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婷心中有些甜蜜,嘴上卻冰冷地說道:“好了嗎?沒事可以離開了。”
蔣宇知道舒雨婷還沒有完全原諒自己,只好離開,如果自己急於求成的話,舒雨婷反而會更加反感。
蔣宇出了舒雨婷的屋子,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和秦曉穎同一棟。
蔣宇路過秦曉穎的公寓時,串了串門,可惜裡面沒人,應該還沒下班吧。蔣宇想到。回到了學校裡,蔣宇閒逛着,自己還沒有好好地逛過幾次XM大學呢。
逛着逛着,蔣宇便來到了仙橋湖。一座小石拱橋安在小湖之上,仿古的浮雕,湖中的小亭子,無不具有古風古色。
兩旁的柳樹,像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女子一般,在輕風的吹拂下微微搖擺。
湖上漂浮着一些浮萍,柳樹的落葉在上面遊走,來到仙橋湖似乎融入了一個古代時空一般,小橋流水的韻味。若是再下起細雨的時候,更添一分江南吳儂軟語般的詩意。
橋上的亭子是情侶們的最愛,每天都有幾對校園情侶在亭子裡閒坐,說着甜蜜的情話。或是一起望着湖中的美景,品嚐着愛情的滋味。
再往橋上望去之時,對上了一雙眼睛。馮敏正站在橋上,一身淺綠色的連衣裙隨風飄揚,如同從古墨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仙橋仙女,落入凡塵,笑顏嫣然,眼如秋波,凝望着蔣宇。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蔣宇突然想到那幾行佳句,不由地細細品味起來,竟如癡如醉。兩人對望,相看兩不厭,似乎兩人已是相識已久的故友,馮敏嘴角勾起的淺笑彷彿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蔣宇的目光,腳下向橋上走去。
“人家看了你那麼久,你才注意到人家啊。”馮敏似嬌似嗔,問君何曾望見XM大學百合花嬌嫩之語。
蔣宇不答。閉上眼睛呼吸空氣中那一股馨香,不同於其他香氣,夾着淡淡的花香,又似乎有一種道不出的味道。
“我知道,不就是人家長得不夠出衆嘛。”鶯歌般動人的鈴音縈繞耳旁。
不夠出衆?起的隆冬嗆,馮敏要是不夠出衆的話,天下哪還得美女?蔣宇心中想到。那一張稚嫩的娃娃臉,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你看,默認了。”馮敏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彷彿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我沒有。”蔣宇回答道,蔣宇曾在馮敏手下遭過殃,怎敢再出貶語。
“那你幹嘛不說話。”馮敏說道,似乎情人間的嗔怪,娃娃音讓人的耳根子一下子清明,仿若夢囈一般的語調,直顫蔣宇心扉。
“我在欣賞。”蔣宇說道,美景佳人,怎能不賞?
“賞什麼?”馮敏說道,挑着蔣宇的話。
“你。”蔣宇毫不隱瞞地說道。
“你說的話,真假幾分?”馮敏問道。
“如果十分是滿分的話,真實的成份,我希望是一百分。”蔣宇回答道。
“哼。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馮敏春風一笑,如同春天裡盛開的百合一般清純,綻放最美麗的瞬間。“男人信得過,……”
“母豬還真能上樹。”蔣宇說道:“前一陣子云南發洪水,還真有一隻母豬在災難中爬上了樹杆。”其實蔣宇也是從網上看的,這句坑害了中國男性幾千年的話,男人們揹負了幾千年的罪名,在公元二零一一某某天終於沉冤得雪。
“呵。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
“說不定還真有鬼呢。”蔣宇說道。
“你相信?”馮敏說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蔣宇回答道。
“鬼我倒是不知道,但神一些超自然的生物還是存在的。”馮敏突然說道。
“神?超自然的生物?”蔣宇有些疑惑地望着馮敏那張俏臉。
“怎麼?你不信?”馮敏說道:“不信算了。”
“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呢。”蔣宇問道,不妨一聽。
“我見過。”馮敏說道。
蔣宇不可思議地望着馮敏,彷彿聽到天方夜譚一般:“你說你……”並不是蔣宇大驚小怪,從小接受科學觀教育的他,突然聽到馮敏說道看過神,的確有點不信。
自己雖然身上攜帶意識能量,但神鬼之說,他還真沒親身體驗,何況天主也沒有對他談及此事。難道馮敏說的是超級意識體?蔣宇心中想到。
“我見過。在拉薩。”馮敏重複地說道。
“拉薩,你去過日光之城拉薩?”蔣宇說道,西藏省會拉薩,一個美麗的地方。
“那是一個充滿神奇色彩的地方。”馮敏說道:“濃重的宗教色彩,在那裡,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便被認爲是一個沒有精神支柱的靈魂,是漂浮在外的靈魂,未接受神的洗禮。而那些不相信神靈,甚至有意冒犯、直辱神靈的人,便是一些黑色靈魂。
“每當教日的時候,許多虔誠的信仰者都會跪着走上幾里路。是不是很可笑?”
“不會,你說的只是一些典型的例子。”蔣宇說道,他對宗教沒有過多的理解,家裡人是信佛教的,但除了小時候偶爾去過廟裡燒香拜佛幾次,也沒有過多的接觸。
“你是個無教信仰者嗎?”馮敏已經猜到了,蔣宇點了點頭。
“我曾在拉薩看過某個神靈的使者飛天。”馮敏靜靜地說道,伏在石橋上,仰望天空。似乎看見了飛人一般。
蔣宇同她一齊仰望天空,但望見一架星點大的飛機飛了過去:“要不要我替你打下來?”蔣宇突然冒出了一句流氓話。
馮敏沒有生怒,只是繼續說道:“剛開始我也像你一樣認爲那是虔誠者幻想出來的,可是真當我望到那名使者在天上飛翔的時候,如同天空中自由翱翔的
鳥兒一般,風在他腳下飄動,雲在他頭上漂浮。
“而在張開雙手像是展開的翅膀一樣飛向藍天,接受神的旨意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切那麼真實。沒有藉助任何現代工具,上身裸露,下身只是一件紅色教褲,在風的吹動下飄搖。
“儀式進行了一個時辰,而他足足在天上飛行了一個時辰,在空中畫着各式各樣的圖形。就如同你在電視裡看到的一般,也許你看不懂那些複雜的梵文,但卻是能與神靈溝通的語言。
“那般神秘,我被深深地吸引了……那一刻我也有一種想要翱翔於自由的天空的衝動……”
蔣宇聽着馮敏繪聲繪色的描述,彷彿身臨其境。
再往天空之時,天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戴着深紅色帽子,如同聖誕帽一般,尖尖地凸起,頂上是黃色的毛料,有點像雞冠。*着胸膛,下身穿着紅色的教褲。
兩手張開,像飛機的機翼,不用劇烈地煽動,隨風而擺,便能在空中四處遨遊,空氣在他腳下仿若無物。懸浮在空中。
“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馮敏爆出了一句網絡名言。
“呵呵。”蔣宇笑着說道,莫非真有那種超級意識體?剛纔那一瞬間,蔣宇感覺體內的意識力要噴涌而出似的,就像馮敏說的,有一種要飛向天空的慾望。如此強烈,渴望做一隻自由翱翔於藍色天空的鳥兒。
正當蔣宇望着天空思索的時候,一陣燕語傳來。
“聽說你和你們的蘭蘭走得很近?”馮敏有意無意地轉換話題。
“蘭蘭?”蔣宇點了點頭。
“她是個不簡單的女人。”馮敏說道,話中有話。
蔣宇不解地望着馮敏:“什麼?”
“你自己小心一點,希望你知道的那一天不會太晚。”馮敏說道,似乎有着惋惜。
“什麼意思?”蔣宇問道。蔣宇雖然不是完全懂馮敏的意思,但也聽出了一些暗示,蘭蘭是一個危險的女人?是這樣嗎?
“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覺得應該提醒你一下。”馮敏說道,她似乎不想把話題挑明。
而馮敏越是閃爍其詞,蔣宇越是好奇:“你能不能講清楚一點?”蔣宇的語調有些加速。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馮敏說道,腳下踩着步伐,就要離開。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這麼說的理由。”蔣宇拉住了馮敏的手腕,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激動。
馮敏望着蔣宇抓着自己的手腕,蔣宇才鬆開了手。
“就當我胡說八道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馮敏躲避着話題,先行離開。留下呆愣的蔣宇一人,望着馮敏遠去的地方。
馮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讓自己小心着蘭蘭,可自己爲什麼要小心蘭蘭呢?難道蘭蘭會害自己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