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國,天下城,聯盟議事廳。天下聯盟所轄數十個主要幫會,門派,組織的負責人分立大殿兩旁。一起將十分驚異和複雜目光投向了我和身邊同行的陌生女孩,以及身後的幾位不速之客。
天下聯盟三個主要核心領導成員中的副盟主白虎莫問天和副盟主大旗門代門主大旗冷月迎了上來,卻不見天下幫那個英俊的大法師四幫主黑麒麟英無敵。兩人一起舉手道:
“祝盟主凱旋而歸!”
衆人也一起抱拳道:
“祝盟主凱旋而歸!”
我忙回禮道:“各位兄弟客氣了!我們正事要緊。就請莫兄立即下達聯盟指令吧。”
莫問天點了點頭,朝我身後的幾人說道:
“我們天下聯盟此刻能化解與天陰教的長久以來的宿怨,這是大龍的大幸,也是整個地球區玩家的大幸。在此我向四位長老表達我們天下聯盟,天下幫的歉意和感激。”
卻見天陰教四長老已經越衆而出,向莫問天抱拳道:
“多謝莫副盟主,多謝天下聯盟各位當家的對鄙教的雅量大度,鄙教上下感激不盡!從此貴我二方化干戈爲玉帛。也是我等的大幸!”
莫問天正待客氣幾句,卻突然聽見一個粗放的聲音“哈哈哈哈”大笑了幾聲,大叫道:
“放屁!這些話簡直都是在放屁!”
衆人不覺聳動,卻見天陰教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長老笑容已經消失,臉色難看起來,眼中更是帶着一絲的怒意。在衆人的注視下,一個粗曠的彪形大漢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正是天下幫五柱之一,追命七狼中的老大紅狼,卻見他虎目圓睜,眼中透着攝人的兇光,正望着天陰教四長老走來。
“紅狼兄弟你要幹什麼,退回去!”
莫問天厲聲斥道,正待上前阻擋這個素來桀驁不馴的狼兄弟,卻見紅狼一擺手,望着莫問天,粗聲道:
“莫二哥,兄弟有一番話必須當着盟主以及各位當家的面挑明瞭說!不說兄弟一輩子也不痛快!”
卻見莫問天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微笑道:
“紅狼大哥,你有什麼話,就直管說,這裡都是自家的兄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盟主你的話就說錯了,此刻在這裡的不見得都是自己的兄弟!而有些話屬下也從不對外人說,更不會對仇人說!”
紅狼立刻沉聲道,衆人不覺譁然,卻聽見天陰四長老一起冷笑了數聲,正待開口反譏。我忙用眼神阻止,笑道:
“那紅狼大哥想說什麼,我相信我們還是可以先聽聽的。”
就看見紅狼紅着眼,走到四長老的面前,粗聲道:
“兄弟認識四位,四位相信也認識我們追命七狼。”
朱雀長老沉聲道:
“閣下說的不錯。”
“我們之間曾經有過說不完的恩怨情仇。”
“閣下說的一點也不錯。”
“我們之間的恩怨情仇該不該做一個了斷?”
“該!”
“既然該!那該如何了斷?”
“敬請閣下劃出一條道來!”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莫問天不緊皺起了眉頭,暗道:紅狼兄弟,當哥哥的不是已經把其中的利害關節已經給你七兄弟,以及大傢伙都說明了嗎?你這是犯哪門子的神經?此刻,這該如何事了?
卻見紅狼將殺人的目光再次移到了莫問天的身上,看了幾眼極度難看中的莫問天,轉身又走到我的面前,抱拳道:
“浪子兄弟,說句心理話,我紅狼其實一直都瞧不起你,對你當我們天下聯盟的盟主更是不服,更恨你拐跑了晚霞妹子,讓她一直都下落不明。可是紅狼這次卻不得不佩服你。盟主,屬下有一個不請之請。” wWW .ttкan .¢O
何必說得這麼直白?給我留點面子嘛,望着面前這個直爽的大漢,只好尷尬的微笑道:
“這裡面可能有些誤會,紅狼大哥有什麼要求,兄弟一定答應了。”
“教主不可。”
身後的四長老不由着急的道。卻聽見紅狼哈哈大笑道:
“多謝盟主,屬下只有一個要求——等我的六個狼弟狼妹從西方辦完事回來,我們追命七狼要和天陰教的四位長老斗酒論輸贏,誰敢在酒桌上裝孫子,誰他媽就是王八龜兒子!四位長老,我們這就擊掌爲誓,你們敢是不敢!”
議事廳現場是一片鬨堂大笑,四個長老也哈哈大笑起來,大聲道:“有何不敢!”
只聽“啪!”“啪!”四聲脆響,現場已經是一片叫好的笑聲。
可是我卻笑不出聲來,因爲一個絕美冷豔的女人已經悄悄的走到我的身邊,低低的耳語了一句:
“夫君,不知道你將人家的妹子拐跑到哪裡去了?需要妻幫忙,幫你將人家的妹子找回來嗎?”
我乾笑着,望了過去,不是杏子又是誰。卻見她的臉上似笑非笑,好象很認真,又好象一點也不認真的神情,我不由忙道:
“杏子,大事要緊。這些事以後再說。”
“這難道不也是大事嗎?”
杏子突然輕啓朱脣,輕笑了一下,彷彿冰雪梅開,芙蓉雨滴,竟是滿堂的春色與暖意。注視着衆人投來的驚羨目光簡直可以殺人,我不由微笑低聲道:
“我此刻終於明白無論佳人的傾城,還是傾國,都是要害死不少人的。”
杏子抿上嘴,微笑着不再對我言語,卻走到莫問天的跟前,拜了一禮,方淡淡的道:
“莫副盟主,我也有一個不請之請。”
“中島會長客氣了,有什麼要求請儘管提,在下一定聽令照辦。”
“好吧,我也不客套了。在進天下城之前,我已經和天陰教的四位長老,以及浪子盟主商量妥當了,天陰教願意以客卿的方式加盟天下聯盟,但是須和金剛門,香根鶯尾盟,星條盟,以及黑玫瑰會社諸幫一般,天陰教只聽從盟主星際浪子的號令。不知道莫副盟主,大旗副盟主可否應允?”
莫問用目光天探詢了下身邊一邊沉默不語的大旗冷月的意思,卻聽見大旗冷月冷冷的道:
“此事莫二哥做主就是,小妹聽從號令既可。”
我突然發現大旗冷月臉色很難看,一雙眼中滿是蕭索疲憊的神情,心事重重的樣子。心突然沉了下去。暗道: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我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她兄長大旗旭日,以及她小妹大旗風鈴的事情。鈴兒,鈴兒你現在究竟在哪?鈴兒——……
想到這裡,心突然刀絞一般疼了起來,精神恍惚着,也聽不清周圍的人究竟在說着什麼。忽然嘴一甜,“哇”的一聲,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恍惚間聽見了衆人的驚呼聲,就這樣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不知道就這樣沉迷了多久,耳畔忽聽得幾聲低沉悅耳的琴聲傳進了耳畔,琴聲帶着幾絲的神傷與悽切。似乎聽見一個女子的輕嘆聲。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卻見面前幾襲青紗,幾卷仕圖屏風已經將視野擋住。依稀可見一個撫琴的倩影在仕圖屏風上搖弋着。我咳嗽了一聲,低聲道:“杏子,是你嗎?”
“是我。”
“你方纔所彈之曲。可是大龍的古曲《神傷曲》?”
“正是。”
“可有什麼心事?能告訴我嗎?”
屏風外的那個女人沉默了一會,又輕撥了幾聲琴絃,方默默的道:
“原來你也是癡人。我們其實都在騙自己。”
我顫抖着,平靜了一會,低聲道:
“你爲何這麼說?”
她又沉默了片刻,說道:
“你就留在這裡好好安歇,落日山之會,就別去了,相信所有的人都會諒解你的。”
她突然頓了頓,下定決心一般道:
“浪子,你若相信我,我就代你去。”
我正待說話,突然就聽見一個女人在門邊已經沉聲道:
“他必須自己去!因爲這是他註定的使命!”
一個一身戎裝金甲的美麗女人緩緩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天下聯盟的副盟主,大旗門的代門主大旗冷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