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潰敗
而被接連不斷的抗議困擾不堪的臺南私下暗示牛採仁主動辭職，但被其堅決拒絕，而正在進行內部統合的楚愛春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來解決。
4月15日，風口浪尖上的牛採仁宣佈：鑑於某些方面洶涌澎湃要求辭職的壓力，我決定徵詢本縣民意代表們的意見後再決定是否辭職。
當日，已經驅逐了國民黨籍的臺南縣議會正式宣佈復會，原有71名議員的大廳裡面僅僅來了33人來“討論4.9事件中臺南縣政府的作用”。在牛採仁的煽動下，約5000所謂的民衆代表聚集在縣議會外面進行集會，要求縣議會“真實反應人民的呼籲”，認定牛採仁並無違反法律的行爲。
但是在“總統府”的壓力下，臺南縣議會還是以19比11的優勢通過了《關於對4.9案件的調查報告》，文件認定“部分衝動的市民對部分業主進行了搶劫造成了少量的人員傷亡，臺南縣政府應對救援不力。。。縣長牛採仁應負應對不力的責任”。但是讓世人感到滑稽可笑的是：報告通過9分鐘後，縣議會又通過了“鑑於目前的臺南縣局勢和縣議會本身議長缺位的局面，縣長牛採仁至少應該暫時兼任議長至下屆正式選舉爲止”的決議。
無恥的鬧劇讓世人充分了解了綠營控制下的法律和民主的真意。無奈之下的楚愛春簽署命令調牛採仁爲總統府辦公廳主任，但被牛採仁以“時世艱難，不能擅離桑梓”爲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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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太平洋，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除去珍珠般零落的島嶼和來往不斷的各國商船其實剩下不了什麼，但是這裡卻是美俄戰略核潛艇的樂園，潛藏在海下的巨型戰艦象個幽靈一樣來回在水面下穿梭着，忠實地執行着本國核威懾任務。
但是今天，一艘原本應該深藏在水下1500米的戰略核潛艇一反常態地在美屬密克羅尼西亞羣島東面600公里的洋麪上公然上浮航行，20000餘噸的龐大身軀在海面上毫無顧忌地劈波斬浪。
已經2個多小時了，核潛艇仍然好象是意猶未盡繼續肆意地在海面上緩慢地向東開進。聞訊趕來的1架F-16在周圍不停地盤旋和拍照，另外一架EP-7C偵察機則在貪婪地收集着、探測着下面潛艇的電子信號，然後向四周散發電波。藉助電視探頭，飛行員看見正在艦橋上曬太陽的幾個軍官，並且清楚地發現了他們的軍銜還有旁邊已經喝完了的一瓶“牛攔山牌子”紅星二鍋頭。。。
而核潛艇指揮塔臺上醒目的方塊字和正在獵獵飄揚的海軍旗則表明了他的身份~~屬於中國人民解放軍東海艦隊的“彭德懷”號戰略核潛艇。
[注：“北風之神”級戰略核潛艇是由俄羅斯著名的“紅寶石”中央設計局設計，艇長170米，寬13米，編制130人，最高航速26節，可攜帶12枚“布拉瓦”彈道導彈。其耐壓殼體內分10個艙，主動力裝置包括一個OK-650型反應堆和一個低噪音電動機，核推進時可提供高航速，電推進時可保障低航速。該級核潛艇在電子系統方面有較大的改進，安裝一套“公共馬車”型自動作戰控制系統和一套Skat型聲納系統，包括艇首、舷側和拖曳陣聲納，總體隱形性能要強於美國的“俄亥俄”。 ]
“美國人的兩艘驅逐艦已經開過來了不到100海里，我們該下去了”政委劉小明中校對艦長催促。
正在做健身運動的艦長王正南伸完懶腰打了個哈欠，對旁邊的二副說道：“好，命令，5分鐘後下潛至工作深度，保持現有航向和航速，1小時後轉向東北方向35度。”
臨關閉指揮塔水密門的時候，王正南轉身瞟了一眼天空中出現的蒼蠅，還沒有忘記向美國人揮了揮手。
。。。
4月19日12點20分，憋足了力氣的北軍第4軍團在得到澎湖防衛司令部的1個旅的支援後立即以其第13、14旅從東石、補子鎮向對面的叛軍第1師展開進攻並以第33裝甲團配合第15旅從嘉義縣城順着高速公路向臺南縣城突擊。
正在就餐的叛軍第1師第1旅官兵接到警報後紛紛匆忙進入了戰位，看見對面的40多輛M60已經殺氣騰騰地撲了過來，彷彿要和曾經是友軍的原第5軍團拼命一樣，第1師的團營長們感慨不已，一個多月前，確切地說是45天以前，兩軍官兵還曾經在一起喝酒泡吧，可如今。。。
兩軍駐防地區本就接壤，在歷年的軍演中也曾經充當過對手，相互之間也非常熟悉，兩部隊的中下級軍官也還有着不錯的私交。
第1師第1旅有2個步兵團及1個裝甲營，前身是第29機械化步兵旅，在叛亂中立下“不世奇功”的旅長劉成傑早在3月9日就晉升爲中將師長，現在的旅長是原任第76團團長的王貿豐上校。
但是，既然現在已經走上兩條不同的路，當然也必須各爲其主，第1師第1旅的官兵還是打足了精神，熟練地將M109榴彈跑和反坦克炮架設好，準備還擊。
這時候，令第1旅官兵驚訝的是對面傳來的不是槍炮聲，而是第4軍團的喊話：
“林成二哥，叫弟兄們都過來吧，一起泡馬子去”
“陳青老弟，別打了，你們被包圍了，快過來吧”
。。。
王貿豐上校苦笑了一下，是啊，單就軍事力量來說，南方根本就和北方不是一個等級，畢竟才2個軍團，對方可是6個軍團還有絕對優勢的海空軍，更不要說背後還有大陸那強大的實力爲後盾。
美國人？該死的官僚和政客，竟然愚蠢得連美國人的許諾都敢信。
美國人是很強大，軍事科技領先**不止一個等級，但是看看他們在伊朗的表現就知道，活脫脫的一個欺軟怕硬，那末優勢的海陸空軍力被人家打得連一條內褲都沒剩下。美國人真的會捨棄自己的士兵和金錢，爲了臺南冒着和**打一場全面戰爭的風險來強行介入嗎？
日本人？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還不是希望利用臺灣來騷擾和包圍大陸？他們倒是可能會真正參加戰爭，但是，大陸去年表現出來的高新軍事技術可是連美國人都羨慕和垂涎三尺的呀，天知道後面還有什麼絕招沒有。
三個月消滅中國海空軍？1年前我肯定相信，現在，恐怕天底下也只有日本人才敢繼續這末吹噓。
不管怎麼樣，最後受到最大傷害的還是我們自己，真不知道臺南那些傢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報告旅長，對面，他們送來的通牒，要、要求，”通訊排排長看見旅長臉上陰晴不定，馬上停止了話語。
“嗯？什麼，通牒？什麼通牒？”
“是~~~是，對面的第4軍團送來的，是個少尉，已經回去了”
“好，你去吧”
旁邊的參謀長擠了過來“旅長，怎麼樣？說的什麼？”
“哎，你自己看吧” 王貿豐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通牒交給了參謀長。
“報告”一聲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報告旅長，師部電話”
“接過來，我來聽”
參謀長拿起電話，“是，師長，好的~~~~嗯，好的”
放下電話，展開通牒，又攤開作戰地圖，仔細對照着通牒的內容一點一點的察看，末了，參謀長猛然將鉛筆摔在地上咆哮如雷：“什麼東西，還第3師？出師不利，今天早上，4個團才兩個鐘頭就把下坑和吳鳳廟丟了，現在人家要求我們就地投降，不然的話，1個小時後就開戰。
師長要我們堅守至少2天，哼！人家已經開始進攻白河，右翼大開，旅長，這仗還怎麼打？我們一個旅怎麼抵抗3個旅？我看沒法打！”
“沒法打也要打，誰叫我們是軍人呢，參謀長，命令全旅，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後退一步，違令者，軍法從事！”
第1師第1旅合計兵力7000人，36輛M60A6，24輛M48H5，120門各種口徑的火炮，100輛M1步兵戰車，強大得簡直就是半個師，這樣的實力別說在南軍，就是島內也是當之無愧的“第1旅”。
歷年的軍事演習中，第1旅前身第29機械化步兵旅都沒有出過島內前二名，這也是面對對方3個旅也還想再拼一下的原因，所以旅長王貿豐還是決定按照師長的要求堅守2天，畢竟對面的第4軍團最精銳的第13旅也僅僅是M60坦克多一點而已，整體的機動性能及火炮的數量和質量及隊伍的整體素質上都遠不如自己。
當然，更重要的是作爲高雄人自小飽受“外省人”欺壓的王貿豐，在潛移默化中還是比較傾向於接受*“南部被過度壓榨的”的說法，雖然作爲軍人他並不贊成叛亂行爲。
14點10分，沒有接到答覆的北軍開始向第1旅展開進攻，第14旅從西北，第13旅從嘉義縣城自北，第15旅自東北三面合圍，試圖以兵力上的絕對優勢一舉將第1旅殲滅或者擊潰，打通同往臺南縣的最後通道。
洞察北軍意圖的南軍當然知道作爲屏障的臺南縣如果被佔領，70多公里的一馬平川沒有任何自然阻擋，面對北軍地面部隊數量和質量上的整體優勢，“首都”的失守將沒有任何的懸念。
因此，蔡義武一面急令第1師堅守至少2天，第3師收集隊伍必須死守白河掩護第1師右翼安全，一面命令第2師一個旅立即奔赴支援，空軍全力配合，同時要求總統催促美國人加快支援的速度。
但是隨後傳來的消息讓蔡義武和他屬下的“參謀長聯席會議”大員們簡直不知所措：北軍第6軍團佔領下坑後沒有休息就直接以19旅向大埔進攻，擔任守備任務的第3師第25團僅半個小時就棄戰而逃，隨後，第6軍團28旅自吳鳳廟繞過白河守軍向南會同第19旅佔領了楠西鎮並將較早時間逃到這裡的第25團消滅大半，北軍目前正在加強力量準備吃掉正在負隅頑抗的25團殘部。
短短不過5個小時的時間，由於第3師的潰敗，南軍正北方向防線被撕裂開一個40公里長25公里寬的巨大的口子，第6軍團2個旅正在源源不斷地通過裂縫向楠西鎮涌來，第1師和第3師餘部以及臺南縣的右翼全部被暴露在北軍槍口下。
經過緊急會商，美國軍事顧問緊急建議將第1、第3師全部撤回到北門、學甲、珊瑚潭一線重新組織防線，並在玉井集結第4師阻擋第6軍團擴大戰果以獲得必要的喘息時間。
但是這個建議遭到了以楚愛春爲首的行政及立法官僚們的堅決反對，放棄臺南縣無疑將給4月7日才命名“陸軍節”的臺南一記響亮耳光，同時，好不容易纔獲得的土地怎麼能說丟就丟呢。何況“臺南之夜”過後大多數的綠營骨幹分子還沒有撤退，拋棄他們的話必然遭到無情的報復，民心、軍心將嚴重受挫。
僵持之下，日本顧問團折中建議將第2師2個旅移向玉井並會同第3師餘部防守第6軍團，同時命令第1師、第3師暫時堅守臺南縣城和白河。
沒有其他選擇的楚愛春和臺南“國防部”接受了日本人的建議，命令第1師、第3師至少給綠營骨幹分子的撤離創造1天的時間。
獲得命令的第1師師長劉玉傑勃然大怒，一個人坐在在指揮部裡大罵國防部，第1、3師已經被7個旅從北東兩面包圍，看看第3師那孬種樣子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守得住白河鎮，而北軍僅僅用了3個小時就將第1旅打得體無完膚，損失12輛坦克和400餘人。
布袋鎮第3旅2個團和對方一個半旅纔打了一天，78團就基本上被耗光，該死的北方佬還以艦炮和戰鬥機輔助加強進攻，我們的戰鬥機呢？還沒看見敵人就已經溜了，現在陣地上只剩下一個77團還在硬扛，第3旅已經連續4次催促增援，可是，除了預備隊哪裡還有援軍？
地面戰鬥纔打了一天就真的要上預備隊嗎？這樣下去，要不了兩天第1師就得崩盤。本來對老部隊充滿了信心的劉玉傑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低估了北方的意志和戰鬥力。。。
紅了眼的劉玉傑最後還是拒絕了參謀長的強烈勸阻，並按照參謀總部的命令將預備隊第2旅的3個團全部壓上去，2個步兵團給第3旅，剩下的1個團和裝甲營給了第1旅，還把壓箱子的師直屬陸航部隊24架武裝直升機全部出動和北軍拼命。
4月17日17點41分，被後世史學界稱爲“慘烈的榴蘭村前衛戰”落下了帷幕。是役，北軍出動2個旅強行攻擊臺南縣城北13公里的第1師第1旅駐防地榴蘭村，同時以1個旅進攻右翼白河鎮。
對於叛軍來說，後面就是“首都”臺南市的最後屏障—臺南縣，丟失了臺南縣，北軍可以隨時順着高速公路在兩三個小時內達到“首都”城下，這是叛軍所絕不能承受得起的巨大的心理壓力和政治壓力。因此，面對兵力和火力佔據絕對優勢的北軍，叛軍仍以第1師1個旅，第3師1個旅進行了頑強的阻擊。
其間，叛軍第1旅憑藉有利地形以逸待勞多次打退北軍的兇猛進攻，北軍雖數度攻入前沿陣地均被第一旅以短促突擊的敢死隊擊退，陣地幾度易手，至16點20分，雙方仍然勝負未分。但是由於叛軍右翼第3師防守的白河鎮被北軍突破，軍事素質較差的第19、30團倉慌潰逃導致第1旅陷入了4個旅的合圍。
北軍最終在空軍及陸航的協同下搶在叛軍增援到達之前以傷亡3100人損失坦克17輛的巨大代價取得殲滅第1旅2500人，擊毀坦克裝甲車輛22輛、直升機2架的戰績，併成功壓迫叛軍第1旅餘部後退至臺南縣城區防守。
走在經過血與火洗禮的陣地上，望着橫七豎八零亂倒下的親密戰友和敵方士兵的遺體，看看尚在冒着黑煙的殘破坦克以及殘掾斷壁的村莊，不少北軍士兵失聲痛哭起來，剛剛進行的撕殺過程中不少人不僅互相認識，甚至許多還很熟悉，想想自己射出的子彈擊中了曾經一起喝酒泡吧的兄弟，各中的滋味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抹掉的。
第4軍團司令黎劍鋒中將趕來，當他看見悽慘惶惑的士兵後立即爬上了一輛坦克，將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們召集過來，大聲地問：“弟兄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士兵們站在坦克面前的空地上，相互打聽着，小聲地議論着。
“對，這位兄弟說的對，我就是你們的軍團司令黎劍鋒，我知道，你們現在很難過，也很傷心，因爲倒在你們面前的是你們的兄弟，而敵人~~甚至2個月前還是你們的朋友。
你們不明白，不理解，也不願意進行殺戮，還有殺戮的原因，我~~~也不願意殺戮，我也不願意，就在你們面前倒下的敵人中間有2個是第5軍團的營長，他們曾經是我在軍校的學生也曾經是我的下級，甚至可以說是朋友。但是，他們現在是我的敵人，是敵人。爲什麼？
大家都知道在我們第4軍團，有很多南方人，也有很多的北方人，我就是南方人，我們可以在一起吃飯、一起喝酒、甚至一起泡馬子，那是因爲~~~~~~~我們是一家人。難道北方人不是我們的同胞嗎？回答我！大聲的回答我！！我們是不是一家人？”
下面的千多名士兵開始互相交頭接耳，零亂的聲音回答着。
“不！我沒有聽清楚，大聲點！”
“是！他們是！我們是一家人！！”士兵們開始高聲地回答。
“對！答得好，不管是北方人，還是南方人，我們不僅僅是臺灣人，也都是中國人！但是，你們知道嗎？就在160裡外的臺南市，還有你們面前的臺南縣，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在殺戮！在搶劫！！在強*！！！僅僅因爲被殺被搶被強*的是北方人。我們能答應嗎？我們能答應他們去殺戮、搶劫、強*我們的兄弟姐妹們嗎？告訴我！”
“不！不答應！！我們不答應！！！” 。。。
臺南縣已經無險可守，叛軍在和迅速尾隨而來的北軍堅持了4個小時的巷戰後放棄了縣城撤至北門、學甲、珊瑚潭一線重新組織防禦。隨同撤退的還有大部分綠營人士。倉徨後退前，“4.9血案”的策劃者和暴徒仍然沒有忘記再次焚燒和洗劫城市。
4月17日21點54分，北軍第4軍團第13機械化步兵旅率先進入了淪陷10天的臺南縣。隨後趕來的港臺及歐美記者發現了一個悲慘的人間地獄：水電供應中斷、電訊癱瘓，大半個城市在燃燒，商店被洗劫一空，居民區被污穢所掩蓋，曾經美麗的旅遊城市毫無生氣，西郊別墅區裡空無一人，大門洞開，屋子裡面的傢俱等被砸毀，焚燒的痕跡猶存，街角里、商店前還有許多傷者在呻吟和企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