跑過,馬匹跑動帶來的動能,彎刀輕輕的一劃就一個人就倒地,不用費力。
後方邦德旁邊的幾人第一次見到艾狄近身搏殺,不算搏殺,追殺吧,臉上都帶着驚訝之色,那出刀速度,奔跑速度,生平所見。
奔跑中的邦德注意到他們的臉色,臉色露出得色,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這都是小場面而已,想當初在印度,嘖嘖,那更厲害,雖然不是我出的手,但艾狄是我帶出來,算我的徒弟,額,好像也沒教什麼,半個徒弟總算吧,我這半個師傅也是很有面子的。
“他速度很快,我們跑不過他的,與其被他追上一個個的殺掉,不如停下來和他打正面,還有點勝算”一個傢伙邊跑,邊說道。
“說的有道理,拼一拼,拖住他,後方的人就會追上來,還有生的希望”有人答道。
“好!”
這一提議5人都贊同,最先說話的那人:“我數1,2,3,到3大家一起停,跟他拼了”
他們的說話,在後方離他們距離很久的艾狄,聽的很清楚,無所謂的笑了笑。
“1”
“2”
“3”
“混蛋,你們怎麼不停”
“狗屎”
只見2個傢伙,腳下一個急剎車,速度慢了下來,而另外3個傢伙確是沒有任何減速,這兩傢伙頓時明白過來,被騙了,那提議的傢伙跑得最快,兩人心中一涼,真的涼涼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停了下來,準備拼一把,轉面對着艾狄,逃跑是沒有絲毫生的希望。
艾狄看着這兩倒黴孩子,被猛獸追你不需要跑得比猛獸快,你再快也快步過猛獸的,但只要你跑得比別人就能逃生。
“把武器丟了,自己翻牆離開這條道,我不殺你們”
2人聞言半信半疑,但想想艾狄戰鬥力,解決他們也費不了多少事,犯不着來欺騙他們,2人手中匕首武器一丟,朝着一側的管道牆爬了上去,翻到另一條道,腳落地面,如獲重生的2人頓時鬆了口大氣。
艾狄看着他們翻過管道牆,邊不在理會,追出幾步,前方的3個傢伙,見2個倒黴蛋安全的翻牆離開,有樣學樣,也翻牆跑了。
艾狄停下了腳步,轉身朝後面跑去,擦身而過的29號,35號,73號,頓時一愣,我們該幹啥,追了一段距離什麼沒幹成,堵路的人被嚇跑了。
艾狄返身回到,邦德等人中間,落在最後,爲他們提供保駕護航。
後方的演講者看着又返回的艾狄,心一陣火大,避過地上的兩具屍體,他知道沒有機會了,前方沒有人阻擋,是追不上邦德等人的,14號爆發速度倒是能追上,但他不敢命令14號全力追擊,前方那個傢伙,可不是好惹的,14號去了等於羊入虎口。
“停下!”
十幾人頓時停了下來,演講者瞅着前方開始翻管道牆的邦德等人,嘆了口氣:“走,撤吧!”說完帶頭轉身朝着來路小跑了去。
周圍的各國特工,也是轉身離開,沒有異議,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只餘地上3句屍體,無人理會,述說着剛剛追擊戰,地上的血液隨着雨水,染紅一大片的水泥地面。
一場虎頭蛇尾的追擊戰就這樣結束了,艾狄站在管道牆上,看着不遠處的人影,露出可惜的神色,經驗啊,當看到演講者的時,艾狄臉色尤爲肉痛,2星盒子阿。
不過臉上很快露出自信的神色,燃氣站你們是可以安全的逃離,但面對我艾狄的追殺,你可不是能輕易活着離開倫敦的,等着我哦。
原路返回,一出燃氣站大門口,8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不遠處的M先生打雨傘翹首以待,西裝革履外面套着風衣,秋冷的溼冷,讓他身軀微微有點蜷縮,面色疲倦。
“歡迎回來先生們!”M先生語氣中帶着點欣慰,高興,有點看着上戰場回來的兒子的感覺。
“先生,早上好!”邦德微笑着道,表面的儒雅一直是他的僞裝面具,只有在和艾狄或者馬丁一起時,纔會暴露出有點愛裝筆,賤的真實性格,當然儒雅是他對付女人的最好武器,也一直無往不利。
艾狄跟着其他人,叫了聲先生。
“一個壞消息,金伯利不在倫敦了,愛爾蘭那邊傳來消息,出現疑似他的目標,目前還未確認”
M先生在說這個壞消息時,語氣帶着點欣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