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老頭子在世的時候，就對葛老以禮相待。
更何況是她了。
葛老也不弄些虛禮。
“這邊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因爲葛老年紀大了，所以大家都不會用這些煩心事去勞煩他。
今日恰好他在軍營，這不是，就被叢鷹遇到了。
直接請了過來。
這也算是巧合。
寧灼華側身，“您老來給他看看，死了多久了，是怎麼死的。”
這一側身，葛老纔看到她身後擔架上那個死相悽慘的屍體。
葛老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遇見過。
看到這般傪相，也只是臉皺了一下。
“你們把他擡出去。”
“這裡光線不好，看不清楚。”
寧灼華立刻對卓雲看了眼。
卓雲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轉身出去清場。
黎史這般慘狀，看到人越少越好。
不出半盞茶的時間，卓雲便進門，“王爺，可以出來了。”
“擡出去。”
寧灼華眸色清淡。
很快，就擡了出去。
隨着這些人一起出去，寧灼華看着葛老艱難的蹲下，“莫白，去扶着葛老。”
“哦？哦！”
見自家王爺面色有些不太好，莫白不敢放肆，立刻過去扶着葛老。
雖然他看到那慘狀，整個人也有些心驚膽寒。
但是做這個事情的人，也未免太過變態。
葛老檢查的時候，叢鷹突然開口，“會不會是秦相做的。”
“不可能！”
卓雲率先否認。
“如何不可能，秦相不是慣喜歡剝人面皮嗎。”叢鷹並不知道卓雲的反應爲何這麼大。
他整個人沉浸在訓練中，自然不知道外面已經傳開了攝政王與秦相的事情。
叢鷹懷疑秦相，豈不是也是懷疑王爺嗎。
見卓雲朝着自己使眼色，叢鷹不懂，“我說話呢，你幹嘛，眼睛抽筋了？”
“我……”
卓雲扶額，不跟這個呆子說話了。
他好心好意想要救他一次，這個蠢貨竟然如此不長眼。
本來以爲攝政王會立刻反駁。
但是沒想到，攝政王竟然一言不發。
更像是默認。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卓雲有些頭皮發麻。
要真是秦相干的……
那誰能奈何得了。
旁人不知，他可是最清楚的。
得罪陛下，都比得罪秦相強。
要是此事真的是秦相所爲，不知道王爺會如何選擇，會跟秦相翻臉嗎？
王爺那麼喜歡秦相，翻臉的可能性真是一一點都沒有。
最後，卓雲還是按耐不住。
走到寧灼華面前。
低聲開口：“王爺，這個不是秦相干的把？”
小心翼翼，顫巍巍的。
生怕從自己這裡得到確定的答案。
寧灼華如何沒有聽到叢鷹與卓雲的對話，只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畢竟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如葛老的驗證有用。
所以她在等着葛老。
此時卓雲問她。
她自然說實話，嗓音有些寡淡涼薄，“不是他。”
“那您爲何方纔沒有……”
還任由叢鷹猜測。
寧灼華抿脣，片刻後，方纔繼續道：“只是本王以爲不是秦臻做的而已，但是究竟是不是，還要看證據。畢竟旁人需要看的是證據，不是本王說不是他，旁人就相信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