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街道上,又來了一隊士兵,不過這一隊不是十個人,而是一百個。
一百個士兵聚在一起,轟隆轟隆的向前跑,聲勢頗爲浩大。
那些士兵直向着大牢處跑來,顯然,他們得到了消息。
夜風不知道消息是誰發出去的,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仲文和仲民父子倆害怕那麼多的士兵,但是夜風不怕。
夜風靜靜的看着越來越近的百名士兵,臉上神色絲毫不變。
倒是仲民擔憂的說道:“夜風,你快走吧!不能因爲我們而連累了你,那樣我仲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你需要那塊綠石,你就拿去,就算是我們父子送給你的禮物了。”
頓了頓,仲民又看向自己的兒子,道:“快把綠石交給夜風,他爲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好!”仲文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夜風面前,一點猶豫都沒有,便把綠石拿了出來,遞到夜風手中。
“夜風,謝謝你。”仲文鄭重的說道:“不管我們能不能活下來,我都要謝謝你。”
“不用,我們是交易。”夜風沒有拒絕,而是直接把星雲決殘篇接過來,放到了乾坤袋子中。然後夜風說道:“東西我先收着,但是交易沒有完。在你們沒有絕對安全之前,我不會走!”
若是仲民不說出這番話,夜風可能會把他們送出梁平縣,然後就各奔東西。
但是現在,夜風則有了另一種打算,他打算幫助父子二人完全擺脫險境,把這個麻煩徹底消除。
夜風忽然邁步,迎着士兵走去。只是幾步之間,他便和奔跑過來的士兵面面相對。
士兵停了下來,夜風也停了下來。
領頭的士兵,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的手中握着一杆兩米長的銀色長槍。
夜風不認識這名頭領,但是仲民和仲文認識,便是已經走了三年的月凌,對這中年人也十分熟悉。
這中年人叫常徵,是縣守馮遠的頭號打手,也是梁平縣第一高手。仲民廢掉了馮遠的小舅子,便是常徵把他抓進大牢的。
此時,夜風就和常徵面面相對。
常徵看着夜風,冷聲說道:“你是故意攔住我的去路的?”
“是的。”夜風說道:“其實也不算攔,你要找的人就是我。我只是提前來到你面前而已。”
“哦?是你在大牢鬧事?”
“嗯。”
“你做了什麼?”
“只是從裡面帶出了一個人而已。”
“劫獄?”常徵冷哼一聲,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殺死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怕。”
“不怕?”
“是的,因爲你殺不了我,所以我不怕。”夜風說道。
“小子,你好狂。”常徵冷笑,“在梁平縣,還從來也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不是梁平縣的人,你梁平的規矩限制不了我。”夜風說道:“現在我讓你讓開。”
“讓我讓開?!”常徵鼻子都氣歪了,“你說你讓我讓開?”
“沒錯。之前進牢房的時候,我也說過相同的話,當時那個隊長和你一樣,覺得我說的話很好笑,但是最後他一點也沒有笑出來。”
“哦?”
“他不讓,我就扇他嘴巴,扇完了,他就笑不出來了。”夜風說道:“你也一樣,你不讓開,我就也扇你嘴巴。”
“找死!”聽完夜風這句話,常徵可真的怒了。這樣的話,別說是梁平第一高手,便是一個五星魂師,恐怕也受不了。
常徵忽然就刺出了手中的槍,直刺向夜風的咽喉。
銀光一閃間,前方卻失去了夜風的蹤跡。
常徵一愣!
一愣之際,夜風卻忽然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常徵就看見夜風揚起了巴掌……
“啪!”一聲脆響。
按正理來說,常徵肯定得比大牢的那個隊長抗揍。
但是他的結局卻是和隊長一樣的。常徵也被扇得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落在地上後又滾了六圈,直到撞到了身後的士兵才停下來。
停下來後,常徵也張了張嘴,他也沒有能夠說出話來,他同樣也噴出了一口血,血光中還伴隨着十幾顆牙。
夜風上前一步,一步便到了那上百名士兵前,夜風指着躺在地上的常徵說道:“都讓開,不然便是和他一樣的下場!”
在夜風身後,仲文父子和月凌都看傻了。
“這、這怎麼可能?!”仲民怔怔的說道。
常徵可是梁平縣第一高手,可是,卻被夜風一巴掌給扇成這副模樣!
夜風的實力,到底強橫到了何種程度?這夜風,到底是什麼人?
難怪他敢幫助自己,敢和梁平縣縣守馮遠作對。原來,他根本就不把這個縣城放在眼中。
然而,雖然仲民是這樣想的,但是那上百名士兵卻沒有怕。
一百個人和十個人不同,人多力量大,膽量也大。
“他竟然敢打首領,大家上,殺了他!”士兵羣中,有人大聲喊道。
“對,殺了他!”很多人大聲應和着。
然後,上百個人呼啦向前一衝,便把夜風給團團圍住。
無數把刀高高舉起,對着夜風摟頭便剁!
這些士兵,都是經歷過戰爭的士兵。現在,整個大陸,幾乎所有的士兵都經歷過戰爭。
之前那場波及了整個大陸的混戰,纔過去了幾個月而已,只要不是新招募的士兵,就都經歷過真正的戰場廝殺。
此時,夜風所面對的這些士兵,身上都散發着凜冽的殺意,每一個人的刀都是又快又狠!每一個人的刀落下時,都沒有半點猶豫。
他們都是殺過人的兵,他們都是敢殺人的兵。殺人,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刀下去了,人就死了。他們經歷過太多這樣的場面了。
刀風呼嘯,刀光閃爍!
在同一時間,最少有十幾把刀,向着夜風身體各個部位砍去。
但是!
卻沒有一把刀砍中夜風的。
夜風躲開了所有的刀,除了司馬亭之外,沒有人看清夜風是怎麼躲開的。
在那些士兵的眼中,夜風的身形好像只是閃了一閃,然後,他的人就到了刀光外。
緊接着,夜風便揚起了巴掌。再然後,仲文等人就聽見一聲接一聲的脆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再然後,便是一陣“噗通噗通、咣噹咣噹”的聲音。那是士兵一個接着一個倒在地上的聲音。
士兵的隊伍立時亂了,夜風的身形穿梭在士兵羣中,沒有人能夠跟上他的動作,也再沒有刀能夠靠近他的身體。
夜風在上百人中來去自如。
但是那些士兵,卻沒有人能夠躲開夜風的巴掌。
夜風所過之處,便是一陣啪啪脆響,然後便是咣噹咣噹的倒地聲。
每人一巴掌。
一巴掌就得倒。
這上百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住夜風的嘴巴。當然,這還是夜風手下留情的原因,不然的話,夜風的一巴掌,足以把他們扇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百個人,一百個巴掌,前後不過用了十幾次呼吸的時間。
夜風站住,站在人羣的另一頭。
之前,夜風是站着的,士兵也是站着的。
現在,夜風穿過人羣,依舊是站着的,而那些士兵,卻全都倒下了。
夜風轉過身,看了看身後倒了一地的人,然後,夜風對着仲文等人招了招手,道:“來,我帶你們徹底解決麻煩。”
仲文、仲民和月凌,連忙繞過滿地的士兵,沿着街道邊緣走到了夜風面前,而司馬亭則直接踩着士兵的身體走了過來。
“夜風,你打算怎麼做?”仲民問道。
這一次,仲民沒有再拒絕夜風的幫助,他已真正的瞭解了夜風的實力,他很清楚,只有夜風才能夠幫助他們真正的脫離險境。
仲民不傻,他只是做了一件糊塗事而已。他很清楚,便是夜風帶着他們離開了梁平縣,他們也不會安全。
他鬥不過馮遠,馮遠若是不想放過他,他就逃脫不了。
因爲這次事件中,還有章月凌。
章月凌不能跑,因爲章月凌還有家。
而他的兒子仲文,也不可能讓馮遠傷害到章月凌的家人,除非他死!
他們父子,不是隻管自己而不管別人死活的人。若是那樣的話,仲民也就就不會廢了馮遠的小舅子了。
他們不具備遠走天涯的條件。
所以,要想解除危機,只能靠夜風的幫助。
“我帶你們去找梁平的縣守,讓他放過你們。”夜風說道。
“這樣恐怕不行。”仲民道:“你在這裡,也許能夠鎮壓住他,但是你不可能一直都在。”
“那我就殺了他。”
“那更不行。”仲民又道:“馮遠是縣守,是官。你可以得罪他,但是卻絕不能殺他。”
仲民沒有再說下去,夜風卻已明白。殺死縣守是大罪,上面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梁平縣的縣守死了,琿城一定會派人來追查。
夜風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便是琿城,也奈何不了夜風。但是仲民一家卻不行,馮遠死了,他們自然是死路一條。
要想真正讓仲家徹底擺脫麻煩,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風沉思片刻,道:“那我就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安全的地方?”仲文眨了眨眼,道:“哪裡安全?”
“山裡。”夜風說道:“山裡有我的朋友。”
“可是……”聽得夜風這句話,仲文父子的臉色立時白了,“可是現在的山裡,已經不是以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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