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嘯天此時可謂是氣血翻騰,自己自從擔任教主以來,何嘗受過這種氣,看着團團將自己圍住的江省分壇的人,他差點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羅平山此時已經成竹在胸了,在天目山篡位,最怕的就是各省的壇主,如果其他省的壇主和總壇的長老護法聯合起來,那麼就算他天陰功此時已經大成,奈何人的內力是有限的,只怕也不能從容應付。
但是此刻去完全不同,大部分分壇壇主的中立,令洪嘯天這邊的實力一下子削弱了很多,而自己這邊,何左使能單獨對抗一名分壇壇主,而自己,天陰功在手,對付五位長老和教主完全沒有問題,再加上剛上山的那一隊人馬,他們是自己這幾年暗中訓練出來的死忠,而且功夫也相當高強,完全可以應付剩下的人,但是自己要速度解決掉教主和長老的危險,否則持續下去,只怕會有變故,畢竟是身在總壇,不穩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此時雙方陣勢早已擺開,洪嘯天是個急性的人,此時大喊一聲:“各位壇主及總壇教衆,今日誰若活劈了這羅平山,我洪嘯天就和他結拜爲兄弟,天靈教以後就由我們一起管轄。”
不管洪嘯天此番話是出於真心還是爲局勢所迫,但是他們已經無法考慮這麼多了,如今就算不爲保教而戰,也要爲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戰呀,於是個人都抖擻下精神,大喝一聲,就衝了出去。
江省人馬此時更不回廢話,亮起兵器就和他們短兵相接了,只見他們打的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的。
羅平山此時卻非常淡然,平靜的注視着洪教主和五位長老,然後輕聲說道:“我羅平山在天靈教蟄伏這麼多年,無非是有一日能夠登頂教主之位,然後再統領天靈教一統江湖,洪教主現在如果讓出教主之位,完全可以避免流血事件。”
洪教主卻是笑道:“哼哼,羅平山你是否高估了自己,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本教主的厲害。”說完,十指一握,改掌爲拳,然後從袖口處突出兩隻鐵爪,如鷹爪一般,在月光下寒光閃閃。
亮出了兵器,洪教主也不和羅平山廢話,一個大鵬展翅,就從原地跳向了羅平山,羅平山見洪教主先發制人,也不驚慌,反而口中唸叨:“就讓本座看看洪教主的鷹爪功,有多少厲害。”
只見羅平山一甩身後的披風,全身的氣勁瞬間暴漲,然後兩手交錯着伸出,就在洪教主的鷹爪向他的頭部抓下的時候,他左手輕輕往上一擋,然後右手順勢將洪教主的身子往下一拉。
洪教主沒想到這羅平山敢赤手接他的鷹爪,所以對他的這幾招沒有任何準備,被他給甩到了地上,而緊接着,羅平山就一掌向他胸口印來,好在這洪教主雖然身爲天靈教教主,平時很少接觸江湖事物,但是從小練就的高深武功,還是給他提供了很多經驗。
就在羅平山的那一掌將要印下的時候,洪教主一個懶驢打滾,輕鬆的逃離了此掌的攻擊範圍,洪教主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下衣服上的塵土,暗想這羅平山的武功貌似沒有這麼厲害,難道這幾年精進了?
其實羅平山剛纔那一掌完全可以重傷洪教主,只是他怕引起五大長老的懷疑,如果讓他們聯手起來的話,使出五蓮同心陣的話,怕到時候場面不好控制,於是他一開始先是稍微刺激了洪教主,讓他單獨和他對戰,接着再表現出武功和洪教主在伯仲之間,而自己又略微高尚一點,這樣很容易就會引出一位長老的助陣,然後自己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人重傷,這樣五蓮同心陣就算破解了,到時候失去五蓮同心陣的威力,那些長老也就不再那麼危險了。
果然,那洪教主年輕氣盛,見剛照面的時候就吃了暗虧,不免氣氛,正要重新上前的時候,一位長老站了出來,說道:“讓老夫協助教主,滅殺此賊。”
這個長老名叫葉天陌,少年時自持武功高強,胡作非爲,引起了武林界的衆怒,導致被武林人士羣起追殺,無奈之下只能跑到天靈教尋求庇護,老教主見此人武功不凡,於是就留了下來,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他也由原來的翩翩少年,變成了如今的花甲老人。
洪教主本來有些不樂意,但是五大長老在天靈教的身份十分特殊,並不受他的管轄,而且通過剛纔的接觸,他知道自己和羅平山的武功在伯仲之間,短時間內是無法戰勝他的,於是也就默認了。
葉天陌獲得教主的同意,緩步走了出來,往腰間一怕,“叮”的一身,一道長虹飛向空中,葉天陌單手向上輕輕一接,一把薄如蟬翼的軟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洪教主見葉天陌已亮出了兵器,也跟着將鷹爪亮出,然後兩人同時向羅平山衝去,他們自信憑藉兩人的功力,羅平山將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兩人對羅平山的進攻,正何他意,只見他面對來勢洶洶的攻勢,快速的向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雙掌在胸前耍了幾個招式,然後馬步一紮,瞬間一絲黑氣從他身上滲出,“叮”的一聲,葉天陌的軟劍帶着幾朵劍花,直挺挺的刺向羅平山的胸口,而同時,洪教主的雙掌也出現在羅平山的面門。
正當衆人都覺得羅平山將無力回擊的時候,突然那軟劍在羅平山的胸口十公分處停滯了下來,任憑葉天陌如何使勁,竟然無法上前半分,而洪教主的鷹爪也如軟劍一樣,也無法下去半分,而在軟劍和鷹爪的前端,是兩隻泛着黑氣是手掌,正是羅平山的手掌擋住了他們的攻勢。
幾分鐘過後,葉天陌和洪教主額頭冒出了細汗,而羅平山卻平淡入常,雙掌對上軟劍和鷹爪,竟然不弱一絲氣勢,就當大家以爲雙方既然僵持不絕的時候,只聽羅平山暴喝一聲,雙掌猛然向前推出,令人無法相信的一幕出現了,手掌在碰觸軟劍的那一瞬間,軟劍斷了,噼裡啪啦的斷了,隨着軟劍的斷裂,那泛着黑氣的手掌重重的印在葉天陌的胸口,葉天陌帶着無法相信的表情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吐出。
而同時,洪教主的鷹爪在接觸羅平山的手掌的時候,外面的鐵皮也以常人可見的速度裂了開來,緊接着是洪教主的一聲慘叫,衆人望去,只見洪教主那和羅平山接觸的手此時已經耷拉在胸前,而另外一隻手則輕輕的拖着,想來已經是骨折了,羅平山並沒有因爲洪教主一手骨折而大發慈心,乘他正痛苦的時候在他後心出補了一掌。
洪教主也和葉天陌一樣的口吐黑血,倒在了地上,其他長老見局勢突變,紛紛的將兩人圍住,其中一人拔了拔兩人的心脈,驚訝的說道:“兩人全身經脈盡斷,身受重傷,今後怕是再也不能使用武功了?”
衆人一聽,無不面露詫異之色,心想着羅平山平時不顯山不顯水的,今日竟然有如此神威,一時頓感大意,但是已經後悔莫及,四人見兩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於是將兩人拖到旁邊,齊齊面向羅平山。
一名鬚髮盡白的老叟指着羅平山說道:“想不到區區一分壇壇主,竟然有如此能耐,羅平山,你隱藏的很深啊。”
羅平山哈哈笑道:“怪只怪你們坐井觀天,不知進取,今日我就要讓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人,見識下什麼叫神功蓋世。”
說罷全身氣勢一漲,頓時一道道黑氣從他身體裡冒了出來,並隱隱有一些骷髏頭和白影在裡面飛舞,再過不一會兒,那羅平山的面目發生了變化,只見原來佈滿皺紋的臉慢慢蛻皮,不多久一張蒼白而年輕的俊臉就出現的衆人面前,而眼珠子卻墨綠墨綠。
那四名長老見羅平山如此大的轉變,心中暗暗吃驚,心想:“這羅平山看來是練就了一門很高深的武功,而且是十分厲害的邪功,四位長老此時哪裡還敢大意,紛紛聚集內力,蓄勢待發。
羅平山此時已經勝券在握了,也不在採取什麼戰術,雙手在空中劃了幾道圓圈,那周身的黑氣如聽到指令般的向他手心聚攏,不多久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黑球,然後羅平山用力一推,那黑球就衝向了四位長老,只聽那黑球所過之處,陰風陣陣,鬼哭連連。
那白鬚白髮老叟見此情景,大喊一聲:“此黑球蘊含着很深的內力,並非我們獨自能夠抵抗,各位老友,快將內力傳到我處,然後並肩抵抗。”
天靈教的長老相互之間相處了幾十年,早已十分默契,老叟此話一講,其他三人沒有半點疑慮,紛紛站於他的身後,雙掌拍於他的後背,將自己的內力度了過去。
見老友將真氣度來,老叟也不在遲疑,運氣內功口訣,雙手平放在腹部,掌心相對,絲絲白氣從掌心處匯聚,當黑球正要攻入他的胸口時,猛然擡起雙手,那白氣於黑球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