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快要半個時辰了,秦臻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寧灼華眯了眯眼睛。
“你去看看,秦相去哪了。”
吩咐如離出去找人,寧灼華輕噓一口氣,靠在軟枕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最近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自詡聰明無雙的攝政王,也有了頭疼的時候。
那就是很頭疼的事情了。
秦臻不去想自家女人爲何要尋他回去。
只是在聽到無邢的話之後。
直接擡手:“你親自去告訴華兒,就說本相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讓她先自己用晚膳吧。”
“是……”
無邢覺得簡直奇了。
相爺以往可是再大的事情,都要伺候王爺用膳的。
現在明明沒有什麼事情。
卻不陪着王爺,反而自己一個人待在書房裡。
找理由找藉口拒絕王爺。
完全不是相爺的作風。
若不是看到那眼神依舊是自家相爺獨有的,無邢都要以爲自家相爺是不是被什麼人替代了。
看着無邢離開書房,秦臻眸色越發得深沉。
直到房門緊閉。
秦臻纔將視線放在面前的畫上。
這幅畫,正是秦臻與寧灼華一起完成的那副畫。
他們這一世初次見面的時候。
坐在茶館二樓的紅色織錦軟袍的男子,桃花眸流轉,隱隱帶着縱橫的邪氣。
而那個月牙白錦袍的少年,微微擡頭,彎彎的鳳眸,滿滿的都是勢在必得的情意。
此時他才能感受到。
華兒這個時候就已經重生了吧。
難怪突然就挑釁他。
哦,不對,應該是調戲他。
前世,可沒有這一出。
前世雖然他們也是從這裡初見,然而前世寧灼華看都沒有往上看一眼。
而他卻被下面那個風華正茂,神采飛揚的少年吸引了眼球。
一見傾心。
秦臻現在不明白的是,華兒爲何一重生,就往自己這裡跳呢。
明明前世她臨死的時候,都沒有原諒他。
都不知道他的情意。
但是秦臻也不想去問寧灼華,他要等着華兒跟他說。
跟他開口。
徹底的敞開心扉。
就在秦臻守着這畫廢寢忘食的時候,寧灼華已經在府中開始用膳了。
無邢盯着攝政王的微壓,整個人都不太好。
“王爺……”
“怎麼了?”
寧灼華微微頜首,看着無邢:“你說秦臻因爲要處理公事,所以就不用晚膳了,讓本王自己用?”
聽到攝政王重複自己方纔的回話,無邢壓力比山還要沉重。
“是。”
卻不能說不是。
雖然他想要說不知。
“秦臻處理什麼公事,你都不清楚?”
平時不是有公事都會交給無邢嗎。
現在無邢都不知道的事情,難道是很嚴重的?
想到這裡,寧灼華便要起身,“我去看看他。”
反正書房跟外室是通着的。
無邢艱難的回道:“相爺在藏書閣的書房。”
“秦臻這是故意不想見我?”
寧灼華總算反應過來了。
大老遠的什麼公事需要穿過半個相府,跑到藏書閣的書房去處理?
“屬下……屬下……”
向來很會說話的無邢,現在也不太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