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灼華耳邊輕言細語。
聽到秦臻這話,寧灼華挑眉,“本王有什麼可怕的。”
頓了頓,看着秦臻的眸色,寧灼華方纔不緊不慢的繼續道:“本王不過是想一鳴驚人,慌什麼,自會給你名分的,本王又不是那種吃了不負責的人。”
這輕佻的話語,原本該是生氣的。
偏偏秦臻很是瞭然的點頭,“本相知曉王爺不會是那種人,所以既許諾本相名分,此事便交給王爺了。”
不知爲何,寧灼華聽到秦臻這話,總覺得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他倒是從善如流的順杆爬。
本來是寧灼華走在前面,但是在她愣神的瞬間,秦臻已經越過她走到了前面。
“喂秦臻,等等本王!”
兩個人一個走一個追,倒是成了宮門口的一道風景線。
秦臻雖不言語,但是步伐卻緩了下來。
等攝政王追上來,方並肩而行。
到赴宴殿內之時,陛下還未到,不過卻已經幾乎坐滿了人。
一進去,便感受到縷縷香風襲來,寧灼華輕佻一笑:“今日諸位可都帶來了自家最出色的女兒們吶。”
“王爺過獎過獎。”
秦臻微微落後寧灼華半步,看着她如魚得水般的同諸位臣子寒暄。
而後方纔落座。
本來文官與武官所坐位置便是殿內兩側。
所以寧灼華根本就不能同秦臻坐在一起,倒是秦臻,在穿越人羣同寧灼華走到最前面的路上,不緊不慢的開口:“若是無聊了,可來尋本相。”
“自然。”寧灼華大方的拍拍秦臻的肩膀,坦然道:“等會怕是要勞煩相爺了。”
“你勞煩的太多,不差這一次。”秦臻幽幽的回了句,隨後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四下臣子將他們的對話收入耳中,各自心照不宣。
攝政王與相爺的關係果然……不同凡響。
畢竟,敢碰到相爺的人,也就攝政王還能活得如此鮮活明朗。
寧灼華左右逢源,倒是自得其樂。
很快,外面便傳來太監的聲音。
“陛下駕到,二皇子到。”
將將落音,便聽到又是一道:“北齊太子到,北齊公主到,北齊來使到!”
尖細又綿長的聲音。
衆人齊刷刷的跪地,“恭迎陛下。”
秦臻之前就得了聖諭,可不行跪拜大禮。
至於寧灼華,直接坐在地上軟墊,寬大的朝服衣襬將雙膝全部都遮住,且被桌案擋住,誰都看不出她這是盤腿坐着。
本來低着頭,可是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軟綿的貓叫聲。
寧灼華下意識的擡頭。
便看到一道繡金線的月色衣襬在她面前滑過。
等到她看過去的時候,只有一個挺拔修長的背影。
夙青城!
難道肉球兒是在他的手裡。
寧灼華突然想到之前秦臻的話,難不成他早就知道肉球兒在夙青城手裡,而且料到了夙青城會將肉球兒帶過來,所以……纔不急着讓她去找。
轉而看向秦臻。
恰好對上了秦臻那雙飽含深意的眸色。
對着她微微搖頭。
果然如此。
寧灼華斂眉,靜下心來。
“衆愛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