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解決魏源帶來的麻煩,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殺了魏源。只有他死了,麻煩纔會得到暫時解決。
嗯,只是暫時的。有了金少這樣一個敵人,夜風估計將來的麻煩不會少。若是可以的話,他甚至都不想這麼早和魏源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現在的情形,卻讓夜風不得不這麼做,他必須要儘快的離開這裡,去尋找另外的四篇星雲決殘篇。而且必須要在年底之前找齊,不然的話,怎麼應付那青銅面具人,怎麼應付蘇有成?
金少不能親自出手,這就給了夜風機會。如果他能夠殺死魏源,金少再重新尋找對付自己的人,就需要時間了。
而夜風現在缺少的,正是時間。
“夜風,你就說,我們怎麼做吧。”司馬亭說道。
“潛入青城,找機會殺了魏源。”夜風說道。
當然是暗殺魏源,憑夜風現在的勢力,也只有這一個方法。若正面拼鬥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是魏源的對手。
“什麼時候去?”司馬亭再問。
“喝完這頓酒,我們就上路。”
“我已經喝好了,你呢?”
“我也好了。”
“我們走。”說着話,司馬亭已站了起來,已向着門外走去。看來司馬亭是真着急了。
“走。”夜風也站了起來,也向着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所有人都要跟着他們出去。
“你們做什麼?”這一次,,沒有等夜風開口,司馬亭卻是忽然問道。
“當然是去暗殺魏源了。”老黑大聲道。
“我們這麼多人都去?”司馬亭好笑的看着老黑。
“怎麼,不可以麼?”
“這樣還叫暗殺?”司馬亭撇了撇嘴,“你以爲魏源是瞎子,是聾子,是傻子?我們所有人都去青城,他會不知道?”
頓了頓,司馬亭一又道:“何況,你們都去了,東林縣不要了?這麼大的一個縣城,連一個管事的都沒有,行麼?”
老黑說不出話來了。
是的,東林縣離不開他和溫婉兒,兩個人便是一天不在都不行。
夜風雖然是東林縣的縣守,但是他一直做着甩手掌櫃,所以沒有了他,東林縣各項事情依舊可以照常運轉。
而老黑和溫婉兒,卻是一直負責這裡的,他們兩個人一旦離開,東林縣立馬就會發生很多事情。
“他們兩個走不了,但是我們兩個沒問題吧。”見老黑說不出話來,張婷連忙說道。
“你們兩個?”司馬亭看了看黎蕭,又看了看張婷,道:“你覺得,你們兩個行麼?”
“不行。”張婷正要說話,黎蕭卻是忽然開口道。
“怎麼不行?”張婷雙眼睜大,狠狠的盯着黎蕭道:“喂,你怎麼這麼說呢?”
“我說的是事實。”黎蕭嘆息一聲,道:“我們的優勢,是提升整體士兵的實力,是研究各種咒語,而不是去暗殺實力強橫的魏源。”
“都一樣是人做的事情。”張婷冷哼道。
“是,都是人做的。”黎蕭道:“可是我們的實力不行,真去了,只會給夜風和司馬亭添麻煩。”
張婷沉默。
是的,黎蕭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去青城殺青城的城主,這絕對不是一件好玩,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絕對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他和黎蕭的實力,還遠遠不夠,便是和老黑和溫婉兒相比,他們都有不足。黎蕭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去了,就只是給夜風添麻煩而已。
“實力,該死的實力!”沉默良久後,張婷忽然跺了跺腳,“我現在就閉關修煉去,不達到月靈使境界,我就不出來了。”
張婷說走就走,眨眼間就走出了院子,向着她和黎蕭的秘密基地去了。
黎蕭咧了咧嘴,他太瞭解張婷的性子了。
“夜風,你們要小心。事情可以做不成,但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黎蕭說道。
“我們會萬分小心的。”夜風說道:“不用爲我們擔心,魏源想留住我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青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高手了。”
影子已死,五殺也只剩下三殺。青城的頂端實力,去了一半。所以,夜風纔去暗殺魏源的念頭。不然的話,憑他和司馬亭,還真沒有什麼可能殺死魏源。
“少爺,他們去不了,我總可以去吧?”福伯忽然說道。
現在的福伯,無疑是衆人中最強的。雖然他只恢復了六層實力,但就是六層,也不是此時的夜風和司馬亭能夠比得了的。
在東林縣,除了詩琪外,就是福伯最強了。
可是……
“可是,詩琪現在還在昏迷當中,沒有醒過來。你不是說,每天都需要給他傳送靈力,纔會沒有危險嗎?”
福伯也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詩琪不能離開他,當初福伯說詩琪沒有危險,那是因爲有他在。那並不代表,詩琪的傷不重。
能夠和蘇有成硬拼一擊,已經很了不得了。
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因爲福伯的實力夠強,更因爲詩琪是福伯的弟子,他們的靈力是一樣的性質,所以福伯才能夠救活詩琪。
但是,在這個時候,福伯卻不能離開,不然的話,詩琪會有危險。
“可是,魏源也不會很容易對付。”福伯說道:“別忘了,他是一城之主,實力絕對不會弱。”
“我們會小心。”夜風說道。
福伯沒有再說什麼。
夜風要去殺魏源,是已經確定的事情,這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也阻止不了。因爲他們沒有時間,天天提心吊膽的留在這裡防備魏源。
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也不能和夜風一起去。只有司馬亭可以陪着夜風,這一點也不能改變。
福伯當然會擔心。卻也只是擔心而已。
他不能阻止夜風,否則,將來會有更大的麻煩。
如果夜風被綁在這裡,無法找到另外的星雲決殘篇。兩個月的時間會很快過去,到時候,要怎麼對付蘇有成?
最後,所有人都留了下來。
只有司馬亭和夜風,走出了縣守府,準備前往青城。
而就在他們走到街上,準備直接出城的時候,卻聽到一陣哀樂。
那是從墨家傳出來的哀樂。
“怎麼回事?”夜風向着墨家的方向看去,“墨家有人死了?”
墨家,一直也夜風這夥勢力交好,夜風當然會關心他們家的事情了。
“好像是的。我們過去看看吧。”司馬亭說道。
若是普通的下人死了,墨家不會這麼大舉動。這樣在院子裡鳴奏哀樂,只能是真正的墨家人死了。
“去看看。”夜風轉個彎,和司馬亭就向着墨家走去。
他們還沒有走出多遠,李密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一下子就到了夜風身旁。
“縣守,是要去墨家嗎?”
夜風點頭,然後問道:“墨家誰死了?”
“是張明忠和張明亮兄弟死了。”李密說道。這樣的事情,李密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他可是有名的包打聽,現在東林縣上上下下,無論是大小事情,都沒有他不知道的。
“張氏兄弟?!”聽得李密的話,夜風大驚:“他們怎麼會死?!”對於那對雙胞胎,夜風記憶深刻。
他對他們兄弟的感情,比墨家家主墨青雲還要深。
這段時間,一直爲東林縣,爲夜風等人做事情的,就是張氏兄弟。墨青雲是一家之主,當然不會輕易出來,做這做那的。
所以也可以說,在東林縣一直幫着夜風的人,不是墨青雲,而是張氏兄弟。
“他們是被蘇有成殺死的。”李密說道:“他們的死,可能還和大人有點關係。”
“哦?怎麼回事?”夜風連忙問道。
李密答道:“蘇有成當初來找您的時候,正巧被張氏兄弟在街上撞見,兄弟倆便上前盤問。沒想到,蘇有成一句話不說,直接就掐斷了張忠明的脖子。張忠亮當時就要上前拼命,哥哥被殺了,他當然要上去拼命了。不過在他臨死的時候,卻施放出了墨家最緊急的七彩信號。”
頓了頓,李密說道:“我想,張忠亮那時的目的,一定不是讓墨家的人去救他。他已經見識到了蘇有成的強大,而且發出信號後,他也沒有周旋,而是直接就衝了上去,然後就死在了蘇有成手下。所以,我猜測,他發信號的目的,是爲了通知大人您。”
“他發出最緊急的信號,墨青雲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那樣的話,我就會提前知道危險了。”夜風皺着眉頭說道。
“在當時那樣緊急的情況下,張忠亮應該就是這個意思。”李密道:“而且,他的預料也很準,當時墨青雲發現信號後,確實讓人立刻前往縣守府,請求縣守的支援。”
“哦?那當時我們怎麼沒有看見墨家的人?”一旁的司馬亭有些奇怪的問道:“如果當時聽到墨家的報告的話,我們就會提前得到訊息了。”
“沒來得及。”李密說道:“蘇有成的速度太快了,墨家的人才剛剛來到縣守府門前,蘇有成就也到了。墨家人和守門的士兵,都死在大門前了。”
聽得李密的話,夜風輕輕嘆息一聲,道:“張家兄弟,是爲了我死的啊。”
“那倒不是。”李密說道:“便是張忠亮不發信號,也會死的。”
“如果,他們不幫助我管東林縣的事情,就不會去管蘇有成身上的血跡,也就不會死了。”夜風道:“可惜了這對重情重義的兄弟了。”
頓了頓,夜風又道:“李密,我讓你在青城辦的事情,辦妥了麼?”
“已經辦妥。”李密道:“大人這就準備去青城了嗎?”
“嗯。”夜風點了點頭,道:“我去墨家送送他們兄弟,然後就去青城。”
“明白。”話落,李密轉身就走,眨眼就消失在人羣中。
司馬亭看着李密離開的方向,忽然說道:“他爲什麼要問你何時去青城?這不是他應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