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灼華這諷刺的笑聲,風夜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涼颼颼的。
夫人不會怪罪到他身上的。
他可是無辜的啊。
都是相爺讓他這麼幹的。
就在風夜站的僵硬,覺得自己快要成爲石頭的時候,終於有人來解救他了。
風夜第一次覺得夜七少這麼有用。
夜七少攔住風夜的話頭,看向寧灼華道:“夫人,何必爲了個不重要的人,來與主上置氣呢。”
“誰跟他置氣了。”寧灼華嫌棄的瞥了夜七少一眼。
“你這是什麼眼神?”
不經意撇到夜七少那看稚童的眼神,寧灼華炸毛了。
夜七少輕嘆一聲,“夫人,那個人就是爲了這次而被相爺收留的,他的存在就是爲了您。”
“我不知道夫人爲何突然要去救他,但是這人不能救,就算是死了,他也得以這個身份去死。”難得能看到從來都不正經的夜七少如此正經的模樣。
這貨被吸了精氣之後,怎麼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神秘兮兮了。
寧灼華嫌棄的看着他,“你正常一點。”
夜七少立刻變臉,輕咳一聲,稍微尷尬的說道:“我這不是想要讓這話說起來正經一點。”
“你正經起來纔不正經呢。”一旁的風夜默默地說了句。
聽到風夜的話,夜七少眼角都跟着抽搐了。
“總之,夫人您不用管那個人了,等相爺處理好這裡的事情之後,會帶您一同離開。”
“可是那個人是爲了本王而死。”
寧灼華眉心緊蹙,她自問自己不是一個爛好心的,但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因爲她可能會永遠消失。
她於心不安。
看着寧灼華,夜七少嘆息一聲:“若不是相爺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現在能夠爲了夫人而死,也是他的輝煌。”
這些人說起人命來,簡直就跟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有必要一定要死嗎?”
“一定要死。”夜七少眉眼全都是冷漠,難得能看到他這幅表情,寧灼華你鳳眸微眯,神色凌然,“這是何意。”
怎麼會非死不可呢。
“夫人,您不能一直用攝政王的這個身份,這個身份,一定得死。”
頓了頓,夜七少繼續道:“若是攝政王女子的身份被公之於衆,您可以想象,到時候,寧家祖上一切輝煌都會因爲您這個污點而被泯滅。”
“倒不如有人用您這個身份死了,死了就消失了,之後,主上會爲您重塑身份,讓您依舊可以用寧家的身份迴歸。”
“皆是,天下百姓都會看到已逝的攝政王的面子上,對他的同胞妹妹報以更加寬容的心思。”
“而您現在就只是楚家夫人而已。”
“在您踏出臨都的那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
夜七少的每一句話都直達寧灼華的心靈。
讓她膽寒。
這一切,全都在秦臻的意料之中,甚至連人都找好了。
替她去死的那個人。
寧灼華神色低斂,沉吟片刻,方纔開口:“那你告訴本王,他不會被拆穿嗎?若是易容,總會被仵作檢查出來的。”
肯定有人懷疑天牢中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