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被飛天銅屍滅了肉身之時,那劉福祿心中可謂膽戰心驚,從剛纔這飛天銅屍的行爲來看,對於殿中修士,只要能夠滅殺,他是不會有任何手軟的想法,劉福祿見此,慌忙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薄薄的紗料衣服,然後將其披在身上,說來着紗料衣服也是奇怪,只見那劉福祿將衣服披在身上之後,竟然整個人憑空消失,只見一陣清風拂過,想來這劉福祿已經逃出了這處大殿。
如此一來,整座大殿中只剩下幽冥教的幾名修士,尤其是那尤然,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原本他以爲新來的修士會爲他帶來新的逃生機會,卻不想這名修士竟然是一名屍修,而且修爲上更是高出他們不只一點點,電光火石只見,就將殿中的那幾名金丹修士全部打發離去,其中那靜默更是被毀去了肉身,如此一來,他的處境更加的危險。
玄恆見殿中只剩下幽冥教寥寥幾名修士,慢步移到他們的面前,吐着屍氣冷冷的看着幾人,低沉的說道:“此殿只剩下你們幾名修士了,本尊給你們一個機會,此殿的寶物存放在何處,只要你們將這寶物存放的位置告知本尊,本尊可以讓你們中的一人生離此處,否則,哼哼,本尊將讓你們生不如死。”
殿中修士見玄恆竟然給他們生離此殿的機會,紛紛打算搶先告知玄恆存放寶物的位置,卻不像此時尤然突然發難,只見他一舉聖魂幡,一道陰氣從幡中飛出,瞬間萬千鬼物將殿中的其他幽冥教徒圍繞其中,只聽見一聲聲慘叫聲響起,片刻之後,包括黑白雙煞在內的幽冥教修士就被聖魂幡的鬼物吞噬一盡,化爲一團白骨。
玄恆見此只是輕輕一笑,冷哼一聲,說道:“想不到你也夠心狠手辣的,只爲一線生機,就將同門之誼完全拋棄,但是本尊不管你的所作所爲,只要告知那寶物下落,我依然兌現諾言。”
殿外的易天看到此處,心中也是一冷,進入修仙界後,就知道修仙界冷酷無情,而尤然剛纔的作爲更是徹底的詮釋了這一說法,但是易天對此已經心如止水,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他此時一心只想提升修爲,到時候再重回落霞谷,將那完顏珏滅殺,以報落崖之仇。
而此時殿中,尤然已經寶物存放位置告知了玄魁,並且拿出剛進入遺蹟中的法盤確認了一番,那玄恆倒也沒有食言,確定寶物位置後,只是冷冷說了一聲“滾”後,就不在管那倉皇逃離的尤然。
只見玄恆伸出淡綠色的枯瘦手掌朝着高臺上的寶座一吸,瞬間寶座移離了原來的位置,隨後出現了一個全身鑲嵌着許多寶石的箱子,箱子周身散發着淡淡的金光,想來也是附加了禁制,玄魁見此輕輕一笑,然後口中屍氣一吐,那些淡淡的金光竟然直接暗淡下來,然後箱蓋直接打開,瞬間,箱子中間射出一片金光,裡面躺着一把淡綠色的長笛和一個黃銅色的小瓶。
玄恆單手一吸,那淡綠色的小笛和黃銅色的小瓶就飛到他的手中,玄魁細看了一番,自言自語道:“看來傳言不假,這殿中果然擁有鎮元笛和增元丹,看來本尊此行倒也值得,這鎮元笛對屍修雖說沒有直接作用,但是卻也可以換取一些上好的靈物,只是這增元丹卻是修士夢寐以求的丹藥,只要一顆就能提升一甲子修爲,並且可以延長本身壽命,對我來說也是必得之物。”
此時,殿外錢全道身邊的白頭翁也已看到玄恆手中的寶物和靈丹妙藥,心中一急,慌忙說道:“衆位道友,那屍修手中之物,正是老夫需要得到的丹藥,各位如今快快出手,只要獲得丹藥,老夫只需要一顆,其他的幾位道友自行分配即可。”
但是白頭翁此話卻引起了其他幾位的不滿,只見那劉雲鶴率先開口說道:“白道友剛纔又不是沒見着屍修的威力,剛剛殿中的衆位金丹修士在他手中全然沒有反抗之力,而你我等人只是築基後期巔峰,此時上前,只怕只有散去這一身修爲的份,倘若道友依然一意孤行,那我等也不攔着,但是要我等陪着道友送死,那只是天方夜譚,事已至此,道友自己考慮吧,我等先行離開。”
劉雲鶴說完,朝着錢全道陰狠的說道:“錢師弟,此次你邀我出谷,卻碰到此種事情,耗費我很多精力,我看回谷之後,師弟要好好的給我個說法吧。”說完直接激射出去。
那錢全道當然快速趕上,期間還跟劉雲鶴不停的解釋着什麼,至於到底是什麼,那只有兩人知道了。
見劉錢兩人相繼離開,其他的另外兩名也不做多想,快速的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有那白頭翁見了那玄魁手中丹藥片刻,最後重重的嘆了聲氣,隨後也化作一道金光,離開此地,最終在生命與丹藥之間,白頭翁還是選着了生命,雖然他的壽元不長了,但是讓他立馬隕落,他還是沒有這種勇氣的,畢竟在接下來的幾年內,他還是有機會突破後期巔峰,進入金丹境界。
如此一來,此處只剩下殿中的玄恆已經殿外的易天了,這時,易天身後的魔星子說道:“小子,如今這裡只有你和那銅屍兩人,你有什麼想法,這鎮元笛和增元丹都是不可多見的寶物,只不過那銅屍修爲很高,已經進入假嬰的境界,想從他的手中獲得這兩件異寶,只怕你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少。”
此時易天心中只有打算,注視着玄恆手中的兩件寶物,易天心中也是一陣矛盾,那增元丹自不用說,從剛剛玄恆的口中,他已經得知這丹藥的不凡之處,而那鎮元笛,對於易天來說也是一件十分了得的寶物,自己在原來的世界就使用碧玉蕭爲武器,而簫笛原本就是融會貫通之物,倘若易天獲得這鎮元笛,到時候再將那碧海潮生曲稍微改進一番,通過此笛使出來後,威力肯定不容小覷。
但是如今的問題是,自己和玄魁直接的差距實在太大,看來,爲了他手中的兩件寶物,只能動用那昆吾太阿劍和赤靈神木了。
對於剛纔錢全道等人的離去,玄魁當然全部知曉,但是既然寶物已經獲得,玄魁也不想多生事端,雖然滅殺他們易如反掌。
此時他正打算轉身離去,突然之間,一聲龍吟般的清鳴聲響起,隨後一把全身散發着莫名光芒的寶劍出現在玄魁的眼前,接下來,大殿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霞光,將殿門全部封閉起來,而在這道霞光的上方,正掛着一塊赤紅色的木頭。
這寶劍和木頭自然是易天的昆吾太阿劍和赤靈神木,在幾番四輛下,易天終於還是做出抉擇,打算從這飛天銅屍中搶奪兩件寶物,但是如果直接和他對碰,就算憑藉昆吾太阿劍和赤靈神木,自己還是十分危險。
於是易天想出了這個方法,先用玄天劍法召出昆吾太阿劍,接着易天單手一點赤靈神木,將他掛在大殿的門口,這赤靈神木對鬼怪妖物有難以想象的威懾力,只要封住門口,這飛天銅屍即使修爲再高,只怕也無法破開赤靈神木的紅光,對易天直接進行攻擊,當然,由於這昆吾太阿劍易天只能操控三次,因此易天只能在三次之內就要像放奪下他手中的寶物,然後逃之夭夭,否則到時候易天真氣一旦用盡,只怕這玄魁將會新仇舊恨一起算。
玄恆的修爲,一眼就看出這昆吾太阿劍是必然不是現世出現的法寶,並且一看,這昆吾太阿劍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威力,如此一來,這玄恆心中已經有一絲心虛,隨後,玄恆再往大殿的門口以往,那塊紅木令玄恆十分眼熟,好似幾年前碰到過,再看下紅木後面之人,玄魁心中已經一目瞭然,對於易天,玄恆可是銘記於心,因爲就是這名人類修士,讓他籌備了六十年的計劃付之東水,讓他進階銀屍的機會蕩然無存。
如此,玄恆的眼睛一下子通紅起來,可見對易天之恨有多少深,只見他竟然無視頭頂那昆吾太阿劍,竟然直接衝着易天而來,要知道原本玄恆的遁速就是極快,雖然這大殿高臺離門口也有百餘丈,但是在玄恆的急速之下,只用一個呼吸就已經到達門口,然後伸出那乾瘦的手掌,就要將易天抓了起來。
只是這玄恆似乎忘記了赤靈神木當日對他造成的威懾力,而那時易天只有練氣九層的修爲,如今易天已經步入築基中期,赤靈神木所散發出來的威力比那時不知道高出多少,那玄恆一接近赤靈神木,那神木就瞬間感應出玄恆身上的屍氣,出於本能的立馬散發出萬丈金光。
玄恆身上遭遇金光,有人萬千鍼芒紮在身上,縱使他的銅屍之體,也疼痛不已,如此一來,這玄恆倒對這赤靈神木產生了一絲懼怕,只能退回殿內,但是對於易天的怒火卻沒有任何熄滅,想來此時的玄恆也在想方設法,希望能夠解除門口的赤靈神木,好一舉抓住易天,然後將他挫骨揚灰,一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