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疑惑的眼神看向秦臻,秦臻面帶嘲弄,“所謂殺陣,也就言過其實。”
本來真的以爲是什麼殺陣的,現在聽秦臻這麼一說,寧灼華莫名覺得自己非常的鄉巴佬,竟然把一個普通的陣法當成殺陣。
不對……
秦臻這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針對赫連池的。
這殺陣是赫連池告訴她的,寧灼華還是很相信赫連池的,赫連池的陣法機關術雖然比不得他的醫術高超,但是也沒有差到會將一個普通陣法當成殺陣。
察覺到了寧灼華的眼神,秦臻漫不經心的給她倒了一杯茶,這才繼續道:“你還有什麼疑問?”
“當然有。”
寧灼華肯定的回道:“你說這個殺陣不是殺陣,那是什麼陣法?”
卻見秦臻用奇怪的眼神瞅着她:“本相何時說這殺陣不是殺陣了?”
“本相之意是這殺陣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罷了。”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沒有殺了人,所以就不是殺陣了啊。”寧灼華覺得自己的分析完全沒有錯。
秦臻幽暗的眸子滑過一抹無奈,用看朽木一樣的眼神看着寧灼華,“罷了罷了,總歸這不是同一人。”
“這陣法估計也就是在你眼中才如此無用吧,在大多數眼裡還是很厲害的。”
“所以這次暗算你的,定然是通曉陣法機關之術的,且非常精通。”秦臻想到了那人,薄脣微抿,眼底深意越發得濃郁。
因着此時寧灼華正在思索這殺陣究竟是什麼東西,所以並沒有發現秦臻眸底的沉鬱。
當她再次擡頭看向秦臻的時候,秦臻早就恢復了原本的黑暗無邊,讓人看不到眸底。
紅豔豔的薄脣鐫刻在那張蒼白如雪的臉上,再加上那雙黑黢黢的桃花眸,講真若不是寧灼華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真的會以爲他想把她撕碎帶入無邊地獄一般。
太可怕了,太陰暗了,太詭異了。
秦臻看着她莫名其妙抖了一下,精緻的眉心微蹙,“怕了?”
“不過是又一個想要本王小命的人,本王有什麼可怕的。”寧灼華不屑的笑了一聲。
微微點頭,秦臻邪氣的舔了舔脣角,“確實沒有什麼可怕的。”
總覺得秦臻這話說的有什麼深意。
但是這次秦臻卻沒有給她解釋是何意思,直接站起身,“若是王爺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便可回去休息了。”
說罷,也不管寧灼華到底什麼反應,倒是他自己,自顧自的向內室走去。
寬大的袖袍因爲藏着一隻肉球兒,所以一隻衣袖看着比另一隻沉重一些。
倒是染上了幾分煙火氣。
不想是之前那般,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寧灼華伸手握住秦臻的手腕。
隔着衣袖,便能感受到那光滑的肌膚,如玉一般的溫涼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秦……”
看着秦臻回頭,寧灼華剛想要說什麼,便被秦臻那勾魂一笑給弄得呆愣住了。
媽的,這男人笑成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麼!
“王爺該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