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若是與寧灼華爲伍,他這次……
在劫難逃。
方纔他離間他們,就是爲了讓秦臻看到他還有價值,能夠饒他一命,如今。
秦臻幽涼清透的話打破了他的所有渴望。
“本相爲了不死,那隻好讓他死了。”說罷,將落在寧灼華手指上的視線落在了陳啓的臉上,那雙黑暗詭譎的眼眸如同看將死之人一般的看着他。
似乎在他心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陳啓心慌不已,卻只能強撐,“屍蠱蟲除了我之外,無人可解,若是你們想要讓整個鳳城的百姓陪我一起去死,那就殺了我吧。”
“嗯,殺了。”秦臻不爲所動,反手拉住寧灼華,懶洋洋的轉身走人。
被扯着走人的寧灼華扭頭說了句,“哎呀別急着殺,記得點了穴廢了武功弄成活人俑,本王到時候去檢查,就修在那山谷下吧。”
“是,王爺!”
青一恭敬的應道。
王爺之言便是相爺之言。
寧灼華聽到之後,方纔滿意的被秦臻牽着離開了。
難得見寧灼華如此乖巧聽話,秦臻從心底生出一股子滿足感。
就在他們剛走出了三步,後面突然傳來了陳啓蒼老而猙獰的聲音,“不,攝政王,你放過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見寧灼華不爲所動,陳啓繼續道:“關於前攝政王與王妃的死因。”
寧灼華驀地聽到這話,身形微頓。
隨着她的動作,秦臻也停了下來,隨着她一同轉身,嗓音幽涼詭秘:“說。”
聽到秦臻的話,寧灼華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
她沒想到先問的居然是秦臻,但是看到她的眼神,她卻知道,秦臻會回答陳啓,不是因爲他想知道,而是因爲她。
握了握衣袖下被握住的手,寧灼華遠遠地看着那個摔倒在地的蒼老老人,豐潤的脣角掛着涼薄的弧度。
似乎是在等着他開口。
見侍衛已經停住了控制他的手,陳啓如同一灘爛肉般倒在地上,劫後餘生。
深吸一口氣,原本渾濁的絕望的眼眸升騰起一抹希冀,“若是我告訴了你們,你們就要放我走。”
寧灼華嗤笑一聲,徐徐向前走了兩步,雙手環臂,不緊不慢,“死到臨頭,還敢跟本王談條件?”
在陳啓開口之前,寧灼華話鋒一轉,“不過,若是你的秘密有價值的話,本王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不說,死,說了,還有活路,你自己選吧。”無影上前一句,將欲站起來的陳啓踹的跪下。
陳啓撲通一聲,狠狠地跪在寧灼華面前。
這邊,被寧灼華鬆開手的秦相,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感覺有些空蕩蕩的。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寧灼華身上,甚至沒有半分落在旁人。
似乎眼裡心裡就只有她一樣。
可是攝政王此時卻沒有心思想什麼兒女私情。
她從來都不知曉,她父王母妃的死因會有古怪。
但是陳啓能以這個爲王牌,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寧灼華如此想着,眯了眯眼睛。
“本王數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