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靈玉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喊道:“夫人,獄主來了。”
“來了就來了,你這麼激動幹嘛?”我頭也沒擡,平靜道。
“獄主,獄主他……”靈玉結結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提起裴以欽,我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語氣不善道:“別跟我提他。”
“玉言,你還在生我的氣?”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我錯愕的回頭,就見裴以欽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手裡捧着一束花站在門邊。
“你來做什麼?”我沒好氣道。
“當然是來跟你求婚。”說着裴以欽就地跪下,手捧鮮花,“玉言,嫁給我,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
真摯的話語,深情的眼眸,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我更知道,和他在一起,要克服什麼,別過頭道:“我們還是保持現在的狀況吧,這對誰都好。”我不想在被他的下屬無故指責,更不想成爲他的附屬品,我就是我,沒有人可以讓我變成一種物品。
“夫人……”靈玉弱弱的開口,眼中滿是震撼。
也是,在她看來,男人都向我下跪了,我要是在不表態,就該遭天譴了,可我就是不願意。
不等我說話,裴以欽就先開了口,“靈玉,你先出去。”
靈玉看了我一眼,最後沉默着離開。
她走到門口,我忽然叫道:“等等。”
靈玉回頭不解的看向我,“夫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你和凌志不是兩情相悅嗎,既然現在裴以欽在這裡,我們就好好說這件事好了。”我無視裴以欽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繼續道:“之前是裴以欽將你的靈魂裝在這個木偶裡,現在也是時候讓她離開了,這段時間是她一直照顧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望獄主能通融。”
裴以欽盯着我許久,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
我繼續無視他的表情,冷漠道:“靈玉,還不謝謝獄主。”
早已愣住的靈玉忙回神跪下磕頭,“多謝獄主成全。”
“好了,你下去吧。”裴以欽無視她,繼續盯着我目光越來越深沉,眼底的火苗幾乎都要燒起來了。
靈玉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退下了,頓時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人,裴以欽默默的盯着我,眼神忽然一變,嘆息道:“玉言,你真的不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他的眼神深情而真誠,看的我心裡一軟。
忍不住爲他開脫,那個時候,他全然不懂人情世故,完全都是聽從白羽的建議,而且他連正眼都沒有看那個女人一眼,原則上說起來,他並不算背叛。
但他好歹也娶了那個女人,而且還讓那個女人以後媽的身份照顧言言,只要一想到言言差點被那個女人傷害,我就恨不得殺了那個女人。
兩個聲音不斷在心裡爭執着,我被兩個聲音爭得頭都大了,痛苦的蹲下抱着膝蓋,“你別逼我,別逼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繼續和裴以欽在一起,我心裡會一直有一根刺,可是真的要離開他,我是捨不得的。
裴以欽走過來將我抱在懷裡,聲音溫柔道:“如果你還在介意我沒有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那麼我馬上就可以補給你。”話落,有兩個美麗的侍女捧着一件白色的婚紗走了進來,婚紗上繡着紅色的小花,看起來十分精緻美麗。
作爲女人,沒有女人能抗拒婚紗,我當然也不例外,盯着這套美麗的婚紗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補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裴以欽從侍女手裡接過婚紗,侍女立刻退出去,把空間留給我們。
她們走後,裴以欽拉着我走到浴室,“先洗澡,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可是我沒有同意要嫁給你。”他還是這樣霸道,從來不過問我的選擇就強制性的幫我選擇了。
“那你還想嫁給誰?”裴以欽挑眉,露出一個標誌性的邪笑,“或者說,你想無名無分的跟在我身邊?”
說着,他的手已經打開了淋浴頭,雨簾噴涌而下,頓時我被淋了個溼透。
“裴以欽!”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靠在牆上,若是所思的看着我,“都說生過孩子的女人身體會有變化,爲什麼你一點變化都沒有呢?”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眼中滿是疑惑,似乎真的在迷惑這個問題。
我忙轉過身去,怒道:“你給我出去!”果然男人要是無賴起來,女人真的拿他沒辦法,正如我現在,除了義正言辭的罵人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你這麼生氣,是不是慾求不滿?”他忽然將我圈在牆壁之間,邪魅的眼神落在我的臉色,不斷的打量着,我在他的視線中一點點紅了臉,極度憤怒道:“裴以欽,你……”
話還沒說完,一個冰冷的吻就堵住了我的嘴,將我沒有說出口的話盡數堵在喉嚨裡。
他的吻那麼溫柔,一如當初,我原本就不算堅毅的心瞬間土崩瓦解,身體在他的吻裡癱軟成一團。
裴以欽將我抱住,放開我低聲道:“玉言,別在拒絕我。”竟帶着幾絲請求。
不知道是不是此時的氛圍太好,還是我已經被美色迷了心竅,鬼使神差道:“裴以欽,我們重新開始吧。”
話一出口,我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漲紅着臉狠狠的瞪了裴以欽一眼。現在我總算明白他剛纔爲什麼吻我了,分明就是他使的美男計!
可偏偏我還抗拒不了。
“玉言,說過的話就不能反悔。”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胸口,“雖然溼身誘惑我沒有抗拒力,但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提起這個,我纔想到原來時間過去了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可我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