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整理了一下身上微微散亂的衣袍,眉心平緩的看着來人。
看着寧灼華竟然如此淡然沉穩。
即便是深處這牢獄,依舊過得如此舒適。
蕭景嶺覺得自己是擔心多了。
“沒想到你過得倒是自在,還以爲你會狼狽不堪呢。”蕭景嶺出口嘲諷道。
寧灼華一看是他。
整個人又懶洋洋的躺在石牀上了。
“原來是你啊,本王還以爲是紀曲呢,剛做好準備。”
寧灼華閒散的開口,不以爲然。
“怎麼,你想要弄死本王?”
蕭景嶺笑了聲,“若是我想要弄死你的話,現在還能活命嗎?”
“你現在都是通透了。”寧灼華沒想到蕭景嶺竟然真的放聰明瞭,這要是換了之前,這廝不想着趁機落井下石纔怪了。
看着她,蕭景嶺突然壓低了聲音。
“過來。”
寧灼華看着他突然變臉,鳳眸微眯。
快步閃過去,直接扯住了他的前襟,讓他整個人壓在鐵質的牢門上,嗓音微微揚起,“敢跟本王落井下石,二皇子是不是忘了本王的手段了?”
聲音很高。
足夠外面的人聽到。
但是蕭景嶺嘴脣動了動,說了幾個字之後,寧灼華眼神微變。
而後蕭景嶺怒道:“寧灼華,你放開本皇子!”
“你以爲你現在還是那個鎮國攝政王嗎,本皇子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個喪家犬,我……”
“寧灼華!”
寧灼華一腳踹倒蕭景御的小腹上,將他踹了出去,聲音沉冷:“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想要本王趁機逃跑然後坐實這謀反之罪,本王不傻。滾!”
“你給我等着!”蕭景嶺眼神晦暗不明,放下狠話之後,便捂住小腹轉身離開。
重見天日。
外面站着一身青色長袍的紀曲。
看着蕭景嶺捂住小腹。
“殿下這是怎麼了?”去看個犯人而已,竟然還能被犯人給打了。
看着紀曲,蕭景嶺臉色一黑,揮揮衣袖,“你不是要我去激怒她嗎,激怒了,然後本皇子被她揍了,真是晦氣。”
紀曲眸色微沉。
他自然也聽到方纔那突然爆發出來的話語。
再加上這二殿下被打。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景嶺見他沉吟,擺擺手,沒好氣的說道:“寧灼華已經猜到了咱們的目的,所以讓她自己逃獄是不可能的,你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說完,揮一揮衣袖離開。
弓着身子,到了天牢出口,被出口處的太監扶着離開。
看起來疼的不輕。
紀曲看了眼天牢內黑漆漆的入口,長眉緊蹙。
眼底滿是黑色詭異。
倒是裡面的寧灼華,想到方纔蕭景嶺的那句脣語。
重新坐回了牀上。
心思靜下來。
他說秦相無礙,切莫亂動。
這應該是秦臻讓他給自己帶話,寧灼華還是不放心,眼睛直直的看着鳳耀:“你現在出去,打探一下秦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牢頭已經一日沒有過來,寧灼華懷疑,天牢裡是被換人了。
不然不可能讓蕭景嶺冒險進來給她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