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懷疑,裡面確實是秦相。
在寧灼華進去後,那馬車突然調轉馬頭,直直的擦過這迎接使臣的隊伍,往內城而去。
“王爺,您是不是忘記了今日要迎接北齊來使!”
蕭景御帶着幾分內力的聲音落在所有人耳中。
“你這是要違背皇命嗎?”
很快,寧灼華的聲音遠遠而來,“本王又沒說不去,六殿下先行一步,本王隨後就到。”
說罷,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蕭景御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兵部尚書看着蕭景御這陰鬱的臉色,遲疑的提醒,“殿下,時辰差不多了,再不去的話,會耽誤。”
“我們走!”
無法,蕭景御只能壓抑着心中的怒意,揮手,讓隊伍重新出發。
而這些人,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心中默默地感激攝政王,若不是攝政王,依照傳言中秦相的脾性,他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當然……
他們確實是一個都活不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爲何攝政王說完那句話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原因是嘴巴已經被完全堵住,根本就說不出話。
寧灼華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手掌正毫無縫隙的貼着她的脣瓣,突然眼底滑過一抹戲謔,伸出舌頭舔了舔這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清晰的感受到那手心微微顫抖。
眼底的笑意控制不住。
落入秦臻那雙詭秘深幽的桃花眸之中。
眼尾上方那淡淡的粉色此時顏色竟然在慢慢變深,襯得那雙眸子更加詭異萬分,殷紅的薄脣微挑,“很好玩嗎?”
繾綣曖昧的嗓音伴隨着隱隱藥香,瀰漫在這封閉的空間中。
不知爲何,明明這鼻子是可以呼吸的,寧灼華卻覺得自己有些窒息。
明明他的手捂住的是她的嘴,偏偏讓她有種被這雙手扼住喉管的錯覺。
無法開口,只能搖頭。
越發得逼近寧灼華的眼眸,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秦臻感覺到她的無力,稍稍鬆開了手,甚至他還能感受到手心微微的溼漉。
面上卻依舊邪肆昳麗,“不舔了?”
寧灼華見他鬆開自己,立馬身子往後仰,想要離開他的氣息所在。
這姿勢,確實不怎麼好看。
擡着下巴,虛張聲勢,“你的手心有汗,是鹹的,本王纔不樂意舔呢。”
那鳳眸中的警惕,溢於言表。
看着她的眼神,秦臻不緊不慢的拿出帕子,細細的擦着自己的手心。
緩慢的動作,像是殺人前的準備工作。
讓慫唧唧的攝政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誰料到,秦臻擦完這隻手之後,又擦另一隻手,而且比之前被寧灼華舔過的那隻手更加仔細。
看的寧灼華更是頭皮發麻。
那手她又沒碰過,秦臻擦個什麼勁兒。
很快,她就明白秦臻爲什麼要擦了……
因爲擦完之後,秦臻突然伸出那隻將將擦完的手,手心朝上,遞到寧灼華的面前,語氣平靜,“舔吧,擦乾淨了。”
“……”
寧灼華看看他那雙白皙如玉的手心,再擡頭看看秦臻那頗認真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