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想當年高展意氣風發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覺的強買強賣,收取保護費,壟斷海港貿易的高家有什麼問題,即使被勒索的人家也只是在私底下抱怨一下。
但是一聽到高家倒臺,所有的人就開始興奮起來,不僅僅是那些曾經被欺壓的民衆就連很多從高家嘴裡得到油水的人也積極參與到批判的大軍裡,真有一種牆倒萬人推,破鼓萬人捶的架勢。這其中有些人是迫於無奈必須和高價劃清界限,但是大多數的人並不瞭解什麼內幕。
來上訪的很多人曾經是在高家工作的人,其實他們的薪水在此之前都是由人家支付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高家曾經養活了很多太子港的窮人,人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但是現在的聯邦平民喜歡把一個人極化
好就是無限的好,壞就是徹底的壞。一時間關於高展的罪行欺男霸女,上至八十歲的老嫗下到七歲的孩童高展是來者不拒全都調戲,當然這裡面的水份很大。
就像有很多人說高展指示部下勒索商鋪,敲詐威脅商家,這種事情的確有陸羽就曾經親眼看見那件放在櫃檯上的外衣,可是這種事情在聯邦很普遍,具體是不是高展指使的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大家把所有的罪狀基本上都扣到了高展的頭上。
就像一個人跑到執政廳裡跟陸羽的手下說,他懷疑高展偷了自己家的鐵鍋這種事情在這幾天發生了很多。
陸羽看着人潮洶涌的市民,突然覺得這種情緒也不是很值得提倡,人在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想過去上訪,其實高展的所作所爲知情的人只要能彙報到中州港就會有人去調查,畢竟私通海盜在聯邦可是重罪,沒有一個人敢去包庇。但是問題是這麼些年了沒有一個人去過中州港。甚至肖克和中州港的人也是在陸羽的彙報裡才瞭解這件事情。
更多的人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並不瞭解什麼海盜和貿易,也不做生意。在以前他們甚至還覺得高展是個很不錯的官員。但是這一切都在高展倒臺之後變了。
說起來這種你告我告大家告的情景很多是一種仇富的心態在作祟,更多的人只是因爲閒得沒事幹,造成這種局面的不是因爲高展作惡多端,也是不因爲市民的正義感,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貧富的差距太大。
富人享有特權越來越富,而窮人沒有發言權就越來越窮,上戰場送死的是窮人,吃不飽的也是窮人。而富人就在可以在自己的豪宅裡安然的喝茶,或者是花錢通過關係上學然後直接成爲軍官,向陸羽這種情況在整個聯邦都很少見,可以說他是一個異類。
這種矛盾不僅僅體現在一個海港的窮人和富人,更加體現在整個東西聯邦的關係上,富足的東聯邦在看待西聯邦來的人時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而西聯邦的人前往東聯邦去打工大多都只能幹一些地位地下的事情,這種敵對的情緒在一點點的積累,甚至陸羽都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這種對東聯邦片面的情緒。
人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但是很少有人能客觀的看待問題,本是一個國家的人卻因爲地域的不同而戴上了有色的眼鏡互相看待對方,哦對了,現在東聯邦的有色眼鏡裡又多了一羣人,那就是哥薩克人,一個在他們看來比西聯邦還要落後的一羣人。
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種矛盾的危險性,即使是陸羽也沒有意識到,畢竟他不是神。。。。。
對於高震案的涉案人員的調查和逮捕已經接近尾聲,接下來就是審判和定罪了,牢房裡的高展很平靜面對別人的指責他沒有反駁,因爲只要私通海盜這一條定罪了,就都夠他幾個來回了。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現在的高展整個人很清閒。
每天安安穩穩的在牢房裡看書就是他所有的事情了,安心等死就是他現在的心理狀態。
其實後面的事情很簡單,因爲證據確鑿很多罪名都沒有什麼異議,很快高展被定罪,罪名很簡單就是一條私通海盜,就這一條就足夠了,死刑,財產被充公。值得一提的是那位中州港的秦壽生經過數次上訴,最後還是維持原判。他和高展執行死刑的日期巧好是同一天。
兩個人都是陸羽送上法庭的,又是同一天上路,這很有諷刺意味。而其他的涉案人員也是陸續的被判決,該死刑的死刑,該判幾年判幾年。一時間盤踞在太子港上空以高展爲首的這一羣官匪勾結的團活,頃刻間樹倒猢猻散。
但是高展案的結束並不意味着陸羽在太子港的日子歸於平靜,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海盜!
這是一羣亡命徒,在海上的經驗十分的豐富,如果這些人不被擺平,太子港就永遠沒有騰飛的日子,可是怎麼解決頑固的海盜問題呢?
陸羽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了看那幾艘停在岸邊的古董級巡邏艇,靠它們?陸羽自己就搖了搖頭,這玩意別說跟人家打仗了,他懷疑這種滿是鏽跡的汽船隻要浪高一點就會散架子。
海盜對於太子港的阻礙甚至遠遠大於高展,可是他們和高展不一樣,這些人不會出席你的宴會,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等人上門。雖然會找到幾個隱藏在高家的海盜成員,但是全是一些小嘍囉。
“該怎麼辦呢?”陸羽回過頭看了看牆上的海圖。
“報告,鄧尼茨少校,梵徵中校,佐爾格中校,屠維中校來了”聽了這話陸羽精神一震,點點頭示意士兵通知他們進來。
“沒我想到,准將大人你這麼有魄力”鄧尼茨看到陸羽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句讚揚
“我希望你能繼續你的實驗,然後還能把咱們的海軍帶起來”聽了陸羽的第一句話鄧尼茨很高興,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有些不確定
“我來帶海軍?你是說這些巡邏艇?”他指了指窗外停在港口的那幾個“老爺船”
“那你不會以爲我的心目中永遠就只有這幾艘破船吧?”陸羽微笑的說道
“你是說,你想自己組織。。。”陸羽擺了擺手沒讓他說下去“這些事都是一些長遠的目標,但是眼前有一件正事”
聽到陸羽的話幾個人紛紛湊了過來
“那就是海盜,我是沒有什麼辦法了,所以把你們叫過來跟我一起頭疼吧!”陸羽聳了聳肩說道。
“其實我倒覺得有辦法”佐爾格撓着頭說道“只要能分化他們,拉一批打一批就行!”
“可是怎麼拉他們?咱們這點破船對人家能造成什麼威脅啊?就是跟人談判也不會有人聽咱們的啊?”屠維有些陰沉的看了看船外。
“我感覺倒是有可能把一些海盜收編,然後分化他們”鄧尼茨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說道,而他的一句話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