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惹不起。
於是乎，歐陽扶蘇頓時一本正經起來。
生怕自己不正經惹到了這兩個祖宗。
他可是看到了。赫連池在他們這裡都得不到好，他這麼天真單純的一個書畫家，肯定也過不了兩招。
做人嘛，還是慫着吧。
總歸在自家師弟那邊慫習慣了，現在歐陽扶蘇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你們是來相思橋看前世今生的嗎？”
而後眼神似乎有些複雜。
看着他這表情，寧灼華倒是染上了幾分興味，“怎麼，我們兩個不能來嗎？”
“這相思橋只有男女同來纔有用，兩個男人沒用。”
歐陽扶蘇搖着手中摺扇，儘量將話說的輕描淡寫一點。
偏生寧灼華興味的看着他，“哦，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試試，不過十五纔有用。”
歐陽扶蘇覺得自己今天簡直是良心發現。
竟然給他們介紹相思橋。
寧灼華瞭然一笑，“兩個男人萬一行呢，你有沒有跟男人去看過，怎麼知道不行、”
這話倒是讓歐陽扶蘇認真的想了一下，最後竟然點頭：“你說的沒錯。”
看着歐陽扶蘇如此認真，寧灼華笑了聲。
這人倒是有趣。
也是，能畫出《七十二春》的人怎麼可能不有趣。
歐陽扶蘇似乎也想到了這事兒，突然喊住了寧灼華，笑意盎然，“我有禮物要送給兩位。”
“哦？”
寧灼華挑眉看着他。
“你們住在赫連家嗎，到時候我派人送去。”歐陽扶蘇見他們準備要走，揚聲開口。
有禮不收，不是寧灼華的作風。
而且……
寧灼華突然看了眼自家身邊不說話但是存在感卻強到不行的男子。
清聲應道：“我們住在風華樓。你可以直接送到風華樓。”
“好。”
沒有覺得意外，歐陽扶蘇痛快的點頭。
離開的寧灼華拐了一下秦臻的手臂，“你猜他會送我們什麼東西？”
見秦臻不語，寧灼華繼續自言自語，“你說會不會是改良版的七十二春？”
“若是七十二春，本相定然回贈歐陽家主一份大禮。”
“嘖，秦臻你越來越……”
“上去。”
寧灼華還未說完，便被秦臻握住手，上了相思橋。
此時的相思橋，因爲坐落在河中央。
所以水汽朦朧。
微微俯身，便能看到水面浮現的倒影。
他們站在高高的相思橋上，垂眸便能看到兩人手牽手的倒影。
晃了晃兩人相牽的手，寧灼華突然開口，“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未來。”
“呵……”
秦臻順着她手指看向水面。
即便水汽模糊，但是兩個人的身影卻依舊隱約。
和諧又美好。
只是……
很快寧灼華眼神便冷下來。
因爲她看到水中兩個人相牽的倒影突然模糊。
扭曲。
最後變成了一座墳墓，而墳墓前一個紅衣烈烈的男子，坐在墓前，背對着他們，手指貼着墓碑上的字跡，恰好將字跡遮住。
寧灼華瞳孔收縮。
這畫面太過清晰。
迴盪在她的記憶中。
前世一切重新翻了出來。
秦臻一直看着寧灼華，並未將視線放在那水面上，此時見寧灼華神色驟變，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