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緊握,指甲深深的陷進手心裡,血絲從手心裡滲出,眼淚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臉上、脣上,最後跟他的血交融在一塊,嘴裡只能絕望的喊着,“不要,不要。”
他的臉上是深深的不捨,“茗,我好捨不得你,你知道麼?我多想把這個世界上最…最好的東西全部給你,我…我多想牽着你的手,跟你幸福的過完一輩子,可是,老天現在要把這些恩賜收走了,咳咳…”
“爲什麼?爲什麼?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上,求求你,你說過,要喜歡我,直到地老天荒的。你說過,會寵我一輩子的。你怎麼可以不信守承諾,如果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她絕望的哭喊着,悲傷哭泣的眉眼,盡是歇斯底里。
“對不起,我食言了,不能在彈琴給你…咳咳…你聽了,在也不能陪你跳舞了,在也不能…能愛你到地老天荒了。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捨不得你,如果我走了,我的茗怎麼辦?誰來陪在你身邊?誰來寵你?誰來保護你?我會擔心。”鮮血一口一口的從他的嘴裡、和胸口處涌出,淚珠不斷的從眼角滴落,灼痛她的手,燙傷她的心。
她抱緊他,很緊很緊,似乎這樣就能化去所有的哀傷和不幸,“羽,羽…”
“茗,答…答應我,以後沒有我在你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不…不要調皮,不要闖禍,萬一你受傷了,我會…會心疼,會擔心。”他眸中的不捨越來越濃,臉色越來越慘白,觸摸着她的臉的手,重重的滑了下來,無力在擡起。
眼睛倏然睜大,她的眼神開始渙然,那種絕望到悲愴的感覺,幾乎要擠破她的胸腔,被咬出血的嘴脣,只能顫抖的重複着兩個字,“不要,不要…”
“茗,這…這條項鍊給你,原本是想在演奏會結束後,親…親手爲你戴上它的,可是,可能在也沒…沒那個機會了。”從口袋裡摸出一條設計精美,由許多紫色碎鑽製造而成的紫色項鍊,少年深情的凝視着她,如天神般俊美絕倫的臉上,那萬般不甘於不捨的表情,足以揪碎人心。
“誰說沒機會,現在…現在就能幫我戴上。”她覆上他的手,低下頭,把項鍊戴到了潔白的脖頸上,肌膚不經意的觸到少年冰冷的指尖,冷得她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猶如她那顆逐漸冰冷,徘徊在崩潰邊緣的心。
“羽,不要死,我愛你,不要死好不好?”她淚如泉涌,只能緊緊的抱着他,苦苦的哀求道。
“茗,對不起,不能在答應你了,我…我好想睡。”少年極力的撐開眼皮,神情有些疲倦,聲音有些氣若游絲。
“不,不要睡,羽,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求求你不要睡!”她的聲音已經開始沙啞,絕望的神情,悲傷在空氣中無止盡的漫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