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反應真快,讓他跑了!”馬順有些遺憾的發下槍,看着陸羽一個閃身跑進了樹林。
“沒事,咱們在這他不敢出來,後面全是哥薩克人,他活不了了”魯敖看見馬順沒有打中陸羽心裡面覺得這個馬順太沒用了,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們誰也不準說,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魯敖看着馬順一字一句的說道。看到那張冷酷的表情他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連忙下去囑咐大家把嘴閉嚴了。
不說魯敖他們這邊的囑咐,陸羽這頭現在可真是進退兩難了,家就在前方但是卻根本過不去!後面又有一羣追了他一晚上的哥薩克人,該怎麼辦?
陸羽現在大腦飛速的運轉着他想找到一條出路,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眼見着追兵越來越近,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沒有選擇的他,轉身向左邊跑去。
領頭的哥薩克人聽到了槍聲倒是一愣,他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些聯邦騎兵會對自己人開槍,但是當他知道陸羽的官銜的時候更是加大了他要活捉陸羽的信念。
“看到他就開槍,但是隻能瞄準腿和胳膊,千萬不能殺了他。”聽到長官下了命令大家都拿出槍對着陸羽開火了。正在前面奔跑着的陸羽聽到了背後的槍聲,急忙又閃到一棵樹的後面,但是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胳膊飛了過去,把他的左臂劃出一條深深的傷口,血順着指尖滴到了地上,陸羽咬着牙從襯衣上撕下一條布緊緊的紮在左臂的傷口上面止血,傷口鑽心的疼痛讓陸羽滿頭是汗。
“前面的聯邦中校,你無路可逃了,投降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哥薩克隊長用很生硬的聯邦話向陸羽說道。但是回敬他的只有陸羽的一串子彈!
兩邊就這麼僵持着,只有陸羽流在地上的鮮血在默默的記錄着時間,滴答滴答的聲音就像一個時鐘一樣,但是時鐘流逝的是時間,而陸羽在流逝生命。陸羽靠在樹上,臉色蒼白,嘴脣有些發紫,他呼呼的喘着粗氣眼睛有些模糊。在他後面的哥薩克人還在繼續勸降,但是陸羽依然搖搖晃晃的擡手開槍,但是手顫抖的厲害根本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
遠遠的陸羽聽到他的前方有一隊的哥薩克騎兵向他的方向跑了過來。陸羽知道自己跑不了,前面有騎兵,樹的後面還有一羣虎視眈眈想要活捉他的步兵。
“對不起了小丫頭,哥哥我可能要食言了,對不起了”陸羽緩緩的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而在遠方騎着馬往阿登跑去的楓嵐突然覺得有點難受,腦海裡有種說不清的傷心難過,沒來由的流下了眼淚。
“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陸羽哥哥出事了?”她擡頭望了望離去的方向,小丫頭拼命的搖了搖頭試圖把心中的這個想法忘卻
“陸羽哥哥不會有事的,他答應我了,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面的陸羽看着哥薩克人已經把他包圍了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緩緩的陸羽靠着樹坐在地上,輕輕的扣動了扳機。“啪”手槍沒有射出子彈,陸羽低頭一看,槍裡的子彈打光了。陸羽翻了翻衣服兜,沒找到一顆子彈,地上也全是彈殼和鮮血。那把短刀早就在逃跑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
“真是的,想死都不給機會!”陸羽自嘲的笑了笑,又是一陣虛弱感傳來,陸羽頭一歪倒在了地上。在暈過去之前他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繡着梅花的小皮靴,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哥薩克騎兵們慢慢的向陸羽靠近,一個英姿颯爽,身材玲瓏的女孩從馬跳下來,她後面跟着一個年輕人,如果陸羽還清醒着他就能認出那個年輕人就是他殺了赫利尼茨是放走的那個哥薩克軍官!
“姐姐,他是陸羽,我見過他”
“沒錯,就是他”
“把他的傷口包紮好,帶上他,我們回去!”女孩輕輕的下了命令,然後轉身上了馬。
陸羽迷迷糊糊的醒了,張開眼睛的他見自己躺在在一輛馬車上,受傷的左臂已近被人包紮好了,紗布上還有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你是誰啊?”陸羽記得他昏倒之前周圍有很多哥薩克人,但是爲什麼自己沒死啊?還躺在一輛馬車上,自己也沒被人綁住。
“我是誰?我是俘虜你的人,也是救了你的命的人,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這個女孩身材很棒,說着話還毫無顧忌的伸了伸懶腰。
“這麼說,你是這羣哥薩克人的頭?謝謝你救了我,不過你會失望的,我不會說一個字的”陸羽看到那女孩慵懶的樣子有點眼神發愣,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人救了他是什麼目的。
“隨你便,我也沒打算問你什麼”女孩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陸羽擡起頭看了看馬車外的風景,一個一個的村莊因爲戰火的關係人去屋空,到處呈現一種荒涼的寂靜。
“看什麼看?還不都是因爲你們這些聯邦人,以前這個地方是個市集很熱鬧的,你看看現在大家都逃難了”
陸羽笑了笑沒看她,繼續看着窗外。
那女孩感覺陸羽自嘲笑她,心裡有點生氣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沒話說?要是這樣當初爲什麼要和我們打仗!”
“你這麼顛倒黑白有意思嗎?既然你說到這了,那我問問你,你們和我們打了這麼多場的戰爭,哪一場不是你們先挑起來的?”陸羽聽了她的話氣的夠嗆挑事的是他們,現在卻說別人過分!
“我們哥薩克人要自由這有什麼不對?”女孩也有點激動漲紅了臉說道。
“自由?你們有獨立的體制,你們的部落選族長的時候聯邦干涉過嗎?我們只要這片土地的礦場,你們需要青草這矛盾嗎?你們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聯邦商人供應的,聯邦哪一點對不起你們,你們還要什麼自由!”陸羽大聲的問道。
女孩被問住了,想在她也想不出什麼反駁陸羽的理由,但是如果這麼認輸了又覺得有點丟人,所以漲紅着臉盯着陸羽,企圖用目光打敗他。
陸羽看女孩沒話說了,知道她有點理窮。這時候陸羽才仔細的看了看這個俘虜了但是也救了他的女孩,這女孩漂亮鼻子很挺,上身穿着一身哥薩克人的傳統服裝,完美的裁剪勾勒出一具曼妙的身體有一種異域的美感。柔軟的腰帶緊縛着柳枝兒一般的細腰,走動之間,扭擺出臀部一個完美的弧度,下身圍着一條粉紅色的裙圍,露出兩條挺拔俊美雪白透亮雙腿,腳上穿着一雙小巧的皮靴鞋子上繡着漂亮的梅花。
“強詞奪理,你說的都是歪理,不理你!”女孩看到陸羽看着她,有點害羞,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陸羽注視她的時候,總是感到心慌,不敢跟他對視。
就這樣陸羽躺在馬車養着傷,他也不知道女孩要把他帶到哪裡去,他也不想問因爲從這幾天女孩的態度來看似乎對他的敵意不是很大,沒事就跑到他的馬車上和他聊天,說不了幾句就又爭吵的臉紅脖子粗,但是過一會女還就有跟沒事人似的跑了回來,就這樣一個是敵人,一個是戰俘兩個關係奇怪的人就這樣每天聊着天南地北。
“陸羽,你說戰爭是我們挑起來的,但是我們有很多人因爲你們失去了親人”
“月盈,你講點理好不好,你們死人了你傷心,那我們死去的那些人呢?他們就沒有親人?”通過這幾天的聊天陸羽知道了這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叫月盈,她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鐵木辛哥,而陸羽靈光一現打死的那個高爾察克是她的未婚夫,不過這女孩似乎不是很難過。
“你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陸羽這幾天恢復不少坐在馬車裡問道
“我父親那,除了你其他所有的俘虜都會被運過去”
“你父親是打算用我們換俘吧?”
月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其實她也說不清爲什麼和陸羽說這麼多話,總覺得陸羽和其他認識的同齡人有很大的不同,他的成熟,風趣,他知識淵博,他的一切都給月盈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她現在還意識不到這種感覺很危險,她只是覺得自己很喜歡和陸羽聊天。
這時候一個聲音穿了進來
“姐姐,我們到了!”說話的就是那次陸羽放掉的那個年輕軍官,他是月盈的弟弟。
“哦,到了?陸羽我們也要說再見了,雖然這幾天我們爭吵了很多,但是我承認你的一些話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我會和我父親說的”月盈看着陸羽說道,然後轉身下了車。
馬車上就剩下陸羽一個人了,陸羽靜靜的躺着。他和月盈這些天說了這麼多,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不是爲了消磨時間,很大的原因是爲了經過月盈能把他的話傳到鐵木辛哥的耳中。有一種直覺他能說服這位元帥一些事情,說不準能救下這些俘虜,甚至停止這場錯誤的戰爭。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自信,但是直覺告訴他自己有可能成功!
過了一會,他聽到月盈的弟弟跑了過來說到
“你們不用去戰俘營了,駕着馬車跟我走,元帥大人說了他要見見這位聯邦的陸中校!”
陸羽聽了這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能不能成功就看現在了!