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找她報仇
傅玉兒趴在木桶後面一陣疑惑,在這艘船上有人害了那個海月的未婚夫被關禁閉,所以她纔來找人撒氣的?但是,青丘皇朝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又有誰會去惹一隻水母?
“胡鬧!”叫天草的男子一揮衣袖,站在白衣人中間的幾個水影人啪地變成了一灘水,就像裝滿水的袋子被人突然戳破一樣。那個頭領咚地一聲跪落在甲板上,不敢再說隻言片語。
“胡鬧?呵呵……”海月好笑地轉頭,笑聲溢出的一瞬,天草身後的水影士兵啪地消失了幾個,數量正好和站在白衣人堆裡的水影人數量一樣。
海月素手一甩,一根半透明的觸手朝天草的脖子纏去。天草輕飄飄的伸手接住了她的觸手:“妹妹!傷了皇朝的人意味着什麼你難道不明白嗎?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哥,你說我意氣用事?你不會不知道海牙是什麼地方吧?那裡是海底火山的火山口!對於一條魚來說這次禁閉簡直就是與死神同住!”
海月憤怒地甩開觸手,高聳的雙峰因爲生氣而起伏不定。“哥,你放心,我不會動皇朝的人一根汗毛。他們全都被我的人毒暈了,時辰一到自然會醒。至於那個女人,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海月!你怎麼還這樣固執?你可知你要教訓的女人就是皇朝新選的皇妃!傷了她的後果甚至比你傷了這船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嚴重,寧靜致遠不是一般的魚,他們是人魚,那海牙的火山口奈何不了他們。”
額!傅玉兒瞬間凌亂了,皇朝新選的皇妃不就是自己嗎?還有那個天草王子口中的寧靜致遠這兩個名字不就是那天來搶老章魚的兩條人魚美男嗎?
她只覺頭上呼啦啦飛過一羣烏鴉,難道說那兩條魚因爲沒能搶回老章魚的屍體而被罰到一個叫海牙的海底火山口去關禁閉。他們其中一條魚的未婚妻是水母一族的公主,而這個公主現在正在滿世界找她撒氣?
“我不管!只要抓住那個叫傅玉兒的女人,把她送到龍王陛下的面前,致遠他們就可以出來了。哥,就算是人魚,他們也是魚,那樣的地方簡直就是地獄啊!”
海月輕飄飄地飛落在桅杆上,她低垂視線看着天草,眼裡是一貫的倔強。傅玉兒伸了一下快要麻掉的手腳,這個海月明明是一隻小水母卻也是個性情中的妖,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人魚居然可以和水母成親……
妖的世界果然不是好懂的啊!
天草無力扶額,他朝着身後揚手:“去把公主的人喊出來,不聽命者格殺勿論!”海月柳眉倒豎,她顫抖地指着天草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海月,龍王陛下住在哪裡你知道嗎?”天草恨鐵不成鋼地擡眼看她。
“……”海月聞言一怔,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呵,龍族所居之地又豈是你我這等小妖能到的地方?就算你抓了傅玉兒那又如何,只怕你還未尋到龍族的所居的地方,皇朝的妖就已經打過來了。”
天草雙手環胸,語氣澀然。海月能和龍族之下的人魚一族成親,對於他們水母一族來說已經是奇蹟了,可別因爲這麼一道坎反而埋沒了整個水母一族的前程。
“小玉兒,你聽得可還過隱?”妖孽的聲音隨風而來,痕天的身影依然立在木桶旁。傅玉兒擡眼看去,他嘴角上揚,臉上是一個斜斜掛着的面具。
那面具看起來鬆垮垮的,似乎下一刻就會掉下來。
傅玉兒拍拍衣裙站了起來,她學着商兮垣的樣子咬牙狠笑:“王爺來得真是時候,我只不過是太餓了沒力氣走纔會在這裡歇息的。”
“哦?是嗎,那你繼續歇息吧,本王可要好好招呼一下水母一族的小公主和小王子!”痕天一展衣袖,妖媚軟糯的氣息中參雜了一絲明顯的殺氣。
海月和天草戒備地看着突然出現的痕天和傅玉兒,天草半透明的臉上神色凝重,海月則是咬牙切齒。
痕天華麗的衣襬掃過她面前的甲板,他白色的背影有那麼一刻竟然和白涅那隻狐狸有幾分相似。他戴着面具走過呆立在甲板上的白衣人中間,他們忽地倒了下去。
“咦?”
“額,我怎麼會在這裡?”
“王、王爺?”
帶着面具的白衣人迷迷糊糊地從甲板上爬了起來,在海月驚訝的目光中晃晃悠悠地給痕天行了一禮。他點頭應下,人已經到了天草的面前。
傅玉兒挑眉一笑,就水母那點小毒根本就不是他毒蛟龍痕天的對手。被毒暈的那些白衣船員的毒應該是被他解開了。
“不知水母一族的小王子光臨皇朝的喜船有何貴幹?本王可不記得,走這條路還要向你們水母一族通報的。”
痕天妖孽的音色帶着幾分慵懶,但偏就是這種不鹹不淡的語氣最能給人壓力。
天草的脣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小妹她對皇朝的喜船很好奇,所以我們這才前來叨擾,沒想到鬧成這樣。得罪了!我們兄妹倆這就離開。”
天草說罷飛到海月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就要離開。“哥!我不走,那個女人就在這裡!”海月甩開天草的手,憤憤地指着傅玉兒。
呵,真是一個倔強的小姑娘。傅玉兒大大咧咧地走到痕天身邊,海月的視線就像粘在她的身上一樣,隨着她移動。自己和這個水母姑娘沒見過面啊,她怎麼一眼就認出自己來了?
“你就是傅玉兒吧,識相的先陪我走一趟,然後你愛去哪裡去哪裡。否則,本公主是不會放行的!”
海月的觸手掠過桅杆上的繩索直襲她的脖頸,傅玉兒身形一閃人已經穩穩地站在了桅杆的頂端。人呢?海月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木桶旁邊,長長的觸手絲帶一般躺在甲板上。
“嘖嘖,我說你這個水母姑娘怎麼就這麼囂張,原來是帶了這麼多炮灰來啊!”傅玉兒清脆的嗓音在夜空中響起,海月和天草不約而同地擡頭,她正好站在他們所站的桅杆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