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獸被四面八方的法器圍住,動彈不得,正不停的對着衆人嘶吼,天一禪師等人此時也不敢拖延,紛紛唸到口訣,衆多法器直奔向屍骨獸。
正當這些法器馬上要將屍骨獸擊成粉碎時,突然全部掉落地上,任憑天一禪師如何誦唸咒語,卻不能動彈分毫。
見手中法器不在靈驗,天一禪師猛的望向候萬山,果然見候萬山此時胸有成竹的站在觀獸臺上,一副淡然的樣子。
天一禪師怒道:“候萬山,你用了什麼妖法,將我們的法器失靈?”
候萬山卻是笑道:“我侯某和天一禪師的修爲只在伯仲之間,如何有能耐令禪師的法器失去靈性,至於禪師法器失去靈性,我想是剛纔那血色小球的原因吧,至於那小球,則是我家主人交給我的。”
天一禪師聽候萬山說那小球是他家主人的,不免問道:“你候萬山竟然還有主人,不知你的主人是何許人物,竟然和你設下了如此圈套。”
候萬山此時只是冷笑道:“天一禪師,我家主人你還不配知道,但是我能告訴你,今日你們無論如何都無法離開此地,因爲我早已在莊外佈下三絕陣法。”
天一禪師不想候萬山竟然還在莊外佈下三絕陣,雖然這三絕陣並非什麼厲害的陣法,但是一旦身處其中,則十分麻煩,因爲三絕陣明有三門暗有一門,明處三門均是死門,進去就會被各種迷陣所迷惑,只有找處暗中那處生門方能逃脫,而且這暗門並非一成不變,完全是根據佈陣人的意識而定的,但是破三絕陣也十分簡單,只要從外向內,那麼這三絕陣必破,只是如今何來從外而內。
正當天一禪師想的出神的時候,那屍骨獸脫離了禁錮,立馬兇相畢露,片刻間已經撕咬了兩名練氣期修士,而其他修士也紛紛向後退離。
天一禪師無奈只能說道:“慧明仙姑,此刻只怕我們要用本門的伏魔功法來抵抗這兇手了。”
說完天一禪師盤膝坐於地上,單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圖花,然後雙手合十,口中默默唸起口訣,只一會兒,原本胸口的圖花竟然慢慢閃出金色,竟然是一朵蓮花,緊接着這蓮花的花瓣慢慢散出,一片片的飛向屍骨獸。
那慧明仙姑卻不同與天一禪師,只見她提起拂塵,然後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然後口中輕吐一聲“現”,空中立馬出現三個太極,然後慧明仙姑默唸一聲“急急如意令,陰陽克妖魔”,接着一甩拂塵,那三個太極旋轉着飛向屍骨獸。
蓮花花瓣和三個陰陽太極將屍骨獸層層爲主,並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屍骨獸在這片金光中,雙眼緊閉,竟然無法突破出來。
這是,天空中一聲呼嘯,緊接着兩道紅光飛過,狠狠的打在蓮花和陰陽太極上,然後那蓮花和陰陽太極瞬間黯淡無光,而操縱兩個功法的天一禪師和慧明仙姑猛吐一口鮮血,想來是那蓮花和陰陽太極於他們生生相惜,因此受到牽連,天一禪師和慧明仙姑連忙雙雙坐在地上,開始閉目養吸,調理身體裡的創傷。
兩人坐下之後,空中快速的飛下一道身影,然後站在衆人面前,低沉的笑道:“想不到這一僧一道,竟然能困住我的屍骨獸,看來修爲實在不低,但是近日既然來我萬獸山莊,那麼就安心的化爲精血,成爲我的修煉能源吧。”
飛天銅屍一到觀獸臺前,低下衆人就紛紛向他看來,見他全身皮肉腐爛,身後又有一對巨大的肉翅,而剛纔那兩道紅光似乎正是眼前之人所發,心中難免開始打鼓。
劉雲鶴和劉福壽不僅大量了飛天銅屍一眼,同時還想查看一番臺上那怪人的修爲,這一查探下來,兩人都深深的吸了口冷氣,因爲他們一望之下,發現這人的修爲竟然無法一眼看破,想來十分的高深,怕已經進入金丹修爲了。
飛天銅屍同樣發現劉雲鶴和劉福壽在觀看他們,冷笑道:“這兩位似乎很想知道我的修爲,那麼我不妨告訴你們,我玄恆如今已經步入飛天銅屍境界,只要在這血月之夜,吸足你們的精血,我將一舉進入飛天銀屍,到時候天地之間,只怕只有元嬰以上修爲的人才能與我一較高下。”
劉雲鶴和劉福壽一聽此人竟然是飛天銅屍,身子猛然一顫,因爲他們深知飛天銅屍的能耐,雖然在以前沒有見過。
而正在閉目養神的天一和慧明,聽到飛天銅屍四字,也猛然睜開雙眼,不信的看着玄恆。心中不禁想到,這天地間竟然真有屍體修煉成銅屍。
擡頭一望空中的血月,此時已經血色滿溢,已經達到了最佳的時間,玄恆身後肉翅一展,瞬間飛向臺下衆人,電光火石間,那玄恆已經提着一人站在地上,而那人此時早已耷拉着腦袋,脖子處還有兩個牙洞,幾滴鮮血從牙洞中流了出來。
玄恆將手中的人隨手一扔,仰天笑道:“我玄恆在古墓中修行了三百餘年,期間均以妖獸之血爲食,未曾引用一滴修士精血,今日一用,果然與妖獸之血不同,身體也瞬間感到一陣暖流,看來我雖是屍體,但是終究曾是人類,還是這修士之血最爲合適我修煉啊。”
劉雲鶴等人見了玄恆的修爲,自知今日很難倖免,於是低聲問道:“天一禪師,慧明仙姑,不知你們身上的傷勢如何,今日既然無法倖免,不如我們憑藉人多優勢,與這玄恆老屍拼上一拼。”
天一和慧明雖然因本命功法而深受創傷,但是並無大礙,於是雙雙點頭,站了起來,低聲說道:“這飛天銅屍,修爲高深,而且遁速極快,我們衆人應該背後相依,免得被這飛天銅屍各個擊破。”
劉雲鶴等人聽後,覺得十分有理,於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天一禪師心中也知這個辦法未必可行,但是此時也只能如此爲之,見他人沒有反對,然後高聲說道:“今日我們有百餘名道友,而那飛天銅屍只有寥寥數人,不如各位道友背後相依,一同抵抗這飛天銅屍,可能還有一絲生機。”
場下百餘人見天一禪師如此說道,雖然心中十分害怕,但是也紛紛按照他所說的做了起來,只見衆人背部相依,一圈一圈的站着,從乾坤袋中拿出心的法器,希望能夠抵擋住玄恆的攻擊。
玄恆一看他們的陣勢,冷笑一聲,說道:“真是異想天開。”
說完身形一動,瞬間移到了衆人的身邊,然後肉翅一甩,只聽見幾個慘叫,已經有數人死於肉翅之下,此時足以看出金丹期的修爲和築基期的修爲差距,更不用說和練氣期的差距。
天一禪師雖然知道修爲的巨大懸殊,但是還是狠狠的說道:“各位團結起來,一起向這玄恆祭出法器。”
只是這次天一禪師的話沒有任何作用,衆多練氣期見玄恆一個呼吸之間,就有數人喪命,此時再也不聽天一禪師的指揮,紛紛分散開來,在他們眼中,寧願一個個被玄恆抓住,也不遠圍成一圈,等死。
玄恆之所以自己動手,主要是他必須要在今晚吸住一百名修士的精血,方能憑藉着血色圓月,提升自己的境界,一旦這些修士被他人所殺,精血流失,靈氣散盡,那麼他再行吸食也沒有任何作用。
玄恆看到這百餘名修士分散逃開,心中不免得意,眼前就如同一場捉迷藏的遊戲,而他就是遊戲中的主宰,一旦這些人被他抓獲,那麼就將丟掉了性命,而玄恆十分享受這種過程。
周沁妍和趙瑋,此時也十分驚慌,心中更是十分後悔,如果那天聽取別人的提醒,離開着萬獸山莊,想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而如今這種情況,看來自己兩人能夠生還的可能性十分的低,除非是奇蹟發生。
周圍的修士一個個的倒在玄恆的面前,觀獸臺上的地磚此時早已染成了紅色,雖然天一禪師等四位築基期的修士正在苦苦支撐,但是看來無法支撐多少時間,死亡的陰影遲早會籠罩在她們面前。
當地上倒着五十多名練氣期修士的時候,玄恆將目光盯向了周沁妍和趙瑋,只見他快速的朝着她們遁去,然後露出了那陰森的獠牙。
正當兩人以爲就將命隕此地時,空中一聲龍吟,緊接着一柄寶劍帶着一層光芒劃破天空,直奔玄恆而去。
玄恆看着寶劍上面的靈氣,瞬間感到此劍的不同尋常,慌忙放棄周沁妍和趙瑋,肉翅一展,猛的飛向空中。
那寶劍見玄恆飛向空中,馬上改變方向,將劍尖對準玄恆,讓後定在空中,開始對峙起來。
一劍一屍對峙之中,只見一頭銀背妖狼載着一人,越過那萬獸山莊的高牆,然後穩穩的落在觀獸臺前,正是易天喬裝的吳昊。
吳昊見昆吾太阿劍正對着玄恆,而玄恆也似乎對這昆吾太阿劍有所忌諱,趁這時機,吳昊趕緊衝着衆人大聲的說道:“外面的陣法已經被破,各位道友還是快行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