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燥泛紅的薄脣微啓:“過來。”
幽黑的眸子帶着幾分血絲,看着她。
寧灼華握了握手中那玉瓶,從軟榻上站起身,隨即走到秦臻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瞅着他,“叫本王來做什麼?”
“扶我起來。”
秦臻身子不動。
只是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深暗中帶着幾分靡麗。
寧灼華不受控制的伸手將他扶起來。
當碰到他的肩膀的時候,寧灼華猛地驚醒,“秦臻,你又對本王用攝魂術!”
厲聲炬色。
看着寧灼華反應如此激烈,秦臻半眯了眸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嗓音幽幽的提醒:“扶我起來,”
倒是讓寧灼華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對方沒有半分的反應。
寧灼華閉了閉眼睛,不去看他的眼神,還是身後將他扶起來。
“秦臻,你就仗着本王不會對你怎麼樣!”
聽到寧灼華的話,秦臻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隨後消失無蹤。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
秦臻突然開口,“以後不會了。”
片刻,寧灼華才反應過來。
他說的不會了,是指以後不會對自己用攝魂術了。
能夠在一向自我的秦相這裡得到這種承諾,不得不說,寧灼華也是第一人了。
寧灼華說秦臻仗着她不會對他如何,其實,她不也是仗着秦臻喜歡她嗎。
不然,她怎麼敢如此。
若是換了前世,她對秦臻避如蛇蠍都來不及,哪裡敢如此撩撥他。
誰都說不得誰。
一切退讓,都是因爲愛上了。
寧灼華聽到他的話之後,笑的鳳眸彎彎,非常勤快的給他後背塞上軟枕,讓他靠的舒服,隨後才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跡,坐在牀榻一側,將手中的玉瓶打開,“來,吃藥。”
看着她手心那漆黑的藥丸,韓還散發着一種苦苦的味道,已經習慣了這藥丸的秦相,此時卻非常的嫌棄。
吃這藥丸,還不如讓他抱着寧灼華睡一覺來的有用呢。
秦臻看都不看這藥丸一眼,只是用幽深的眼神看着寧灼華。
寧灼華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你看着本王有什麼用,還不吃藥。”
這藥應該就是扼制秦臻身上心頭舊疾得藥。
雖然她也嫌棄這藥丸,但是看秦臻這樣子,應該不想是害怕吃藥的人吧。
而且這不過是藥丸而已,又不是湯藥。
秦臻嗓音沙啞的開口:“苦。”
“你還怕苦?”
寧灼華一臉驚奇。
位極人臣,權傾朝野,殺人不眨眼的秦相,竟然害怕吃藥?
她這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看着她驚訝的眼神,秦臻絲毫沒有半分的難爲情,反而很是平靜的微啓薄脣,“本相是爲了救你才動用內力,導致舊疾復發,王爺難道不應該做些什麼?”
“本王找人治好你!”寧灼華下意識的說道。
其實她早已提前傳信給赫連池,讓他儘快回臨都。
這次秦臻提起來,倒是讓她恰好有藉口讓赫連池給他治病了。
嗯,救命之恩,還他一個健康的身體,也是說得過去的。
可惜……
秦臻卻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