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
“你?”蕭小虞一個開門,卻是看着那個堂而皇之回來的饕餮,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手中還拿着一支女子的髮簪,而且,脖子上面,還有胭脂紅粉,蕭小虞心情正不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饕餮看着那個緊緊跟着走出來的小白,一個莫名其妙,丫的,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惹得這個女俠如此生氣?
我一個人深入敵營,不惜犧牲色~相才找到了那個妖孽的線索,我容易麼我?這個纔回來,便是如此對待我,真的好麼?
小白也是看了饕餮一眼,然後屁顛屁顛的跟着蕭小虞便去了。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是聽陳珏說了自己的悲慘遭遇之後,便會什麼都不顧,嚷嚷着要幫他降魔御妖什麼的,但是,現在的她,不僅僅可以冷靜的思考前因後果,而且,她還很清楚的知道,妖獸的性情,替嬰如和豹強說話。
她,已經成了一個優秀的御妖大師了。
哇塞,果然不愧喂自己看上的女人,果然越來越讓自己着迷。
饕餮看着小白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個,到底是什麼狀況,房間裡面那對小兄妹,又是什麼狀況?
“是她,是她?!”陳珏被蕭小虞一巴掌打得吃痛,卻是突然看到饕餮手中的那個紫色蓮花髮簪,不由得尖叫起來,“那個妖女,那個紫蓮妖!”
蕭小虞原本氣極,卻是突然聽到陳珏的叫聲,一個回頭,看到饕餮手中的那個紫色蓮花,不由得心中一愣,紫色蓮花?
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一般?
卻是突然間想不起來,蕭小虞的記憶飛快的流轉,到底在哪裡看到過這個呢?紫色的蓮花,好熟悉,好熟悉?
“是在《蟲草經》裡面看到過的哦,小虞……”一個聲音在她身後傳來。
蕭小虞恍然大悟:“丫的,就是就是,怎麼忘了這個,乃是耳耳給我……咦?”蕭小虞正興高采烈的,卻是一個回神,看到自己前面的走廊之上,一個男子的身形,緩緩走了下來,而在他的肩膀上,那個肥肥的老鼠,不是耳耳,更是何人。
“嗖!”小白嗖的一聲,便纏繞到了蕭小虞腰間,化作一條雪白色的腰帶。切,這個該死的男人,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一路上莫非都是循着蕭小虞的氣味而來麼?
蕭小虞低頭一看,小白爲什麼不願意出來見眼前這個男子呢?她一個擡頭,林笑語終於是走下了樓梯,她微微一笑,“林師兄。”
林笑語哪裡料到蕭小虞還念着師兄妹之情,先前自己的父親,不,是那個人,想要對她奪舍而就珏兒的事情,她本該恨死自己一門纔是,沒有想到,“蕭,姑娘,真是慚愧……”
蕭小虞一個伸手,耳耳便跳到了她的手上,“林師兄哪裡的話,當時若不是師兄的救命之恩,我早就身死銀狼手中了,再者說,那個事情,也不是你的錯,而且,我還欠着耳耳大爺好多人情呢。”
林笑語一笑,果然,如同耳耳所說,她真的乃是個不凡的女子呢。
“天色已晚,我自然是知道師兄此路跟來,自然不是遊山玩水,但是,現在天色不早,要是可以的話,明日早上我們再好好談談可好?”蕭小虞一面說着,一面撫摸着耳耳的肥鼓鼓的身子,“恩,要是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把耳耳借給我可好?”…
咦?
小白大爲不爽,不要不要不要……
明明該是我們兩夫妻好好相處的日子,爲什麼,要讓這個肥老鼠參一腳?
不要不要不要……
“呵呵,耳耳一路上也念着思念師妹呢,”林笑語倒是爽朗一笑,“那麼,師妹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見。”
“多謝師兄,”蕭小虞抱着耳耳,對着身後的幾個說着,“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今天也是辛苦大家了。”
“說吧,耳耳大爺,”蕭小虞將小白解下,和耳耳兩個一起放在了桌子上,“一路上跟着我們,到底有什麼意思?”
耳耳低頭抱着自己懷裡的栗子啃着,“哪裡有什麼意思,就是一路上無聊,便跟着世間盛傳的所謂女仙的,看看到底有什麼好玩的罷了。”
女仙?
蕭小虞一把抓起耳耳,你丫的,給我好好說話,我保證不打死你。
“咦?難道你還不知道麼?小虞?”耳耳一本正經的慢慢道來,“自從你救了少敦城的百姓之後,已經被盛傳爲救世女仙了,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沒想要事主本人確是不知道?”
“咦?”女仙?全天下都知道?
不會吧,哪裡有這麼誇張,我不過是,“不過,”蕭小虞回過神來,“少敦城的百姓,全部都被嚇暈過去了,哪裡還記得我?”
“見過傻的沒有見過這麼傻的,”耳耳搖了搖頭,“你騎着一隻豹子,到周圍去贈醫施藥的時候,那些人總是沒有昏迷的吧?”
居然連這個,你也知道了?
怎麼辦怎麼辦?突然看到這個消息,感覺好恐怖?
什麼女仙啊,倫家只不過是看不下去那些個百姓受苦罷了,本來只是做做好事,沒有想到蓋了這麼大一個名號在自己頭上,丫的,突然感覺壓力好大啊。
“林笑語身爲一方修真掌門,自然是要盡職盡責,來查看各究竟,”耳耳繼續啃了啃自己手裡的栗子,“卻沒有想到,這也是才發現這蘭楚湖之中的異象,想來如此之久的禍害,而這個消息卻是止於這周圍的幾個城鎮,他也是想要好好調查一番,所以,纔會一路往這邊尋來,卻也是恰好遇到了你們。”
“切!”小白終於是化作人性,“管他林笑語是個如何的人,我卻是始終不喜歡他,這所謂的五大門派,不過也是掛羊頭賣狗肉之輩罷了。”
“哎……”耳耳低垂着頭,“蛋,小白,你不是凡人,自然不知道這凡人的哀樂悲苦,其中滋味,若不是我陪着這林家人千年,也是無法得知的,時間有幾個人,可以像你一般不受束縛,又又幾個人,可以像小虞一樣,仍性而爲,他們之所以變得乖戾,變得可怕,不過是因爲,想要保護的東西太多,而能力又不夠,心性不夠堅定,纔會變得形形色色的罷了。”
蕭小虞聽着耳耳的話,這番道理自己何曾不知,可是,爲什麼,從這個小老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感覺這麼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