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化敵爲友
譚麻子恨不得第一回合便對馬陸發起攻擊,可惜受規則所限,他只能再多等一會兒。
輪到馬陸摸牌,結果他這次摸到的兩張牌裡又有一張輕功牌——月下影徘徊。
纖雲逐月功第七式。花費9點真氣,生成任意手牌的影子牌,該影子牌與本體效果相同,但僅可在本回合內存在,若本回合未被打出則會在下回合開始階段消失。
看到這段描述,馬陸又是一愣。
這是……複製效果?
這門輕功強的好像有點過分啊,目前看來完全就是和先天純陽掌同級別的神功。
雖然9點真氣的開銷不小,但這不是纖雲逐月功的錯,而是馬陸自己的問題。
實際上這門輕功已經被胥副門主給練到了大圓滿的境界,對於真氣的消耗也被控制在了一個極低的範圍內。
像是之前定向檢索內功牌的纖雲弄巧,就只需要2點真氣。
而月下影徘徊之所以要9點真氣,只是因爲這張牌的效果太過強大。
如果馬陸之後能夠得到一門厲害的內功,解決真氣的困擾,就可以用月下影徘徊複製先天純陽掌的招式,在一回合內打出雙倍的傷害來。
絕對的毀天滅地。
“怎麼了小騙子,被嚇到了嗎?”
譚麻子見馬陸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出牌,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可惜現在求饒已經晚了,你假冒胥副門主的徒弟,還挾持胥副門主的遺體,今日你想離開這裡,只有躺着出去了。趕緊出牌吧,我已經等不及要把你的腦袋拍扁了。”
“你話好多。”
馬陸道,他先打出了一張小長春功,得到6點真氣,接着又甩出之前摸到的纖雲弄巧,消耗2點真氣發動了它的效果。
而這張牌一露面,賭坊內頓時爲之一靜。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人揉了揉眼睛道。
“纖雲弄巧,我是看錯了嗎,那不是胥副門主的纖雲弄巧嗎?”
對面的譚麻子也一副如遇鬼神的樣子,後退半步,吃驚道,“爲什麼,你爲什麼會這一招?”
“我早就說過的啊,是胥副門主傳給我的。”
“這怎麼可能?”譚麻子失聲,“胥副門主怎會將纖雲逐月功隨便傳人?”
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又露出恍然之色,“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胥家的人,你的纖雲逐月功不是胥副門主傳授的,而是從胥家學來的!對,一定是這樣!!!
“丐幫的人找了你來僞裝成胥副門主的弟子,混入我們天龍門,打探虛實……”
見譚麻子越說越離譜,伊特不得不打斷了他的話,“他的內功是江湖中最常見的小長春功,還練到了大圓滿,如果他是胥家人,是絕對不可能修煉小長春功的。”
譚麻子聞言一怔,伊特的話他反駁不了。
譚麻子在遇到胥副門主前本身也只是在街頭賣藝的,練過一些莊稼把式,那時的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攢夠錢去拜個師父,修煉小長春功。
因爲小長春功就是他們這些跑江湖的三教九流能接觸到的僅有的幾種內功心法了,但凡有更好的選擇都沒人會練。
而馬陸不但練了,還一口氣練到大圓滿。
想到這裡譚麻子的心中對馬陸的懷疑已經消散了大半,至於馬陸在酒肆遇到的是其他胥家人而不是胥副門主,這種可能譚麻子壓根兒沒想過。
因爲胥家這樣的武林世家,家規森然,是斷然不可能將神功傳授給一個外人的。
換句話說,除了胥副門主,這個世界上馬陸壓根兒遇不到第二個願意教他這門武功的人。
“難不成伱竟真是胥副門主的弟子?”譚麻子睜大了眼睛,一臉震撼。
馬陸的回答很簡單,他用纖雲弄巧檢索到了第二張小長春功,打出去後身上的真氣變成了10點,於是又發動月下影徘徊的效果,隨便複製了一張護身牌。
見到這一幕包括伊特等人在內再沒有人懷疑馬陸的身份了,而譚麻子之後更是直接申請了罷手。
等到牌局結束,譚麻子立刻便拋掉手中的銅錘,掄起巴掌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好幾個大耳刮子。
他一點沒手下留情,抽完後一張臉都腫了起來,還從嘴裡吐出了一顆帶血的斷牙來。
“對不住了,我沒想到你真是胥副門主的弟子。胥副門主與我有大恩,我卻與他的徒弟動手,當真該死!”
馬陸原先對這矮子的印象也不怎麼樣,這傢伙剛剛一口一個小騙子叫的起勁兒。
就算這事兒是真的,也沒必要吼得這麼大聲吧。
不過見他認錯速度這麼快,態度又這麼誠懇,馬陸的氣也消了,主動上前半步按住譚麻子的手道。
“此事與譚兄無關,我也沒想到只是一壺酒就能換來胥副門主傾囊相授,若我是譚兄,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肯定也是不信的。
“而且我見到恩師的遺體,確實也太沖動了一些,一下就撲了上去,倒是讓譚兄誤會了。”
譚麻子又是羞愧又是激動,連道了三聲好,才又道,“胥副門主有傳人了!!對了,還沒請教閣下的姓名。”
“我叫馬陸。”馬陸一邊說着一邊又看向伊特,“伊大哥,我聽說天龍門內有許多好漢,心下仰慕,就借了柳少俠的身份一用,給你也添麻煩了。”
胡人大漢擺了擺手,“不妨事不妨事,這件事本來也是我的錯,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不過若非如此,我們也沒法見到胥副門主新收的弟子了。”
頓了頓他又嘆道,“可惜現在天龍門正處在莫大的危機中,否則我該請馬小弟你去醉雁樓喝上一杯,至於現在……我還是派人將你儘快送出禹昌縣吧。”
馬陸搖頭,“我現在還不打算離開這裡。”
譚麻子聞言頓時又急了,“這是我們天龍門和丐幫之間的事情,與馬兄弟你沒關係,你是胥副門主唯一的弟子了,沒必要趟這灘渾水!”
“但胥副門主與我有授藝之恩,如今他被奸人所害,我又怎麼能對此事置之不理呢。”馬陸正色道。
“我還有一友人,是鐵衣門的神捕,我想請她來調查胥副門主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