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對於嚴筠能夠留下自己,心裡也是十分的高興,嚴筠的做法,讓一顆心都在嚴筠身上的彩月也是十分的感動和受用。
彩月對嚴筠充滿着感激和愛護,現在的彩月,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王爺的身邊了。
對於背叛王爺這件事情,讓彩月的心裡有些難受,但彩月看到嚴筠能夠如此對待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儘管嚴筠的心裡沒有她。
彩月現在只想能夠全身心的幫助嚴筠,就算要和王爺反目,她也毫無怨言。因爲彩月的心裡明白,自己對王爺有感激,自己背叛自己心裡會難受。
可是,彩月不能想象有一天若自己和嚴筠站到了對立面,那樣的話,自己可能心都會停止跳動,那是更加的難受。
更何況,王爺對自己是有目的的,而嚴筠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目的。完全出於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沒有任何的雜質。
就這樣,彩月徹底的背叛了莫璃,莫璃辛辛苦苦的在景誠旁邊安插的一顆釘子就這樣被拔除了。
莫璃這邊也感到了十分的奇怪。莫璃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地跳躍着,眉頭有些皺,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的威嚴,其他的下人都低着頭,不敢正視。
“彩月怎麼搞的,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消息?難道,她被發現了?還是……”莫璃話並沒有說完,眼神一凝,目光之中透露出兇狠的神色。
“你,安排幾個人,去看看彩月什麼情況。如果她有表現出半分不情願的態度,就把她給我抓回來,綁也要給我綁回來。”莫璃咆哮的聲音透露出他內心並不寧靜,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對景誠深深的忌憚。
“是,王爺。”
莫璃看着離去人的背影,目光漸漸變得深沉,不一會,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和入寐一樣。
五個行蹤詭異的人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鎮裡出現,這五個人步伐平穩,明眼人一看便知,身手不凡。
“老大,剛剛得到消息,景誠他們一行人就在這個鎮子裡的一個客棧內。”一名年輕人對着中間的那人說道。
“消息可靠麼?”
“絕對可靠,這是王爺線人打探到的消息。”沒錯,這五個身手不凡的人,便是奉命前來和彩月瞭解情況的五名刺客。
不過,這次王爺給他們下達的命令和往時不同,要他們先和她取得聯繫,聯繫不到,也要務必將彩月帶回去,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老大,王爺這次怎麼派咱們來完成這麼一個任務?這不應該是一些線人完成的任務嘛?”五人之中其中一個滿臉不屑的說着。
“該知道的知道,不該問的也不要問,我們只要奉命行事就好。”中間的那人不滿的對着發問的人說着。
“好了,去發暗號吧。”畢竟是在一起多年的兄弟,中間的人也沒有過多的責備他,便帶着他們來到了一所民宅之中,這所民宅許久不住人,也是他們的落腳點,絕對安全,隱蔽。
彩月跟在嚴筠的身邊,跟隨着景誠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
“少爺,這個小鎮雖然不起眼,但也不能不防莫璃暗藏殺手啊。”嚴筠跟在景誠的身後。
“嗯。我知道了,不是派人戒嚴了嗎,不用那麼緊張。”景誠率先進入了客棧。
嚴筠一干人等緊隨其後,進入了客棧,這時,客棧門口的一個男子眼前一亮,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少爺,我們在這裡下腳,不知所謂何事。”嚴筠對於前來的訊息一無所知,在他看來,現在莫璃蓄勢待發,己方完全不應該來此地。
“等人,我想,我們會接到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景誠坐在臥房的桌旁,喝着剛剛送上來的茶水。
嚴筠見景誠不想對他說明,也知道少爺是怕隔牆有耳,便不再過多的問。
在嚴筠和景誠身邊的彩月面色凝重,她現在正在掙扎之中,再進客棧之前,他看到客棧旁邊街道的牆壁上,有一朵雲形的標誌。
那是自己與王爺的暗號,她現在有些膽怯,雖然自己已經想清楚了,但現在,直面問題的時候,她又有些不忍。
“老大,剛剛我看到了,彩月跟在景誠的身邊,進入了那個客棧。”
“嗯,暗號發了沒有?”
“嗯。”
“那她看見了嗎?”
“老大,我是看她看見了纔回來的。”
“嗯,那我們就等一等吧。”
“是,老大。”
景誠一干人在客棧相安無事,五名刺客在民宅之中也是本本分分。幾天轉眼就過去了,而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鎮之中,還是風平浪靜的,可在這個風平浪靜之中,有暗流在不斷的涌動着。
“老大,消息已經發了好幾遍了,怎麼還沒動靜?”
“可能是她無法脫身吧,景誠他們一干人等來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鎮裡,必定在謀劃着什麼,我想彩月姑娘也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
“那,老大,我們怎麼辦?”
“今晚,我們夜探客棧。”
“老大,那會不會太危險了?景誠身邊有嚴筠此等的高手,我們想進客棧也不是那樣容易的。”
“沒辦法了,現在王爺肯定非常生氣,我們要儘快完成任務,我們現在就只能冒險了。”
“可是,老大,會不會太冒險了,我等暴露是小事,影響了王爺的計劃,那可就是大事了。”
“你們也別太悲觀,我們畢竟還有彩月姑娘呢,想必,到危機時刻,彩月姑娘也會救我等的。”
五人敲定下來,決定在今晚夜探客棧。
而在客棧之中,景誠他們還是風平浪靜的,一片祥和,對五名刺客的到來完全沒有防備一樣。
夜幕來臨,街道上因爲寂靜顯得格外的恐怖,五個黑影在漆黑的街道上來回跳躍,東躲西藏,來到了一家客棧的後門處。
只見這時,一名黑衣人拿起了一塊石頭,朝客棧的院中仍去,五個黑衣人側頭聽了半天的動靜,發現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放下心來。
隨着五聲破風聲音,客棧的後院之中多了五天貓腰前行的黑色身影。五人緩慢前行,後院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人們都睡下了,還是什麼緣故,總之,後院之中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只有五個黑影沉重的喘息聲。
五個黑衣人正前方有兩個人在站崗,兩個人都在靠在柱子上打瞌睡,但儘管如此,五個黑衣人仍不敢輕舉妄動,五人可以解決他們兩個,但要做到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響,還是十分困難的。
五個黑衣人現在還不想暴露身份,他們一旦暴露,在想把彩月帶走是不可能的了,雖然他們五個能逃出去,但一旦暴露了身份,那麼下次在想動手,那也就不可能了,所以,現在五個人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爲首的一人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慢慢退了下去,其餘四人都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兩名哨卡。只見爲首的那人輕手輕腳的來到一座外牆處,沒見他如何用力,便輕輕鬆鬆的攀爬了上去。
黑衣人順着牆壁來到了一個屋頂上,這時,黑衣人更加的小心,幾乎每走一步都停下很長時間,儘量沒有發出聲響。不過,儘管他在小心,還是發出了聲音。
這時,打盹的一名侍衛猛的睜開了眼睛,碰了碰旁邊的人,旁邊的那人睜開睡眼,不滿的嘟囔道:“怎麼了?打擾老子睡覺。”
“我剛剛聽到屋頂上有聲響。”
“有聲響?沒準是哪裡來的野貓什麼的,大驚小怪的什麼?還能有刺客?”那名士卒嗤笑的說着,又閉上了眼睛。
這名士卒感覺同伴說的也有道理,也沒有太過於在意,不過,他還是走向轉角處,向外走去。
直到走出了很遠,能看到屋頂的全貌,他纔看到屋頂上正站着一個人,還在向他揮動着手臂,這可把侍衛嚇得不輕,張嘴就要大叫。
不過,侍衛的身後猛的竄出了四個黑衣人,一個人捂住了他的嘴巴,三把匕首沒入了侍衛的身體,掙扎了幾下,侍衛便死透了。
他的小心此時沒有成爲他的優點,反而變成了讓他失去性命的弊端。
另一名侍衛現在還在呼呼大睡,連從房頂之上跳下一個人都不知道,黑衣人嘴角挑起,眼中透出兇光,一把匕首十分快速的沒入了這名侍衛的脖頸處。這時,侍衛才由於疼痛醒了過來,可是他也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咕嚕嚕的血水。
五人不動聲色的解決掉了兩名侍衛,然後把屍體處理乾淨。這才走進客棧之中,五人這時不是聚集在一起的,而是分散開,但每個人相聚都不是太遠,他們這樣潛行還是十分有利的,不至於讓他們由於目標太大而被發現,而一旦發現他們之間也可以相互支援。
五人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只見一人用匕首把門栓挑起,輕輕的推開了門,這時,爲首的一人看了看房間的牀上鼓起,名顯是有人的。他向同伴甩了甩頭,五人輕手輕腳的進入到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