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嶺西面三十里的一處地界,名叫西芒山,此時山中的一處幽靜地方,一名修士正端坐在一塊巨石上打坐修煉,一陣微風吹過,修士睜開了雙眼,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此時在他丹田中,一株小蓮已經蓬勃生長,正是突破至練氣八層的跡象。
這名修士正是唐悅,此時距離他離開猛鬼嶺已經三個月有餘,於此同時,易天也在這天回到了紫薇派,並在兩天後閉關突破金丹期。
唐悅收拾行囊,然後輕輕的躍過巨石,隨後往西芒山的北面掠去,雖然此時他已經突破了自己七層瓶頸,但是他發現通過戰鬥,對自己的修爲有莫大的好處,於是打算再在外界歷練一番,可能修爲上可以更上一層。
此後的三年內,唐悅遊歷了西周的各處名山險地,並深入西周的古森林,這處古森林,是妖獸的樂園,傳聞這處森林裡生長着六級以上的妖獸,不過這些高階妖獸都在森林的中心地帶,而唐悅也沒有自信的深入森林腹地,只是在外圍歷練了一番,縱使如此,他還是碰到數只四級妖獸,這些妖獸各個身體橫練,縱然他有玄天盾護體,但是也落荒而逃。
只不過唐悅還是斬殺了數百隻低階妖獸,獲得了不少妖獸內丹,而通過古森林的這次歷練,唐悅的修爲也順利提升到練氣九層。
隨後,唐悅回了一趟紫薇派,將自己這幾年歷練所獲得的材料交個門中需要之人,只是留下自己有用的物品,當唐悅得知易天正在閉關修煉,也就沒有打擾易天,直接就再次下山,繼續在外歷練。
此時,北冥國幽冥教經過三年多時間的策劃,準備對西周修仙界進行打擊,有十餘名金丹修士帶隊,總共六十餘人進入西周修仙界,在西周各地對低階修士進行滅殺,對於幽冥教的出擊,西周修仙界當然不能坐視不理,隨機結成仙盟,也在各地圍剿幽冥教的修士,一時之間,各地紛爭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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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一片火球將銀葉林瞬間覆蓋住,一名身披紅袍的修士大喝一聲,又是數十道冰錐飛出,此人是一名築基前期修士,而在他的對面則站着六名身穿黑袍修士,其中一名也是築基前期,而另外五人修爲稍低一點,但是也達到了練氣九層巔峰。
“哼,想不到一名築基前期修士,竟然還想在我等圍擊中逃脫,正是癡心妄想!”爲首一名黑袍修士冷哼一聲,隨後一聲令下,其他五名練氣修士立馬擺出一個古怪的陣法,將那名紅袍修士團團圍住,隨着陣法的擺開,一股黑氣慢慢的蔓延開來。
儘管紅袍修士各種法術狂甩,但是卻無法擊破黑氣,反而那些黑氣越圍越小,只怕稍過一會,這紅袍修士就要被黑氣吞沒。
那紅袍修士倒也光棍,雖然被圍在中間,但是也沒有弱下氣勢,破口大罵道:“幽冥教的妖孽,你們來我西周國到處滅殺低階修士,我西周國修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等我仙盟剿殺隊一道,你們將被碎屍萬段。”
這名紅袍修士名叫于飛,是西周一個名叫百鍊山的門派修士,由於百鍊山以煉器爲主,于飛雖然主修功法,但是煉器上也有所成就,這日下山想到飛仙鎮購置一些煉器材料,卻不像被這幾名幽冥教修士圍堵自此,而於飛也自知以他的修爲很難逃脫,但是他也是一名硬漢,既然如此,還不如在身死之前罵個痛快。
爲首黑袍修士只是冷笑幾聲,說道:“西周仙盟,空有其表,五日前在火烈崖,西周仙盟三十餘人和我幽冥教二十修士大戰,結果你們西周仙盟修士隕落二十餘人,而我幽冥教卻只隕落八九人。”
對於五日前的火烈崖之戰,于飛也有所耳聞,西周仙盟打探到幽冥教二十多名修士將在那裡建立道場,於是趕緊派出兩名金丹前期修士帶着三十餘名修士前去剿殺,卻不像幽冥教這裡竟然有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兩名金丹前期修士被幽冥教的那名修士瞬間打傷,落荒而逃,失去兩名金丹修士,那些低階修士根本無法反擊,瞬間就死傷衆多。
這場火烈崖之戰也被西周修仙界認爲最大的恥辱,而那兩名金丹修士正是靈化寺的智嚴大師和紫月觀的靜月仙姑,兩派對此當然十分震怒,強烈譴責仙盟盟主劉福祿沒有探明敵情,就派出兩派金丹修士,以致於兩人重傷而歸,只怕此身修爲都無法增進了。
對此劉福祿卻是含笑而過,只是想不到幽冥教竟然存在金丹中期的修士,看來仙盟要再增加一些力量了,看來要和幾個大派商量一下,是不是應該將門中的長老請出,不過劉福祿爲了不動搖自己在仙盟中的地位,打算在仙盟中也設立一個長老會,把各門的長老安排在長老會中,平常不參與仙盟的管理,只有碰到幽冥教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才請這些長老出手。
至於仙盟中的舉動,于飛當然不很清楚,他現在正面臨着生死時刻,隨着黑氣越攏越小,于飛雖然沒有停止反抗,但是心中卻也感到一陣無奈,想不到自己修煉數十年,竟然要在此兵解,化爲一堆黃土。
正當于飛已經接近絕望之時,他的上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想不到幽冥教如此大教,也是以多欺少之輩!”聲音雖然帶着一絲慵懶,但是卻也鏗鏘有力,隨後一道身影從上而下落下,站在幽冥教五名修士身後。
隨後劍光一閃,一把寶劍竟已經斬向一人,那人慌忙之間只能收起陣法,躲開那凌厲的一劍,如此一來,困住于飛的陣法也就不攻自破了,隨後人影一晃,已經來到于飛的身旁,正是在此期間休息的唐悅。
爲首黑袍修士見有人插手,首先就是查看了一番來人的修爲,如果此人修爲過高,那麼他只能擇路逃跑,只是一看之下,發現來人竟然只有練氣九層的修爲,不免哈哈大笑,“我以爲是何方前輩,想不到竟然只是一名練氣期的小輩,如此的話,那我也就多費點力,將你一同滅殺於此。”
此時于飛也已經發現唐悅只有練氣九層的修爲,雖然十分感激他的仗義出手,但是還是一臉焦急的說道:“小兄弟,你還是快點離開吧,這些幽冥教徒最低的修爲都是煉氣期九層巔峰。”
唐悅之所以出手,並不是義氣用事,而是他經過了仔細的觀察,雖然他和不少築基期前期的鬼物、妖獸戰鬥過,但是修士和這些不同,他們具備了鬼物妖獸所不具備的靈智,而且眼前的幾人還有一套比較奇怪的陣法。
但是唐悅卻也發現,如果沒有那套陣法,自己完全可以和這幾人鬥上一鬥,一來自己擁有玄天功這麼高深功法和身懷玄天神水這種天地之物,二來,身旁的紅袍修士也是一名築基前期修士,只要讓他纏住幽冥教的那名築基修士,自己對付其他五名練氣修士將綽綽有餘,更不回讓他們擺好陣勢。
於是唐悅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傳音給了于飛,于飛雖然有所懷疑,但是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於那名幽冥教的黑袍修士,于飛雖然修爲略低於他,但是讓他纏住絕對沒有問題,倘若讓他擊敗的話,那麼他就沒有這種能力了。
此時,幽冥教的五名修士又要開始佈置那個陣法,唐悅當然不肯讓他再次成陣,只見他高呼一聲,玄天劍法就應運而生,隨後他隨身攜帶的寶劍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朝着五人奔去。
幽冥教的築基修士當然不允許唐悅破壞手下佈陣,只見他掏出一塊黑色手卷,然後疾呼一聲,那黑色手卷就化成一口黑蟒,朝着唐悅的寶劍衝了過去,打算阻止寶劍的攻勢。
于飛見那黑袍人放出法器,一拍腰間,只聽一陣悅耳的鈴鐺聲音響起,隨後他的手中就出現一個圓環,圓環上掛着三個小巧玲瓏的銅鈴鐺,于飛一道霞光打在圓環之上,隨後那鈴鐺靈光大漲,陣陣鈴音猶如波濤般衝向那黑袍人,黑袍人見着音波甚是古怪,也不敢大意,只能召回那黑蟒,那黑蟒一回他手,就重新變回一塊黑色手卷,然後黑光一閃,那黑色手卷又化成一塊黑漆漆的盾牌,擋住了音波的攻勢,想不到這黑袍人的黑色手卷竟然有如此多的功效,看來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于飛的參與,讓唐悅的寶劍順利的攻向了幽冥教的五名修士,也成功的打擾了他們佈陣的節奏,錯過此次機會,這五人再也無法不佈置出原先的黑氣陣法,因爲隨後的一聲慘叫聲,一名幽冥教的修士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其他的幾名修士,沒想到這名同階修士竟然有如此的威力,一個照面竟然斬殺了己方的一名修士,看來功法比不尋常。
而那幽冥教黑袍人和于飛也是心中一愣,即使他們身爲築基前期修士,想一個照面斬殺一名練氣九層巔峰的修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兩人的想法截然不同,那黑袍人開始有些忌諱唐悅,而於飛心中卻是一陣興奮,看來此番對戰幽冥教修士,看來勝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