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的住處不便被人知道,得罪了。”那小廝邊說邊往陳陽陳陽頭上套了一個頭套。
穆子銘本想阻止,看到陳陽臉上掛着的笑容,便放棄了。
“你們幹嘛,放開陽哥!”年輕的東子可能根本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不依的上前抓住小廝的胳膊。
只可惜不是小廝的對手,被小廝一隻手臂就擋住了。
陳陽:對對對,趕緊叫他們住手!
“誒~李師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陳兄臉上還掛着笑,一看就是他自己想去的,你就不要攔着陳兄的好事了。”穆子銘拉回李東子說道。
李東子想了想,好像是有看見陳陽的笑容,便不在阻攔,“你們要保證陽哥的安全。”
陳陽:李東子你大爺的,哥不是自願的,趕緊阻止啊!
可惜陳陽心底的吶喊沒有人能聽見。
“春風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敢動的地方,過了今晚公子想回來隨時都可以走。”其餘的三個小廝不知道從哪裡擡來了一頂轎子,領頭的回答完東子就準備把陳陽往轎子上送。
“幾位等等!”冉雲嬅突然出聲阻止。
“姑娘是……”領頭的小廝問道。
畢竟春風樓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不破壞家庭關係。
萬一這女子是這公子的什麼人,不同意這檔子事兒的話就成了強人所難,這不符合春風樓的規矩,傳出去壞了春風樓的名聲。
“我是陳師兄的同門師妹。”冉雲嬅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不是同宗兄妹?”小廝問道。
“不是。”冉雲嬅答。
“可與公子有婚約或是婚配?”小廝繼續問道。
“沒有。”冉雲嬅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還是個姑娘家。
“那公子去春風樓與你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擔心陳師兄的安危,想聽陳師兄親口確認一下……”
“姑娘,這男人的事兒要人家對你說出來,就不覺得尷尬?”說着扯開罩着陳陽的頭套,繼續說道:“看看,我問他可否願意跟我回春風樓時,他迴應我的笑容還在呢。”
說完又快速的把陳陽的頭罩上,另外三個小廝趕緊上前幫助扶陳陽上轎。
陳陽此刻真恨不得弄死那小廝,大爺的,把老子當什麼來展示啊!老子是自願的嗎?
秦風跟平城城主家二公子的恩怨也不明不白,這姑娘明着想找個恩客,表面上說出來的意思是不會讓別人知道她選中的恩客是誰,
但是這做派可沒有一點兒要幫陳陽隱藏得意思,這樣大張旗鼓的叫人來擡自己,陳陽總覺得這秦風是想禍水東引。
還有一種良家婦男被強搶的感覺,讓陳陽心裡很窩火。
是個小廝擡着轎子一路上出奇的平穩,原本還打算偷偷記着路線來着,直到轎子停下來,陳陽甚至都沒感覺到有沒有轉換過方向。
領頭的小廝掀開轎簾,替陳陽拿開頭套,解開了一部分穴道,恭敬的把陳陽請下轎。
陳陽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個很普通的小院子,只有正前方一排房子,院子裡除了有些矮枝的花草,樹木和假山之類可以藏身的地方一個都沒有。
其它三個方向除了進來的大門,就只剩下圍牆了,圍牆外的四周也沒有樹木一類的,看不出是不是一個獨戶的小院。
至於院子裡掛着的紅綢,屋檐下掛着的紅燈籠,門窗上貼着的大紅喜字,都被陳陽選擇性的無視了。
任誰也不甘心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綁來當擋箭牌。
這時候秦風的丫鬟開了房門,讓到一邊,恭敬的對陳陽道:“公子,請。”
反正都被請來了,貌似打不過也逃不掉,揣着被趕鴨子上架的心情進了屋子。嗯,鴨子?怎麼怪怪的。
等陳陽一進屋,門就被關上了,陳陽相信那幾個小廝絕對沒走遠。
屋中香案後面的牆上貼着大大的紅色雙喜字,前面一點位置擺着幾個比正常尺寸小很多的靈牌,牌位上都沒有名字。
香案上點着龍鳳燭,中間香爐裡插着三支與龍鳳燭不怎麼搭的香,屋裡到處掛着紅綢。
秦風背對着進門的方向站在香案的一邊,聽到有人進來,慢慢的轉過身……
此時秦風穿着修身的紅色單層裡衣,領
口開得比正常的裡衣低很多衣服腰身的地方更是收得沒有一絲多餘。
秦風身上每一處出挑的地方都被完美的襯托了出來。外面套着的一層紅色薄紗,在閃動的燭光下,增添了不少的朦朧美。
“公子來了……”秦風雖然戴着面紗,一樣能看出似乎有點嬌羞的模樣。
如果換成其他男子,或許還會有些衝動,陳陽什麼樣的香、豔場面沒有見過,這點場面對於見慣了比基尼的陳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秦姑娘費盡心思請我來,連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嗎?”陳陽單手負在身後,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陳陽曾經也想過有機會去古代的青樓看看,雖然沒有這方面的嗜好,看看不同的文化風情也是可以的。
沒想到來了這個最像古代的地方,第一次來青樓居然是被人主動請來的,似乎還不要錢,陳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偷着樂。
“公子似乎不喜秦風,那又爲何迴應秦風之邀?”說着取下了自己的面紗。
陳陽定定的看着秦風,長得果真不錯。
秦風看陳陽時的眼裡透着委屈,一副欲哭又止的樣子,過來拉着陳陽的隔壁。
擡頭看着陳陽的眼睛,朱脣輕啓,柔聲道:“公子,爲何?”
輕柔的聲音似乎充滿了誘、惑的魔力,看着面前微啓的雙脣,陳陽覺得喉嚨一緊,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感受到脣間的甘甜,腦裡轟隆一下,完全沒了自制力……
陳陽一覺醒來感覺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如果不是身處這佈置得充滿了喜氣的房中,都不太記得後來怎麼回事了。
只記得自己很瘋狂的給予,對方很瘋狂的索取……
枕邊的人早已離去,院子裡也沒人,牀單上還殘留着羞人的痕跡,以及一抹暗紅……
“呵~還有落紅,哥這也算是沒虧吧?”陳陽哪裡還不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給下藥了。
穿好衣服,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香案前。
香案上那柱香有兩根已經燃完,這香似乎點得很倉促,剩下那一根香的頂端只是被燻黑,沒有被完全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