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看到劉徹和趙凌都來了,便吩咐下去上菜了。
菜多量少,而且不怎麼合趙凌口味,因爲太甜。而且混雜着酸辣味,趙凌心情不好,就沒怎麼動。不過劉徹吃的很有勁,應該是……很有胃口。
莫妮卡看着趙凌不怎麼動面前的菜餚,檀口輕張:“看來趙凌先生也就懂的好東西永遠在最後的道理了。”
莫妮卡輕輕一拍手,三個侍僕立馬端上了一個蓋着錫罩的盤子。
趙凌聽莫妮卡說的鄭重,心裡也對這盤子裡的東西有所期待。
那侍者將錫罩掀開,露出裡面的東西來,一塊厚重的牛排在冒着熱氣。
這有什麼稀奇的?趙凌和劉徹牛排也吃過,像眼前這塊,看起來也極爲普通啊。
“快吃吧,涼了可沒味道了。”
莫妮卡看着趙凌和劉徹沒有動作,自己拿起刀來,輕輕一切。
莫妮卡的動作輕柔而富有韻味。
趙凌和劉徹不禁也拿起刀叉來,對着面前的牛排一切。
刀切下出乎意料的順利,竟讓人有種是不是在切豆腐的錯覺。
棕色的肉隨着刀切下向兩邊分開,露出粉色的肉來,接着是滲着鮮血的一層,顏色鮮豔如同鮮肉。
趙凌以前大多吃過七分熟的,肉切開只有些微的粉紅色,味道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總感覺不如在什麼小餐館裡,炒的滿滿當當的一盤來的實在。
眼前這份還滲着鮮血,讓趙凌簡直想給它打零分。看到莫妮卡這麼推崇的樣子,趙凌很想把莫妮卡拉到華夏去,讓她知道什麼叫紅燒牛肉,什麼叫全熟。
莫妮卡見到趙凌和劉徹愣愣的樣子,笑着把切好的一片放到嘴裡,輕輕的咀嚼着。
然後身子向後仰着,雙眼閉合,臉上露出濃重滿足感。然後喉嚨微動,把那塊牛排吞到嘴裡。
莫妮卡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嘴角還殘留着絲絲鮮血,調皮的舌頭輕輕一卷,如同捲到人的心裡,把那嘴角的一絲鮮血舔淨。
“如此鮮嫩多汁的牛肉吃着可真是享受……”莫妮卡吃完還感嘆道。
有這麼誇張嗎?要不是這是吃白食,趙凌和劉徹就要懷疑眼前的莫妮卡是廣告或者商場裡的推銷員了。
趙凌被莫妮卡安利的心有些動了,別人表現那麼好自己也不可能不給一點面子啊。不過還有些猶豫,劉徹早已經把自己那塊塞到嘴巴里,趙凌看到劉徹是閉着眼睛往裡塞的。大有種壯士斷腕的風采。
趙凌看到有人當小白鼠自然樂意看着,結果劉徹把肉吃進去,沒有眼白的眼睛突然放大,嘴把快速張動。
“呃……”
趙凌看着劉徹喉結上下抖動,表情誇張,不禁問道:“味道……怎麼樣?”
結果劉徹茫然道:“沒啥味道啊,我還沒感覺到它就溜進喉嚨了……”
見趙凌看着他,便又說道:“你怎麼不吃,不吃你那盤給我。”說完還像惡狼一樣撲上去,要搶趙凌這一盤。
劉徹說的詭異,而且這舉動明擺着是好吃嘛。
趙凌趕緊把自己的護住,劉徹悻悻地縮回了手。趙凌叉起一塊來,塞到嘴巴里。
這味道……!
簡直難以形容,不過趙凌相信了自己曾聽到的一則故事有可能是真的:
西晉時有石崇和王愷鬥富,就是用一個用糖水刷鍋,另一個就用蠟燭當柴火;一個用紫絲布做了四十里的步障,另一個就要用錦緞做五十里步障的兩個有錢沒處花弱智。
而且王愷每次還都比不過石崇,拉上自己的親外甥晉武帝也比不過,還被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不過石崇太招搖,在八王之亂的時候被殺掉了。
那數千的婢女就有些流落到鄉間。
有一個窮酸的秀才有幸娶到曾在石崇廚房裡當工的婢女。
秀才在那時還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但那婢女在家卻
對他頤氣指使的,那秀才也是對她百依百順,無不順從。
端茶倒水,洗衣疊被的那都是小的。
至於爲什麼這麼做?你想啊,在石崇的廚房裡能留下的哪個不是手藝絕倫的。
那婢女高興了就賞個臉炒幾個小菜,這就夠那秀才巴巴的吃上好幾天的。
那婢女有時候也說起自己在石崇府裡的生活,這讓那個秀才對那奢靡的生活嚮往不已。而那婢女曾得意地說道自己擅長一菜——小炒肉,石崇幾乎每樣菜吃過一次,下次就不會上桌,而她那道菜竟被石崇點過數次,那也是她姿色不是上佳卻留在石崇府裡的資本。
那秀才肚子裡的饞蟲一下被勾起來了,纏着要那婢女炒那道菜。
可那婢女就是不炒,被那秀才實在磨的沒有辦法了,說道那小炒肉需要一整隻豬來做材料。
一整隻豬可不是小錢,那秀才也買不起,只好一直忍着。
終於有一年鄉里輪到秀才家祭祖,看守祭品。而祭品里正好有一口兩百斤的大豬。
這下秀才心裡樂開了花,監守自盜,把那口豬夜裡弄到自己家裡。
而那婢女看到那頭已經死去多時的肉豬,搖了搖頭,說道自己那道菜要活豬纔好,但抵不過秀才的央求,還是答應了。
肉只取了豬脖子下的一小塊肉,炒完後,那婢女有事出去了,臨走還告誡秀才不要偷吃。
等到那婢女回到家裡,那秀才已經一命嗚呼,舌頭已經被吞進嘴裡,桌上的小炒肉已經被吃了近一半。
那婢女看到已經明白情況,伏在秀才的身上痛哭:“我不肯炒就是怕誤了汝之性命啊!”
原來那秀才從未吃過那等好吃的東西,那婢女就怕那秀才吃了會丟掉性命,結果……
趙凌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聽過這個故事了,當時也曾試着這舌頭怎麼會吞到肚子裡。
但這牛肉吃着不自主地感覺就會溜到喉嚨裡,真擔心自己的舌頭會不會跟着溜進去,那種鮮嫩趙凌只能聯想到那故事裡的傳說。
莫妮卡滿意地看着趙凌和劉徹的表現。
而趙凌和劉徹嚐到味道後,刷刷地全一塊塊切了全塞到嘴巴里。
吃完了還舔了舔嘴脣,意猶未盡地看着莫妮卡。簡直像嗷嗷待哺的小雛鳥。
“不好意思沒了。神戶牛肉的肉質是最好的最鮮嫩。而我們剛剛吃的是剛從一歲不到的神戶牛犢上割下來的最好的裡脊肉。牛是在毫無痛覺的情況下宰殺的,肉質新鮮柔軟,而且從剛割下到烹飪端出中間只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喲。一頭牛犢的裡脊肉就差不多這三盤了,下次可要再吃到,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劉徹和趙凌聽着莫妮卡說的頭頭是道,並不懂其中細節,只知道這肯定是非常非常非常土豪的吃法。但心裡很疑惑莫妮卡爲什麼請他們吃這麼好的牛肉,對他們好的有點過分。
“而對這種極鮮嫩的牛肉最好的烹飪方法是一成熟,不過怕你們吃不慣才三成熟的。”莫妮卡又吃了一塊,繼續說道。
一成熟?那不相當於生吃嗎?
劉徹和趙凌卻不懷疑莫妮卡的說法。因爲嘴裡還在回味剛剛的味道。他們倆的很快就吃完了,只剩莫妮卡盤子裡有。
“好了,吃完了我們該聊正事了!”莫妮卡拿起絲巾擦了擦嘴,示意僕人全都退下。門全關上,頓時偌大的大廳裡只有趙凌、劉徹和莫妮卡三個人存在。
而趙凌和劉徹也感覺到了那種緊張的氣氛,不由地望向莫妮卡,連劉徹也挺直了身子,想聽這個極端美貌,而又透着一股神秘的女人接下來想說什麼。
“剛剛的牛肉味道還滿意嗎?”
啥?不是說正事嗎?怎麼這個女人又說到牛肉味道上了。趙凌頓時滿頭黑線……
趙凌還有些……矜持,劉徹早已經把頭點的像搗藥似的,活像是要討糖的孩子。
“哈哈,趙凌就目前來說你讓我很滿意。”莫妮卡卻突然對趙凌說了這一句話。
趙凌還摸不清莫妮卡在想什麼。
莫妮卡臉上突然綻放了一股興奮和自信的光彩。
“你的出現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強大的契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是老天把你推到我面前的,這也許就是我的天命!”
莫妮卡終於暴露出她的真正想法,她的身體前所未有地顫抖起來。
顫抖過後莫妮卡又哈哈大笑起來。
趙凌和劉徹看着有些癲狂的莫妮卡心裡不知道是如何感覺,他們完全沒有get到莫妮卡興奮點在哪裡。
等到莫妮卡笑夠了,劉徹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機遇還有天命是什麼?還有爲什麼是趙凌而不是我啊!”
劉徹感覺趙凌肯定有便宜佔,不服氣的問道。
莫妮卡神秘地一笑,緩緩的說道:“我要創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